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咏霖也跟着他,一起往竹林深处追去。
两人追到一处石桥边,看见傅月寒抱着君君,坐在水池旁边看小鸟。
“哎呀,爸爸和大伯来了。”温知夏拉起君君的小手,“来,跟大伯打招呼。”
小家伙很听妈妈的话,温知夏让她打招呼,她就咯咯咯地对着咏霖笑。
“咏霖哥,君君挺喜欢你的,”温知夏笑道,“你还没抱过她吧?”
咏霖蹲下身,看着君君,有些小心翼翼地,“你好呀,先握个手吧?”
君君看了看傅咏霖,伸出小手,嗷嗷叫着,要他抱。
傅咏霖不会抱孩子,他手足无措地从月寒手里接过,但君君太好动,一个劲扭来扭去,闹的他怎么也抱不好。
“我来教你。”傅若时从他怀里抱回君君,“你看,手要这么托着,脸要这样侧着,小孩子没有安全感,不能悬空抱。”
咏霖看的惊叹。
记忆里飞扬洒脱,高高在上的男人,如今不仅是家里第一个结婚的,更是成了专业奶爸。
“怎么样,学会了吗?”傅若时看着咏霖震惊的表情,得意,“这世界上就没我学不会的。”
话音刚落,怀里骤然传来一阵温热的湿意。
君君不知何时,扭掉了纸尿裤。
温知夏眼睁睁看着,傅若时雪白的衬衣眨眼间湿透。
“傅!君!绰!!!!”
傅若时浑身都僵了。
笔挺的白衬衫,瞬间被尿液晕染出一块浅黄色的地图。
君君若无其事地躺在他怀里,笑的口水都滴到围领上了。
傅若时只能生气,没有任何反击的能力。
一气之下,气了一下。
“愣着干嘛啊!”傅月寒第一个反应过来,她拿着手机就凑到傅若时旁边,“拍照啊!来一二三,daddy!!!”
下一秒,傅若时被尿了一身的照片,就被傅月寒发到了家庭群里。
照片里,傅若时一脸黑线,温知夏低头捂脸,就君君和月寒笑的最灿烂。
中午吃饭前,几人去祠堂给祖宗上香。
傅若时和温知夏来到傅克明的灵位前。
“老头,这是你孙女。”傅若时举起君君,“你看一眼,保佑她平安长大,少折腾我。”
温知夏憋着笑,“君君,喊爷爷好。”
君君还不会说话,但咿咿呀呀喊了两声。
“为什么她这么听你的啊?”傅若时看着君君安静待在温知夏怀里的样子,“为什么她在你怀里就不尿啊?”
他一边说,一边拿手指戳君君的小胖脸。
“因为~”温知夏不怀好意地笑,“因为爸爸好欺负!”
她说完,抱着君君就跑。
“我好欺负?”傅若时转身就追了出去,“今晚欺负死你。”
两人一前一后跑过花园,惊起枝头的飞鸟与蝴蝶。
月升日落。
君君的百日宴在一片欢笑中,落下帷幕。
傅若时和温知夏抱着孩子,在家门口一一送走前来道贺的宾客,夜幕的老宅旁,男俊女靓,宛如一对神仙眷侣。
奶奶舍不得君君,于是两人今晚就留在这里过夜。
夜微凉。
温知夏站在阳台,喝着热茶。
身边没有宝宝,她收获了难得的清静。
“想君君啊你?”
傅若时过来,给她披上披肩。
“不在的时候想她,在的时候,又嫌她太吵。”温知夏无奈,“你说她以后上学,要是特别淘气可怎么办?”
“到时候再说呗,”傅若时搂过她,“发现问题,解决问题,别提早担心。”
温知夏嗯了一声,靠在他胸前休息。
“你今天被君君尿哪儿了?”温知夏好奇。
“这。”傅若时抓过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一大片。”
他今天洗了三次澡,刚才又洗了一次。
此时夜风一吹,他的胸口凉凉的,硬硬的,还香香的。
温知夏忍不住捏了捏。
夜风吹起她的发丝,掠过傅若时的鼻尖和下巴。
“啧。”
她不经意的动作,激起傅若时的心火。
他都好久没认认真真跟温知夏亲热了。
“干嘛呀。”温知夏挡住他吻过来的攻势,“都当爹了,能不能稳重克制一点?”
傅若时看着她,莹润的脸颊和黝黑的眼眸,在生了宝宝后,更是平添说不出的柔美韵味。
他看的心潮澎湃,一把抱起温知夏,把她带进屋里。
“我看见你,就算当了太爷爷我都不能克制。”他把她放在床上,双手撑在她的身侧。
“谁管你,”温知夏扭开脸,“你要是真老成那样,我分分钟出去找黑皮体育生。”
傅若时坏笑,“黑皮体育生没我懂你,只有我知道怎么让你爽。”
温知夏打他,“闭嘴。”
傅若时腾出一只手,压住她的脚踝。
“你看着我,”他扭回温知夏的脸,“我不信你两眼空空~”
温知夏被他扣着下巴,只能被迫看着他的脸。
上扬的桃花眼里,波光流转,浓黑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有说不完的动听情话。
他是懂该在什么时候释放魅力的。
温知夏咬牙,“死狐狸精。”
她咬着牙发出的声音含混不清,在傅若时听来,就是软糯动听,就是在跟自己撒娇。
他解开她束着头发的发圈,看着她黑发瀑布般吹落,喉结倏动。
温知夏瞅准时机,仰头咬了就上去。
“呃。。。”
她一咬之下,傅若时浑身的血液都被她咬沸腾了。
他抱着温知夏,趴在她身上亲了半天,想起她不要二胎,又腾出一只手,在抽屉里翻出套套。
温知夏看他如此有觉悟,抱着他往旁边滚了一圈,按着他宽阔的肩,堵住他的唇。
这一夜,两人都彻底尽了兴。
一周后。
谢保萍在这个周末要进行一次手术,温知夏每天下了班都去陪她聊天,给她做做心理按摩。
这天晚上,她刚给谢保萍拿来巧克力,就看见樊孝琳夜推门进来了。
她右手打了石膏,表情尴尬。
“孝琳!”
“闺女!”
温知夏和谢保萍大惊失色。
“这是怎么回事?”温知夏拉过她,“摔断了?跟人打架了?你这半个月又去干嘛了?”
樊孝琳嘿笑,“还是你懂我,最近跑了个大案子,办事的时候,略有不慎,受了点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