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母女连心

第225章母女连心

“生意忙啊。”

“家里亲戚有点事需要我,你工作日有空可以到店里,我基本都在,周六周末反而不一定,我的那些订单有的需要上门核算尺寸,大多约在这两天。”李映棠说明原因。

“你有生意,应该挣了钱呀,你咋不打扮了”丁萱上下巡视她的穿着。

一身蓝衣蓝裤,黑色布鞋,灰头土脸的。和之前意气风发,高贵美丽的样子,快判若两人了。

李映棠耐心道:“我的柜子消费主体是工人、学者,这些人淳朴不爱奢华,我打扮的高贵美丽,人家搭理我不我现在的形象,是我精心打造的人设,你不懂别瞎问。”

丁萱:“.人设,是什么”

李映棠思考了一下解释道:“简单的说,我为了卖东西,把自己包装成一位和善可亲,真诚没架子的老板。别人看见我的这个形象,觉得亲切,像自己身边的人,从而对我产生信赖,安心的把家里的事情交给我做。

就像商场里卖化妆品的姐姐,会把自己打扮的时尚漂亮,吸引你消费一个道理。

卖衣服的营业员,哪个不是身材高挑,天生衣架子。

同理,我也是为了吸引客户来买我的东西。”

丁萱星星眼,竖起大拇指:“你好厉害啊,把人心理拿捏的透透的,怪不得我哥总夸你聪明,我从来没想过这一层。”

“这不是虚伪吗”另一位老师说。

李映棠反问:“天底下有几个人不虚伪呢我一不偷,二不抢,三不违法,虚伪怎么了”

丁萱弯着眼睛笑:“你是坦诚。”真正虚伪的人,可不会说自己虚伪。

李映棠:“好啦,别夸我了,这个芒果超级甜,快尝尝。”

丁萱:“没有刀子啊。”

“我有。”李映棠从包里拿出小刀,帮丁萱削芒果。

丁萱打开饭盒接果肉。

李映棠又从包里拿出一个木盒,打开里面全是牙签:“自己插着吃。”

丁萱:“你包里到底装了多少东西啊。”

李映棠干脆将包递给她:“自己看。”

丁萱撑开袋子口,包分两边,一边放皮尺,笔记本和钢笔。

另一边是方才装牙签的木盒,一面镜子,一把剪刀,一瓶药水,一个钱包,一瓶护手霜,一小卷卫生纸。

“这样式的包我之前在商场里看过,内部没分开。”

李映棠:“我老公缝的隔断。”

丁萱:“.秦大哥的针线活比我奶都好。”

李映棠捧腹:“哈哈,羡慕了吧稀罕不你喜欢,我叫老公帮你缝一个。”

丁萱差点被口水呛住:“还是别了,不爱背包。”拎着好姐妹男人缝的包,别人咋想她

她忽然反应过来,之前自己送出去的衣服。

怪不得棠棠不大愿意收,收了好久也不穿。

她还问人家,是不是嫌弃。

她这个脑子!

“好吧。”李映棠视线一抬:“这位老师,你吃芒果不”

老师摆摆手:“谢了,不用。”刚才说过人家虚伪,哪好意思吃人家的啊。

李映棠在办公室待了近半小时才走。

回到店内,守在工位前等客户。客户没等来,等来了秦霰,她抬了抬眉:“今天这么有空来”

“上面安排新大夫今天进村就职,刑侦队有事上门,有人在卫生站守着,我也不着急回去,办完事走了一趟童教授家,聊了几句工作的事情,顺便来看看你。林同志昨天回老家了。”秦霰从风衣的口袋里掏出信封。

李映棠不可置信:“他留信给我说什么”

秦霰语含笑意:“信是你母亲寄的,厚厚的一叠,里面应该是咱们爬长城的合影。”

李映棠也笑:“吓我一跳,我说他给我留什么信呢,他走了,你妈妈的事情谁搜集证据”她打开信封,拿出照片和信纸,先看信。

棠棠,见字如面。

我已经回到学校读书,一切安好。自从和你见面后,经常梦见你,梦见你变得比我矮,比我小,我反而长大了,带着你四处玩,醒来不知道怎么,一摸

脸,泪流满面。

你呢

何时来南方——

林天雎

李映棠心里酸酸的,母女连心吗

秦霰道:“冥冥之中,她可能有感应。”林天雎看着没心没肺,想不到内心如此细腻,看来棠棠性格多半像她。

“嗯。”李映棠轻应一声,放下信,接着看照片。

原本以为大合照里有林天雎的存在,她的脸会糊,并没有。

每张都很清楚。

秦霰站在她旁边弯着腰:“这么看,你和你妈妈不太像。”

“我一直没觉得我们像过,包括和李镇圭,你们总说像。”李映棠一张张翻完,挑出一张角度最好的大合照塞进钱包。剩下的和信件一起放回信封,准备抽空写一封回信。“你方才说卫生站来了新大夫,男的女的知道你被调进城了吗是不是代表你可以搬出卫生站了”

“男的,三十岁,带着媳妇孩子一起。我的调令村里只有你我知晓。理论上可以搬,但没有哪个文件言明有人接替我便可离开。保险起见,还是得待在卫生站,等二十二号办理完一院的入职手续再走不迟。女大夫一般不会往乡下派。”秦霰一个问题不漏的回答。

“为什么歧视吗”

秦霰:“早前有例子,支边的女大夫遭当地光棍耍流氓,闹的很大。”

李映棠唏嘘,几十年后的新闻上也有类似的报道,被纠缠的对象是女老师。“后来怎么样了”

“游街之后被击毙在菜市口。”

李映棠很畅快,这么好的传统,竟然没有延续。她稍顿一息道:“你妈妈的事情,接下来你查”

秦霰微微颔首:“嗯,林同志给了几个调查方向,我可以自己解决。”

李映棠暗道,三叔公挺讲义气的嘛。

远在南方的林屿,下了火车直奔林野单位。

“大哥,我回来了。”

林野关心道:“手臂好了”

“反正该麻的时间并没有麻,应该好了,那位秦同志说话很保守,别人找他,治疗后有何反应,说得清清楚楚。”林屿对秦霰,赞不绝口。

林野笑道:“谁口口声声留下监视李映棠”

谈起起李映棠,林屿道:“我亲耳听见她私下在秦同志面前喊我三叔公。”

林野纳罕:“三叔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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