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也 作品

第214章 齐裕昌

第214章齐裕昌

除了每天早上有人送饭送水过来,林子平仿佛像是被人遗忘一般。

蜡烛在瑞安离开的没多久就燃完了,随后屋内就陷入了黑暗。

为了避免被绊倒,林子平将地上的小伙子捆起来拖到角落,每天给他喂点水,维持着不死就可以了。

每当小伙子上头发狂,林子平友好直接给他来一场物理暴击,用凳子砸晕。

在小伙子发狂和林子平发疯的博弈中,最终以林子平的发疯占了上风,小伙子亲自证明了凳子的质量。

屋子里漆黑一片,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毕竟曾经有一个多月的牢狱经验,林子平感觉还行。

况且还有一个在电视里面作为警示教育出现的真实案例现在就在身边。

林子平每天观察他的变化,研究的劲头堪比写毕业论文。

不知过了多久,小伙子渐渐清醒,但看上去虚弱无力,林子平好心喂了他些馒头吃食。

“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营的?为什么会在六皇子生日宴上晕倒?”林子平一上来就是连环三问。

林子平将凳子拖过来放到脚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想好了回答,不然这凳子的滋味你可以再深入感受一下。”

地上的人呼吸一滞。

没办法两人共处一室,总有不方便的时候,有时候不得不采取一些特殊手段。

但不得不说凳子真是一个趁手的工具。

“我叫齐裕昌,羽林卫。”地上的人气若游丝,林子平凑近才听清楚他说的什么。

羽林卫,难道自己遭受的真是一场无妄之灾?

这几天林子平也没闲着,将那日春和宫的事反反复复咀嚼了很多次。

按道理而言,这种级别规格的宴会对安保人员都会反反复复、仔仔细细地筛查,站位都是精心布置,确保万无一失。

林子平只是一个新人,为什么会被安排到接近“c位”的地方?

想到第一天去太极殿的自己站的位置,那一次是刘嵩的故意安排,那这一次的站的位置会不会也是呢?

毕竟这个皇宫只和罗子健、刘嵩几人结仇。

这是林子平最开始的想法,但看到瑞安的待遇后,又推翻了前面的刘嵩使坏的这种猜想。

看门口恭恭敬敬的样子,瑞安作为春和苑的管事,那也不会是一般的管事。

就算刘嵩等人报复自己,没必要得罪这么一尊大佛。

还有地上的齐裕昌,虽然是抽福寿膏上头晕倒了,但这么干脆直接地在皇帝陛下面前晕倒,林子平总觉得有些玄幻。

但从瑞安的话中又透露出他认为这件事是罗子健所为。

能获取到的信息太少了,现在想法都是来自于其他人怎么说和推测。

什么都不知道只能被动地推着走,毫无主动权。

以前没什么,但林子平现在不想被人推着走了。

“谁安排你到生辰宴,谁安排你站在那个位置的?”林子平继续问。

“这不是宫里统一安排吗?”齐裕昌语气中有一丝迷茫,“你不是吗?”

林子平一噎,说得很有道理,但毫无价值。

捏了捏眉心接着道:“那你怎么会晕倒?”

“早上起晚了,慌乱中没找到福寿膏,头儿催的急匆匆忙忙就走了,谁知道……”话语中带有无尽的懊恼,“早知道昨晚就抽两口的。”

林子平不由皱起眉头问道:“前面你没发现什么异常吗?”

“异常?”齐裕昌停顿了一下,“没什么异常啊,我们每天都这样,大家都一样啊。”

难道真是巧合?

想到瑞安提到罗子健,宫中沉浸多年的老人了,林子平觉得他不是无的放矢。

不死心追问道:“就没有和平时不一样的地方吗?”

屋内安静下来,半晌后,齐裕昌吞吞吐吐道:“你说的不一样是指?”

“比如谁和你多说了两句话,平时对你爱搭不理的人突然对你笑了一下……这些有没有?!”林子平声音中透露出不耐,“好好想着,不然……”

齐裕昌连忙道,“和我一起住的苟三娃,平时对我横眉瞪眼的,昨天居然没瞪我,我的福寿膏肯定是他拿的。”

“还有吗?”林子平阴恻恻地说。

“还有……还有……”齐裕昌说,“昨天我的一个小跟班请我抽福寿膏。”

“嗯?”林子平疑惑道,“这有什么异常的?”

“你不知道他虽然是我的跟班,但是可抠门了,除了第一次请抽过,后面就再也没有过。要不是小爷找到刘嵩,可就尝不到那滋味了。”

“谁知这小子昨天腆着脸又请我,我一时没忍住,抽得多了点,晚上特别兴奋。”齐裕昌似乎在回味那种滋味。

“说重点!”林子平踢了他一脚。

“我怀疑是他故意请我的,就是让我第二天起不来。”齐裕昌愤恨道。

……

林子平有些一言难尽,曾经早上起来的时候,从来没怨过是手机太好玩了。

除了知道刘嵩和福寿膏有瓜葛,其他什么的齐裕昌这里是一点有用信息没有了。

林子平踹了齐裕昌一脚,真是傻蛋,被人买了还帮人数钱。

第一次让你抽福寿膏就是在给你下套了,让你上瘾了。

“我都说了,你还踢我干什么?”

“你那跟班叫什么?”

“方青。”齐裕昌不情不愿道。

“方家人?”

“他算什么方家人!”齐裕昌不满辩解道,“不过是投奔方家的穷亲戚,主人家见他可怜,赐了他姓氏,塞到羽林卫罢了。”

“那你呢?”林子平白了一眼。

“我和他可不一样,小爷是李家的亲戚,我姐姐是李家夫人!”齐裕昌骄傲道。

“你又不是李家的,有什么可值得炫耀的!看你挺精神啊,今天饿一饿吧。”林子平道,“正好你这身上的味该散散了。”

齐裕昌一怔哭喊道:“你不给我吃喝就算了,还不让我去恭桶出恭,我……我……我这样出去了怎么见人?”

刚才还没觉得,现在说起才觉得齐裕昌身上一股尿骚味,还好没拉屎。

林子平捏了捏鼻子,往后挪了挪:“所以我只让你喝水,没让你吃东西。”

“你——”齐裕昌道。

林子平现在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估计应该是咬牙切齿,悲愤欲绝,导致说不上话来。

本着人文主义关怀,林子平真诚劝解道:“那福寿膏不是什么好东西,趁早戒了吧!”

齐裕昌嘟囔道:“你怎么不知道是好东西,我抽了这些天也没什么事啊,还感觉欲仙欲死。”

林子平站起来踹了他一脚:“那你就去死吧!”

“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