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鸯难以置信地望着叶明,手中长枪微微颤抖。他实在想不通,叶明为何会放过自已。
“你……当真要放了我?”文鸯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讶和疑惑。
叶明平静地看着他,点了点头:“我欣赏你的勇武,不忍心杀你这样的将才。”
文鸯的脸上,掠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紧紧握住长枪,似乎在权衡利弊,又似在犹豫不决。最终,他深深地看了叶明一眼,调转马头,疾驰而去,只留下漫天尘土。
“将军,为何放他走?”一旁的徐晃策马上前,面露不解之色。
叶明望着文鸯远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却并未言语。
徐晃更加疑惑,刚想开口再问,却见叶明摆了摆手,示意他噤声。
“公明,你可知,这文钦父子,如今已是瓮中之鳖?”叶明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
徐晃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将军是说……张辽将军?”
叶明微微颔首:“不错。早在长安被围之前,我便已密令张辽,率领一支精锐骑兵,绕道安定,直插北匈奴境内。”
徐晃恍然道:“如此一来,文钦父子的退路,便已被彻底切断!”
叶明笑了起来,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文钦以为,他能凭借长安之险,与我周旋。却不知,我早已将他的后路,安排得明明白白。”
徐晃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将军神机妙算,末将佩服!”
叶明摆了摆手,道:“传令下去,全军加速前进,尽快赶回长安!”
“得令!”徐晃抱拳领命,转身传令去了。
叶明望着长安的方向,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他知道,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
文鸯一路狂奔,心中却是思绪万千。他想不明白,叶明为何会放过他。难道,叶明真的如此大度,不计前嫌?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心中隐隐感到不安。突然,他猛地勒住马缰,停了下来。
“不对!”文鸯脸色一变,“叶明绝不可能如此轻易放过我!”
他回想起叶明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心中猛然一惊。
“难道……叶明另有图谋?”文鸯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他迅速环顾四周,却发现自已正处于一片荒野之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不好!”文鸯脸色大变,“莫非……叶明早已算准了我的退路?”
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心中顿时焦急万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文鸯心中一凛,连忙循声望去。
只见一支骑兵,正向着他疾驰而来。为首一人,身披银甲,手持长枪,正是张辽!
文鸯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他知道,自已终究还是落入了叶明的圈套。
“文鸯,你已无路可逃!”张辽的声音,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
文鸯紧紧握住手中的长枪,眼中闪过一道决绝的光芒。
“张辽,休要猖狂!”文鸯怒吼一声,策马向着张辽冲去。
两匹战马,在荒野上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追逐。
张辽的骑兵,紧随其后,如同潮水般涌来。
文鸯虽然勇猛,但终究寡不敌众。在张辽和众多骑兵的围攻下,他渐渐力不能支。
“噗!”一声闷响,文鸯的后背,被一支羽箭射中。
他闷哼一声,身体一晃,差点从马上跌落。
文鸯踉跄着稳住身形,鲜血顺着甲胄的缝隙渗出,染红了身下的战马。他咬紧牙关,硬生生将后背的羽箭拔出,剧痛让他额头青筋暴起。
张辽催马靠近,长枪直指文鸯,却没有立刻进攻。他带来的骑兵也纷纷勒马,将文鸯围在中央,却保持着一段距离,像一群戏弄猎物的狼。
“文鸯,你走吧。”张辽突然开口,声音平淡得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文鸯愣住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他与张辽交过手,深知此人的厉害,更明白两军交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你……说什么?”文鸯怀疑自已听错了,或者,这是张辽的某种计谋。
张辽重复了一遍:“你走吧。这是叶将军的命令。”
文鸯更加疑惑,叶明三番五次放过他,这究竟是为什么?他自认与叶明并无私交,甚至还是敌对关系。
“叶将军还说了,对你,可打不可杀,可放不可俘。”张辽补充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
文鸯越发糊涂了,叶明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他可不相信叶明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能在这乱世中崛起,哪个不是心狠手辣?
可眼下的局面,由不得他多想。张辽虽然没有动手的意思,但他带来的骑兵却虎视眈眈。再不走,恐怕就真的走不了了。
文鸯深深地看了张辽一眼,拨转马头,向着长安的方向疾驰而去。
他不敢回头,生怕这是张辽的诱敌之计。直到跑出很远,确定张辽没有追上来,他才稍稍松了口气。
然而,他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重。叶明到底想做什么?他隐隐觉得,自已似乎陷入了一个更大的圈套。
一路狂奔,文鸯终于回到了长安城。他顾不上身上的伤势,直奔父亲文钦的府邸。
此时的文钦,正焦头烂额。长安被围,粮草告急,军心涣散,他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父亲!”文鸯冲进府邸,看到文钦正独自一人坐在大堂内,对着一盏油灯发呆。
文钦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是文鸯,而且还受了伤,顿时一惊:“鸯儿,你这是怎么了?”
文鸯来不及解释,急切地问道:“父亲,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文钦叹了口气,满脸愁容:“还能怎么办?坐以待毙罢了。”
文鸯心中一沉,他知道父亲说的是实话。围困长安日久,军中早就有传言,说是大军如今孤立无援。
若不是文钦父子威名尚在,恐怕早就有人逃跑了。
“父亲,孩儿有一事不明。”文鸯将自已被张辽放回的经过说了一遍,然后问道,“叶明为何要这样做?”
文钦听完,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他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叶明的举动,实在太反常了。
“难道……他想招降我们?”文鸯猜测道。
文钦摇了摇头:“不可能。以叶明的性格,绝不会做这种无用功。”
“那他到底想干什么?”文鸯百思不得其解。
文钦沉默良久,突然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我明白了!”
“父亲,您明白了什么?”文鸯急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