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龙凤郡的地界,谁敢动我的人?”
中年肥胖太守掀开轿帘,将身体探了出来,一脸怒色。
他倒不是关心所谓的小舅子。
说句实话,他在龙凤郡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已经迎娶了三房夫人。
这些士兵口中的小舅子是那位夫人的弟弟,他可能都对不上号。
但是,在这龙凤郡有人敢惹他的人,那就是对其权威的挑战。
“回大人,刚才我们在龙凤郡北门按照您下达的指令收取入城费,然后就被一群北方来的兵痞打了。您的小舅子更是被打得昏厥了过去。”
一名士兵跪地喊道,样子好像受到了多大委屈一般。
“对对对。”另一名官兵利芒添油加醋道:“大人,小的让他们交钱,他们不但不交,上来就打人。还说还说谁敢收钱,就打谁!别说是太守亲戚,就算太守过来也照打不误。”
肥胖太守听闻,立马怒道:“妈的,来到老子的地盘大人不说,还敢口出狂言。来人,集结府兵,老子倒是要看看是谁这么狂妄?”
“放屁,北方来的士兵怎么会可能会这么说?你们是不是又私自多加银两了?”
刚才被打的师爷立马跑了过来,对十几名守城士兵训斥道。
按照他出的主意,每百人士兵收取一两银子,就算那些士兵长官心有不甘。
但并不会直接动手,往往都会派人进城找他们商量免除这部分费用。
一般情况他们就会同意,或者只收取很少的一部分。
这样做不是为了收银两,主要的目的是为了更好的统计从北方来增援到聊安省士兵人数,上报给唐伯巡抚。
“没没有,他,他们有一个领头的人真的是这么说的。而且,太守的小舅子真的被打的不知道是死是活!”
刚才还一脸委屈告状的士兵立马怂了,低着头狡辩道。
“你们还敢在我面前说谎?看样你门这守城的活是不想干了!”
师爷眯着眼睛,冷冷对几人说道。
“我我们真的没说谎,不信师爷你去北城门看看。”
守城士兵心一横,开口道:“二虎队长现在正躺在地上呢!”
“你们”
“奶奶的,行了,都给老子闭嘴吧。”
肥胖太守一脸怒色,对几人怒骂道:“你们就这样跑回来,给老子的内弟丢在北城门了啊!”
“小的该死,我们是害怕都被打死,没人通知老爷这才急忙跑回来汇报的。”
“恩?”
“他们一共多少人啊?给你们吓成这个样子。”
肥胖太守见师爷一直对其使眼色,这才想起来他们手中士兵并没有多少人。
而且还都是先从龙凤郡招来的地痞流氓。
这些人要是欺负欺负龙凤郡的百姓还行,但是真的要和正规军打仗,对面人数要是很多这些人绝对会作鸟兽散。
“大概五百人的样子。”一名守城士兵实话道。
“五百人?”
“没有,他看错了。小子觉得最多不超过三百人。”
另一名守城士兵捂着脸,开口道。
他刚才被下来的士兵揪住衣领扇了几个嘴巴,此刻正疼得要命。
“可能是小子看错了,应该是不超过三百。”
刚才那名说有五百人的士兵见同伴这样说,立马心领神会。
再次开口解释道。
肥胖太守见一切看在眼中,他可不是什么傻子,自然知道两人是想要报仇才这样说的。
但,就算真的有五百人又能如何。
他手底下可是有一千多名士兵,三打一还打不过吗?
最重要的是,他有理他怕谁啊?
不是对面先打的人吗?
“师爷,马上给老子将所有士兵集结起来。对了,去府中给老子五百家丁也都叫过来。”
“大人,要不要小的先找到这些人探探虚实?”
师爷颇为谨慎。
他背后可没人给撑腰,那些北方过来的人弄不好都是盛京出来的高官。
如果真的得罪错了,他八成得被这个太守丢出来当替罪羊。
“费什么话!试探个屁。我们人多怕什么?就算对面是皇帝,老子也不怕!别忘了我是谁!”
肥胖太守给自己壮了壮胆,对师爷骂道。
“好的,下人这就去办。”
说完,师爷一脸苦瓜地离开。
没过多久。
林天一行人来到龙凤郡城内一郊区角落处。
此地虽然不是贫民居住场地,外表整洁无杂物,但绝对算不上豪华。
一排排老旧的房子紧紧挨在一起,排列整齐,就像鱼鳞一般。
在此处密集的房子中间,倒是有一块算不上太大的空地。
空地上屹立着一座府邸。
府邸在此处还算有些排场,府邸上悬挂着一扇牌匾。
牌匾上依稀能看清两个字——林府。
木制的大门紧闭,但岁月的痕迹早就在大门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
从大门外,就能通过腐朽的门缝看清里面有人影走动。
“陛下,这就是太守府邸了。”
安必烈来到厉帝身边,有些唏嘘道。
这么多年过去,这个林府并未有任何变化。
实在要说有的话,那就是更破败了一些。
“你确定这是太守府?他们在龙凤郡还有其他府邸吗?”
厉帝砸了砸嘴,开口问道。
主要他们的府邸实在是太破了,就像一个年久未修的老庙一般。
谁能想到,一个皇室宗亲,自从有大夏以来就一直管理着龙凤郡的太守府邸是这个样子。
恐怕就连当地的地主豪绅的家,也会比其强上几倍。
“回陛下,臣所知太守就有一处府邸。当年臣随父亲一同来到龙凤郡的时候也同样怀疑过太守是不是还有其他居住地,但是臣暗中打探过当地的百姓得知,太守世世代代就居住在此。”
安必烈故地重游,眼睛微微湿润,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哽咽。
“安必烈,你是想起了安老将军了吧。”
“这件事,是朕当年对不起你们安家。”林天拍了拍安必烈的肩膀道。
这件事虽然是前身那个混球厉帝做的,但是林天现在顶着其身份,以前厉帝犯下的事,他也不得不担责。
“陛下,不要这么说。臣知道当初您也是被逼无奈。”
“而且,您已经为我们父亲正名,臣感激陛下来不急!”安必烈真诚道。
他以前确实恨过厉帝,但现在也是真的佩服敬重眼前的皇帝。
正所谓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当初父亲的牺牲能换来现在的局面,值了!就算换成他自己,他也愿意。
“走吧,随朕进去看看,说不定里面还别有乾坤呢!”
林天笑了笑,带领安必烈与绮梦婵两人。
下马!向林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