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京焱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把抓住谢景年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说道。
“谢景年,你最好把话说明白,还有说话记得嘴巴干净点!”
谢景年毫不畏惧地迎上霍京焱的目光。
“怎么,霍大少爷这是要英雄救美?可惜啊,桑许心里的人可不是你。”
桑许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够了!你们两个都给我出去!”
霍京焱狠狠地瞪了谢景年一眼,松开他的衣领,转身走到桑许面前。
“桑许,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但是这次的事情真的很危险,我不能让你冒险。”
桑许别过头,没有说话。
“让我留下保护你,好吗?”
霍京焱的声音更加柔和。
桑许依旧沉默,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心里清楚,霍京焱是为了她好,可是她却无法原谅他一次又一次的隐瞒。
这时,秦远敲门进来,打破了房间里剑拔弩张的气氛。
他将一份文件递给桑许。
“桑小姐,陆昭今晚会在‘夜色’举办私人宴会,这是宾客名单。”
霍京焱却伸手接过文件,快速浏览了一遍,然后看向桑许。
“你留在酒店,我带人去‘夜色’。”
“不行,我也要去!”
桑许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霍京焱的安排。
“听话,这次真的很危险,我不能让你涉险。”
霍京焱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桑许还想说什么,却被谢景年打断。
“霍京焱说得对,你留在酒店比较安全,我会保护你的。”
霍京焱冷冷地看了谢景年一眼,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房间。
……
是夜,“夜色”灯火通明,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霍京焱手心里捏着一枚小小的u盘,心脏砰砰直跳。
这东西,可是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陆昭的私人保险柜里偷出来的,里面装着足以让陆昭把牢底坐穿的证据。
警方也按计划包围了“夜色”,陆昭挟持了几个衣着光鲜的宾客,试图突围。
“都别过来!谁敢靠近我就杀了他们!”
陆昭声嘶力竭地吼着,手中的枪指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女人。
霍京焱躲在暗处,观察着局势,内心焦灼。
他必须想办法拖延时间,等待警方找到最佳的狙击位置。
警方与陆昭对峙了近一个小时,依旧僵持不下。
陆昭狡猾如狐,不断变换位置,让狙击手无法瞄准。
霍京焱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时间拖得越久,人质的危险就越大。
与此同时,酒店房间里,桑许辗转难眠。
她心里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谢景年斜靠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把瑞士军刀,刀锋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别担心,霍京焱不会有事的。”
谢景年漫不经心地说道。
桑许烦躁地揉了揉头发。
“我怎么能不担心?陆昭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放心,我说了我会保护你。”
谢景年站起身,走到桑许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霍京焱保护不了你,我能。”
他的话语让桑许心头火起。
“谢景年,你能不能别在这种时候说风凉话?”
谢景年突然俯下身,两人的距离近得几乎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桑许,”他低声说道,语气暧昧。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我比霍京焱更适合你?”
桑许猛地推开他。
“谢景年,你疯了吗?”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剧烈的撞门声,伴随着男人粗暴的叫喊。
“砰!砰!砰!”
桑许脸色一白,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谢景年眼神一凛,迅速将桑许护在身后。
“看来,今晚的客人比预想的要早一些。”
他手中的瑞士军刀在指尖灵活地旋转着。
房门被撞开,几个黑衣人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他们显然低估了谢景年的实力。
谢景年动作快如闪电,出手狠辣,几个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撂倒在地。
“就这点本事,也敢来送死?”
谢景年不屑地冷哼一声。
为首的黑衣人挣扎着爬起来,恶狠狠地盯着谢景年。
“你……你是什么人?”
“我是谁不重要,”
谢景年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刀锋上的血迹。
“重要的是,你们惹了不该惹的人。”
突然,一个黑衣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遥控器,按下红色的按钮。
“不好!”谢景年脸色骤变,猛地将桑许扑倒在地。
“轰!”
一声巨响,酒店房间的窗户被炸开,火光冲天。
爆炸的冲击波将桑许掀翻在地,她感觉耳边嗡嗡作响,眼前一片模糊。
硝烟的味道刺鼻,呛得她咳嗽不止。
谢景年紧紧地护着她,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大部分的冲击。
“谢景年!”
谢景年的脸被爆炸的碎片划破了几道口子,鲜血顺着伤口流下来,触目惊心。
“我没事。”
他声音沙哑,却强撑着露出一个笑容。
桑许的心脏猛地一沉,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都怪我,都怪我……”
她哽咽着,恐惧像潮水般涌上心头。
谢景年轻轻地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柔声说道。
“这和你有什么什么关系?”
“咳咳……”
他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桑许慌了神,连忙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想要帮他止血。
谢景年抓住她的手,摇了摇头。
“别管我,先离开这里。”
他艰难地站起身,拉着桑许的手,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去。
酒店的走廊里一片混乱,到处都是惊慌失措的宾客和工作人员。
爆炸声和枪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谢景年护着桑许,躲避着四处飞溅的碎片和慌乱的人群。
“这边!”
他拉着桑许拐进一条僻静的走廊。
这条走廊通往酒店的后门,平时很少有人走动。
“谢景年,你怎么样?”
桑许担忧地问道,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脚步也越来越虚浮。
“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谢景年强作镇定,却掩饰不住语气中的虚弱。
突然,一个黑衣人从拐角处冲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