叶无悔茫然地回到自己的位置,实在是想不出,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绛姑仙尊。
“师弟,恭喜你啊。”舒灵灵倒是没有太多的想法,见他得到如此法器,笑着恭喜道。
叶无悔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是勉强笑了一下。
他不会浪费这机会,自己也许用不了这把剑,它的象征意义远大于实际意义,用来狐假虎威也不错。
宫中元看向的他眼神依旧冷漠,只不过没有刚才那么重的杀气。
绛姑仙尊站了起来,笑着道:“我们还有别的事情,就此别过。”
她的身份非同一般,众人自然是要站起来相送。
“诸位留步。”绛姑仙尊走到叶无悔的身前,略带深意的道,“好好保护好这把剑,不要送给别人,更不要被他人抢了去。”
叶无悔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此刻终于明白了她的险恶用心。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自己无法突破筑基期,这把剑在自己手中就像是一块肉,打它主意之人肯定很多。
绛姑仙尊当着众人的面把剑给了自己,自己无疑会成为他们针对的对象。
她说不让自己把剑送与他人,就算是想把剑交给凌霄派,也变得不可能。
叶无悔的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再次抬头的时候,发现宫中元正冷冷的盯着自己,显然他已经明白了绛姑仙尊的用意。
“想什么呢,仙尊已经走了。”舒灵灵笑着道,“能不能把这把剑给我看一下?”
叶无悔倒是不担心她会在这把剑上做手脚,爽快地递给了舒灵灵。
绛姑仙尊一走,无极宫和飞仙剑派也相继离开。
仙界几派的人离开后,他们自然也就不会继续留在这儿了。
大比已经结束,送别宴都吃完了,难道还要继续留在这儿不成?
山下就是繁华的城郡,倒也不用担心无处可去。
“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要告辞了。”依梦站了起来,对着司马晴空道。
司马晴空作为先天剑派的副掌门,这点儿气度还是有的,免不了再次夸了他们几句。
他们来到山下的时候已是中午,天气有些炎热。
“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舒向明看向一个个异常兴奋的弟子,笑着道,“今日我们不赶路了,你们去逛一下吧。”
“注意,千万不要惹麻烦。”杜德新冷着脸,嘱咐道。
舒灵灵拉着冷如月走了过来,笑着问道:“师弟,朱小飞走了,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
叶无悔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最重要的就是离开这儿。
“也好,你回房休息吧。”舒灵灵以为他嫌天气太热,也就没有强求。
叶无悔要离开了,至少不能悄无声息地离开,至少要给师傅和师姐留上一封信。
兵贵神速,简简单单地写了几句话,从客栈中走了出去。
信里面主要是和众人告别,感谢师傅和师姐这段时间来的照顾,自己想去闯一下。
信中只字未提阴阳宗和紫薇仙宫的事情,他们知道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只会更加担心罢了。
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离开,就算是看到了以为他是去逛街了,根本没有人多想。
叶无悔从客栈出来之后,直接把剑放到了系统空间之中。
他不知道绛姑仙尊有没有留下印记什么的,还是要小心一些的好。
无处可去,换句话说就是随处可去。
叶无悔没做任何停留,他担心阴阳宗盯上了自己,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块银子,变成一个中年人的模样悄悄地离开了。
他现在最迫切的就是增加吞噬点,找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偷偷发育是最好的。
绛姑仙尊给的那把剑是绝对不能留在身边的,扔掉十分可惜,只要找个地方吞噬掉就可以了。
想到这儿,叶无悔的脸上再次露出了笑容。
他变身的时间有限,身上还有一些银两,直接给足了银子,租了一辆马车离开了这儿。
只要钱到位,一切都没事儿。
马夫不吃不喝赶了一天的路,直到马儿实在跑不动了才停了下来。
“好了,就到这儿吧。”叶无悔也要再换一辆马车,尽可能的避开他人的视线。
马夫也很高兴,看到他从马车上走下来的时候直接愣住了,上车的时候明明是个中年人,现在怎么变成少年了?
叶无悔完全可以杀了他一了百了,看着他佝偻着腰卑微的活着,最终还是放弃了。
“等一下。”叶无悔喊出了,又丢给他一块银子,恐吓道,“这块银子你收下吧。记住,若是有人问话,说没见过我。”
“谢谢公子,我知道了。”马夫点头哈腰地道,脸上露出讨好之色。
叶无悔说完之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觉得此地并不安全,还是离这儿越远越好。
马夫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阴沉地笑了一下,站直了身子,眼神变得炯炯有神,把马车拉到了一边,直接跟了上去。
叶无悔并不知道这些事情,本想买匹马骑行的。
他对马术并不精通,学习骑马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可现在时间紧急,还是决定等到安全了以后再学骑马。
他虽是坐在马车之中,精神一刻也没有放松,无论是紫薇仙宫还是阴阳宗,都不能小看。
“老丈,您前面停一下,我去买些东西。”叶无悔不舍得把吞噬点用来购买辟谷丹,决定去买一些食物带在身上。
路上卖的都是一些平常的吃食,价格也不算高,就在他转身的时候脸色变了一下。
他看到了一个人,就是昨天赶车的那个车夫!
车夫这个时候理应返回才对,出现在这儿就显得有些不正常了。
他的气质发生了一些变化,若是普通人的话,真的很难认出了。
叶无悔就不同了,对这方面格外敏感,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道:“老丈,我今晚要在这儿休息一下,您先回去吧。”
反正银子到手了,老者自然乐意,赶着马车就离开了。
“张雄,他不会是发现我们了吧?”姚元龙见他独自上了楼,觉得有些奇怪。
张雄笑了一下,自信地道:“不可能。大长老已经说了,他不过是一个无法突破筑基期的小子。等到天一黑,我们就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他。”
姚元龙听到他无法突破筑基期后,也放下心来。
叶无悔上了酒楼,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他不是来吃饭的,认真的看着周围的每一个人,想要找出那些可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