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平是有意去接近白家。”
许山看了陈老一眼,那眼神,咋说呢,有些同情,又有些意味不明。
陈老:“……”
咋这样看他?
啥意思?
“白大夫名叫白崇景。”
“谁?”
陈老惊得站了起来,“白崇景?”
“是。”
郑老一脸懵,“白崇景谁啊?”
这次是陈老转头跟他解释,“白崇景你可能不熟悉,白杨华这名字熟悉吧?白崇景是白杨华的独子。”
“嘶~”
郑老倒抽了口气,“所以,白三妮是白老的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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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副统领,一个原先是禁军副统领,据路大头所知,这位是皇上的人;另一个虽说没什么官职在身,可他却是永安伯府的嫡次子,而其嫡姐,是太子府上的良嫡。
其中还有个解差,就那国字脸脸上有道疤的,是他大舅子,曾经是西疆大营里出来的。
西疆大营,就是曾经楚王的大军所在。
你说这错综复杂的关系,路大头能不多想嘛。
再说了,“楚王可是战神王爷,虽说现在流放了,但皇上可没削了其封号,楚王依旧还是楚王,可不是一般的流放犯。
况且,像楚王这样的人,追随者必然不少,战场上一块背靠着背厮杀出来的人,死忠的那种追随者绝对少不了。
你们就不用你们那黄豆一样大的脑子好好想想,那些人对付不了其它人,难不成还对付不了咱们这些解差?”
“况且,这次被一块流放的人里可有不少是楚王曾经的麾下,咱们不动楚王还好,你们要是动了,看他们反不反抗?”
大家伙一想,可不是嘛,难怪他们刚才就感觉毛毛的,原来是想动手的时候一直有人盯着他们。
一个个吓得差点没立刻过去抱住楚王的大腿嗷一声。
所以从昨晚之后,路大头的人都没再刻意的欺负过楚王府的人,甚至路大头今天还调整了队伍,将自己人主要放在队伍后半段靠近楚王的位置。
明着照顾那肯定是不敢,解差队伍里京中那些大人物的眼线多着呢。
不过,好歹这样真要遇着啥事儿时,他们多少也能相帮一二不是,给楚王和也许时时都在盯着的楚王的忠心追随者们留个好印象。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啊。
都是为了活着。
也正是因此,他们听到有解差被楚王妃给杀了,以为是自己人被杀这才嗷嗷着全就冲了过来。
我们都还想护着你们呢,你们竟然不讲理的把我们的人给杀了。
然,冲过来靠近了后才发现,咦,地上躺着的那货他们都不认识。
特么这就尴尬了不是。
可这架式都摆出来了,退回去好像有点不行;但要进,那也不对呀。
万幸万幸,头儿来了。
君槿澜和傅一俩都有些疑惑解差们奇怪的反应,他们都以为这一架肯定得打。
一个是无所畏惧,君槿澜从记事起不是在跟人打架就是在去跟人打架的路上,只是后来能力越来越强后,她就没架可打了,一个个听到她的名号都跑得比风还快。
所以她刚才看着围过来的解差不仅是无所畏惧还有点跃跃欲试,她手痒了好多年了。
另一个那就厉害了,抱了慷慨赴死的就义精神。
傅一觉得,再怎么说这位现在还是主母,总不能真让她当着主子的面被一群解差给害了命去,大不了他一命抵一命。
没想到路大头叫停了将要打起的架不说,跃下马后像是君槿澜他们所在的位置对他来说哪个角度都是视觉盲区一样,连骂带踹的赶走解差,然后悠悠的骑上马又调头回去。
回去了!
去了!
了!
更那什么的是,有俩解差可能是从路大头身上解锁了某项能力,也跟对君槿澜三人突然就瞎了一样,全程不看他们的跑过来,各拎一条腿的拽着地上那解差的尸体拖着就跑。
解差们扬着鞭子催着停下的男子队伍继续往前,走慢点那鞭子就会毫不客气的打在身上,众人没敢继续停下看戏,甚至好些连回头都不敢的只埋头往前走,唯有几个悄悄的注意着后方。
看到解差拖尸时的像是突然瞎了的那行为,几人脸上都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
不过这些君槿澜并不在意,她这人文雅点说是唯我独尊,浅白点叫做嚣张。
她的那狗性子,在前世不知道遭了多少人的恨,想恁死她的人估计能绕蓝星球三圈。
可无奈她嚣张有嚣张的资本,想害她的人最终都是自个先进了地府。
君槿澜没理依旧在探究看她的俩男人,只见她抖了一下手,手上的手铐就像是有个隐身的人在她前面帮着她拿着把同样能隐身的钥匙正在开锁一样。
咔咔几声响后,手铐解开自动落于地面。
然后是脚镣,同样流程的被解开。
这特么也太过玄幻,一旁的俩男人全都看傻了眼,楚王头发遮脸看不出其此刻什么表情,傅一是惊得嘴张得大大的能塞进俩鸡蛋,整个人显得身子都木了。
好在没有将手里正推着的独轮车给失控的掀翻,只是动作显得有点像是僵尸走路。
君槿澜一点没有吓到人的觉悟,原地给他俩表演了个消失术,就那么好好走在他俩身边的人,一个眨眼的功夫,不见了。
“嗷~,我的天爷,王爷,王爷,王妃人呢,王妃不见了。”
傅一停住可不敢再走了,前后左右视线如雷达般的扫视着。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行为有啥意义,反正就是本能的这么做了。
脑子早已乱成了一团麻。
好在这时前方的流放队伍被解差们赶着已经在前方的弯道都拐过了弯,就是有人回头也没人看见刚才君槿澜突然消失的一幕,虽然她不在意被人看到。
几分钟后,君槿澜再次出现,身上穿着一套绿色的奇怪但却特别精神的衣服,原本散乱的头发也像是洗过的盘了起来还戴了顶与衣服颜色一样同样奇怪的帽子。
更吓人的是,与她同时出现的还有另外几人。
不是一个,而是六个。
都是穿着同样的草绿色缩腰的怪模怪样的衣服,头上戴着微有些斜的像半个蛋一样的帽子。
六人中,只有一个是女子,约四十来岁,有些微胖,笑眯眯的看着似乎和善的人。
只是傅承晔和傅一都没错过妇人刚出现时眼中的利色,及她那一瞬间便已经将周围都扫视了一圈的眼神。
另外五人都是二十出头的英俊男子,就是个个都面无表情瞅着冷冰冰的,像是莫得感情一样。
君槿澜的嚣张,在这一刻显示得淋漓尽致;
她的无所畏惧,也在这一刻毫无保留的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