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
黎夜早在大殿开始争吵林叶是不是杀害林臣的凶手时就回到了后山。
林叶身上的内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只是怕被人发现端倪,所以没做处理,外伤依旧狰狞着,露着血肉,衣袍被血弄的污浊不堪。
黎夜最见不得人或是鬼,弄成这副血淋淋的恶心样子,与林叶说话的时候,离的远远的。
‘‘现在他们都在讨论是不是冤枉了你,要我说,连什么宗主仙尊的全杀了才好。’’
按黎夜所说,全宗都杀了才解气。
只不过这念头一出就被林叶否定了。
林叶摇头,‘‘不,我要让他们为所做的错事内疚,对我心怀愧欠,这样才能助我找出杀害林臣的幕后之人。’’
原来在天水秘境中的瘴气密林里,除了林叶林臣,还有一个黑袍人。
这个黑袍人就是杀死林臣的凶手,他好像早就知道两人会去密林一样,早早就在那里等候。
等到林叶拿到宝剑之后,他又只攻击林臣一人,还是后来林叶与他作打,才吸引了这黑袍人半分目光。
只是两个不到金丹期的小子,哪里会是黑袍人的对手。
几招下来,便落了下风,林臣更是在为林叶挡下一击后,片刻就没了呼吸。
黑袍人好像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林臣,见他身死,立刻离去。
只是这一走,恰好车一长老带众弟子赶到,见到的就是林臣身死的那一幕。
黎夜,‘‘算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我看这宗门里没一个好人。’’
林叶没回话,算是默认。
他的好运像是在遇见林臣时用完了,从村子到灵山宗,只有源源不断的厄运伴随着他。
就在这时,两个弟子的交谈声引的了黎夜的注意。
黎夜看向林叶,头往洞口歪了歪,‘‘该不会这是来带你出去的吧?’’
林叶眸子微闪,讥笑出声,‘‘看来是的。’’
就这样,两名弟子在见到洞口处还昏迷不醒的林叶时,大大的松下一口气。
带着人上了御剑,不敢耽误便朝议事大殿飞去。
而黎夜,正在一线当个吃瓜乐子人。
尽管宗主一再强调此事不可宣扬,但还是有爱看热闹的弟子言语之快地传了不少人。
更何况,各个分堂里的,凡是进入天水秘境的弟子,又统一被带到议事殿。
明眼人细想都知道,这恐怕还和林叶有关。
恰在此时,那两名弟子带着昏迷不醒,不知是死是活的林叶,御剑从头顶而过,着急忙慌的前往议事殿。
确定的答案,更加在一众爱热闹的弟子心中扎了根。
于是,议事殿周围,百年树木上,房顶上,隐身进柱子的,偷偷用顺风耳贴在大殿后墙处的弟子,越来越多。
势必要将吃瓜第一线的精神发扬光大。
黎夜因为来的早,随着第一批偷偷进入大殿的弟子,隐身在殿中最边缘的柱子里。
只是这些小动作,哪里瞒的过在座的仙尊长老们。
‘‘听到没,左边柱子里,是你的三弟子。’’
‘‘什么?我哪有三弟子,我分明只有两个。’’
‘‘这个臭小子,上课不积极,一说有热闹,上房顶也要看。’’
‘‘别说了,你家弟子旁边那个就是我刚收的关门弟子,气的我真想把他关起门来好好教训一顿。’’
‘‘……’’
听着殿中,殿上,殿外的各处议论,宗主终于忍不住额角直跳,怒拍案几,喝道,‘‘都给我滚出来!’’
一阵灵力波动随着他的话音传遍整个议事殿。
瞬间,‘‘啊——’’‘‘哎呦’’‘‘我地乖乖’’声此起彼伏。
自以为隐藏很好的众吃瓜弟子们,纷纷现身于大殿上,东倒西歪,好不可笑。
此刻,大殿前半段,是进入天水秘境的弟子,后半段,是吃瓜被抓包的弟子。
一时间,殿内塞的满满当当,都给宗主气笑了。
‘‘你们可真是好样的啊……’’那声音,咬牙切齿之意非常明显。
黎夜没有被宗主的灵力余波撼动分毫,只是怕有不必要的麻烦,他选择在被灵力波及时主动现身,与一众弟子乖乖站在殿中最后的位置一同挨训。
大概猜到宗主要说什么,黎夜在人群中默默举起手,声音传遍殿内,‘‘今日殿内所议之事不是事关灵山宗吗?我们身为灵山宗弟子,为何要瞒着我们?
再说,昨日因不确定林叶是否为魔族一事,在惩戒堂罚他三十鞭,是所有灵山宗弟子都能见证的事,为何今日车一长老确定为魔族之人,却不能为我们所见?’’
此话一出,宗主,各仙尊长老们,统一把视线落在了,那在一群脑袋上脱颖而出的手臂上。
然后,殿内所有弟子齐刷刷的同时向两边散开,从头到尾露出一个一人宽的位置。
而最末尾,正是举着手臂的黎夜。
面对全殿人投来的视线,黎夜压了压想扣穿地板跑路的心思,用他那张无辜且无害的脸,理不直,气也壮地问,‘‘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刚好离他最近的是迟松。
见高座上的宗主面露不悦,迟松伸出两指,悄悄拉了拉黎夜的衣袖。
示意他赶紧闭嘴吧。
黎夜没什么反应,甚至笑着看了看迟松。
凭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心态,再次无辜的看向高座首位上的人。
果然,在安静了不久后,宗主像是被黎夜这一番‘‘豪言壮语’’所打动,允许他们在殿内听审。
众弟子也很有眼色,赶紧各自找自己的师尊长老,站在其身后。
迟松是雪月仙尊的弟子,本来出现在这里就已经让仙尊很不高兴了。
迟松可不敢在凑上前去挨骂,便跟黎夜和几个外门弟子站在一处。
迟松,‘‘你可真敢说啊,不怕宗主罚你?’’
黎夜正在看向高座旁的白衣仙尊,听到这话,答的随意,‘‘我有没说错,宗主凭什么罚我?’’
迟松心想:好像还真是。
能坐在高位上的人,顾虑没有一千也得有八百,像灵山宗这么大一个宗门,可想而知宗主的压力有多大。
黎夜只当这里是一座学校,只要校方公开透明,那他就不找事。
否则,他就搅的大家不得安宁。
‘‘他就是你师尊?’’黎夜用下巴朝殿上高座努了努。
迟松完全不敢看,只‘‘嗯嗯嗯’’点头。
他不看就已经感觉到师尊压迫的视线停留在这处,可见是不满他今日的行为。
也不知道回去后会受什么样的处罚。
黎夜像是心血来潮,问了一句便没了声音。
只是他没注意到的是,那白衣仙尊看的可不是自己的弟子,而是将视线牢牢锁定了他。
那视线像是探究,又像是审视,反正在黎夜身上停留许久。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