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宁远赶到浮桥附近时,正好看到浮桥处杀声震天,数支响箭在半空中炸响。
无数黑衣人从水中钻出,跃至浮桥之上,断木沉锁,正在破坏连接两城的浮桥。
这些黑衣人武功皆是不弱,杀得守军节节败退。
“宁公子!”
见着宁远赶至,守在此处的军士大喜,一时间竟是挽住了颓势。
宁远在他们心中已若神人,有他在,任何事情都可迎刃而解。
“宁公子,快去救吴将军!”副将大喊道。
宁远抬头望去,只见一中年男子被数名黑衣人围攻,已经逐渐不支。
身形一动,加入战局,三两下便帮他解决了面前的这些黑衣人。
“末将吴南,见过宁公子!”
吴南浑身是血,身上大大小小伤数百处,不过一张脸上却是洋溢着笑意。
“半个时辰前,这些贼人从水中钻出,想要破坏浮桥,还好公子赶至,不然怕是麻烦了。”
宁远见襄阳城的援兵也快赶至,摆摆手,“此时不是寒暄的时候!”
冷哼一声,刚踏上浮桥,一剑将一黑衣人枭首,刚要赶往下一处,心突然悸动一下。
只听着“哗啦”一声,浮桥断裂,沉入江水之中。
“撤!”
目的达成,余下的数百名黑衣人也不再恋战,纷纷跃入水中,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该死!”
宁远足尖在江面一点,身形掠回到岸边,抬头望去,对岸的樊城已不知何时燃起滚滚狼烟,战鼓隆隆作响。
樊城这几日同蒙古大军小规模攻城不断,所有人都以为是同襄阳城般的疲军之策,却未想到,竟是借此来麻痹他们。
今日突然断木沉锁,截断襄城援军,再发动总攻,打两城措手不及。
待到襄阳城的援军赶至,只能望着断桥相顾无言。
吴南满头大汗的跪于地上,“末将失职,请宁公子降罪!”
在他身后,一群人哗啦啦的跪了一地。
“请公子责罚!”
宁远冷冷地看了他了眼吴南,浮桥断裂,他杀人的心都有了,不过还是尽量心平气和,“你们留在此处,尽快将浮桥修复。”
说完,身形腾空而起,朝着樊城掠去。
身形落至江面时足尖在江面一点,再次腾空而起,轻功水上飘,对于如今的他来说,已经不是什么难事。
而此时的樊城,已是进入到巷战,陷入短兵相接的处境。
先是樊城内各处出现了数不清的地道,无数蒙古士兵从中钻出,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再加上城外,无数蒙古士兵如海水般朝樊城涌来,在箭塔、投石机、登云梯等各种攻城器械的相助下,对樊城悍不畏死的发起冲锋。
甚至余下的几架回回炮,也尽数被搬到樊城来,不断投掷巨石。
尽管有黛绮丝和任盈盈等一众高手相助,但人力终有尽时,在内外强攻之下,还是被破了城门。
而这前后,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
小昭一席红衣似血,挥动圣火令,勉强将数十名蒙古高手击杀。
但自身也是负了些伤,尤其是右肩,伤口更是深可见骨。
这是被一名武功不弱的蒙古高手留偷袭留下的,若非她反应及时,这一剑穿透的便是她的心脏了。
“好了,我们走吧!”
小昭简单将伤口包扎了一下,洒上宁远送得金疮药,招招手道。
废墟中,一小女孩怯生生的走了出来。
望着小昭苍白脸色,带着哭腔,“都怨我,若不是我,小昭姐姐也不会受伤了!”
小昭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带着她离开此地,去同黛绮丝等人汇合。
可未走多远,却又看到数百蒙古士兵朝着这边而来。
见着她,一个个两眼冒光。
小昭本是个美人,负伤之
“小美人,别再反抗了,让哥哥们好好疼你!”
小昭冷笑一声,目光不着痕迹的扫过数人面庞,这些人不同于普通士兵,一个个气穴鼓鼓,显然都是练家子。
“囡囡,躲好!”
小昭低喝一声,将圣火令掷出,瞬间洞穿了一名高手的胸膛。
那些蒙古士兵也是训练有素,在小昭出手时,便四散而开,隐隐将她夹在中央。
她若是去攻一人,必将受到多人的围攻。
可小昭却是浑然不顾,足尖一点,主动朝他们攻去。
她必须尽快离开此处,不然等到越来越多的蒙古士兵赶至,到时候想走,可就麻烦了。
她修有九阳真经和乾坤大挪移,再加上天赋绝佳,已经胜于很多一流高手。
这些人显然没想到小昭年纪轻轻功力如此深厚,略有轻敌,一照面,便落入下风,好在他们人数众多,还能苦苦支撑。
小昭手持圣火令砸向一人面门,本可将对方砸得脑袋开花,可右臂突然一疼,只简单包扎过的伤口再次崩裂开来。
手下动作一缓,那蒙古高手趁机猛攻击小昭右臂,一时间,竟是将她逼得节节败退。
“哈哈!”那蒙古高手一脸得意,“兄弟们,这娘们右臂有伤,都给我使劲朝那招呼!”
小昭紧绷着脸,一言不发。
听着身后有呼啸声传来,心中一紧,忙侧身堪堪躲过。
未来得及松口气,又是几声破空声传来。
手持圣火令挡开一把斩来的弯刀,闷哼一声。
接连大战,终究是有些力竭,再加上右臂受伤,圣火令竟是脱手而出。
“哈哈!”
见此,那一众蒙古高手笑得更肆无忌惮,面带淫.邪。
“美人,何必再负隅顽抗,受这皮肉之苦?”
“哪疼?同好哥哥们说说,哥哥好好疼你!”
……
听着这些下流话,小昭一张脸憋的通红。
脑海中突然浮现宁远身影,眼眶不由一红,“公子,小昭怕是不能再陪你了!”
“哈哈,快瞧,小美人都快哭了!”
小昭银牙一咬,就算是死,也不能落入这些禽兽手中。
刚要同他们同归于尽,一阵微风掠过,一只手搭在她受伤的肩膀上,内力流入,暖暖的流遍她的全身。
回首望去,不禁泪流满面。
朝思暮想的那人,正贴在她的耳畔,柔声道,“抱歉,是我来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