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灭剑气是他的大杀招，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魂力。
还有个球。
而且连寂灭剑气都不行其他普通魂术估计也没什么用。
魂力留着也不会对结果有什么影响。
再说，寂灭剑气又不是他想用就用的。
刚刚的空间裂痕已经恢复，以凡人之力（魂力）使用权能：空间掌握并不能直接调用空间之力。
除非击碎虚空，再次使空间之力宣泄而出供自己牵引。
但以个人之力击碎虚空何其之难。
寂灭剑气是可以对顾云造成伤害不假。
但是数量不够，十二道剑气顾云顶着身体挂点小彩完全应付地来。
再多一倍，顾云就真吃不消了。
可惜十二道已经是零的上限。
是圣者级九阶灵魂的上限。
除非突破至先天之魂。
或者改进权能，减少魂力的消耗。
类似十一所掌握的权能：斗转星移就是对权能：空间掌握的一种特化改进，使得即便是魂力驱动也能在一定距离内实现空间置换。
否则，十二道剑气是固定死的。
凡人之身驾驭权能还是空间类权能，宛如本就需要多人才能施展的圣者级中品甚至上品魂术，消耗量毋庸置疑。
此非凡人能涉及的力量，就算你搜遍各路顶尖势力，都不一定能找出一本记载运用上乘力量体系的功法秘书。
能粗浅地运用星辰之力这种擦边界域之力已经顶天了。
空间之力想都不要想。
对于零而言，无疑前者的希望会更大。
改进权能？
他要是真能，战神一族的神明能供祖宗一样的供着他。
“锵！”
“锵！”
“锵！”
两人再次如同两颗流星不断的分离、交汇。
每一次交汇都会引来空间的震动。
但此方空间自破裂后一时间内想要再次击碎还是有些难度。
渐渐地。
零的呼吸明显比一开始要急促了些许。
身上那因血龙吟所附身的血龙纹路开始出现一闪一闪的症状。
似乎在诉说着零此刻下滑的状态。
没办法。
若是无法在第一时间取胜，击杀对方。
那么只能在接下来的交手中寻找对方的疏忽、破绽。
若是不能，二人比拼的那便是技巧。
是身体素质。
而身体素质自然是包括体力、反应力、恢复力等。
很遗憾。
找顾云的破绽，容易。
但对破绽进行击打且命中。
这一点零做不到！
此战下来。
零算是知道顾云是个怎样的魔族了。
一个恢复力堪比血族，速度堪比鸟类皇族妖兽，力量堪比泰坦，防御堪比身披龙鳞的人形上古凶兽！
太tm逆天了！
进攻毫无章法，枪术也是最基本的刺，挑，劈。
然后时不时施展一种能影响自己运气的一种手法，干扰自己进攻。
剩下的就是以那恐怖的身体素质对零进行见招拆招。
拆完之后么就按着他的头打！
好恶心。
也很无奈。
即便零再怎么变换剑招，顾云总能以速度和反应力化解，再不济则牺牲小部分身体受损的代价化守为攻。
但轻微受损卵用没有！
tm打到现在一开始空间之力的贯穿伤都快复原如初了！
吐血！
还真是。
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
最关键的还是自己无往不利的杀心剑意！
对身为魔族却拥有傲慢『祝福』的顾云来说，效果有，但不多。
正常早就跟叶莹儿那样被砍一剑直接虚弱无比了，跟一只死狗一样了。
一贯淡定的零终于不淡定了。
即便。
零的意志非常人能及。
他的剑意几乎可以做到不竭。
但，他体力不行啊！
“锵———！”
这一下的回音很大！
诛魔剑不再如往常那样给顾云那种强有力的反震感。
就好像对方握剑的手在这一刻松弛了一下。
嘴角上扬。
淡然道。
“到此为止了吗？”
“不过，也多亏了你，我对战斗经验又多了不少。”
其实，顾云的黑袍上的剑痕是不少的。
这一战，他也并不轻松。
但基本上都是从一开始的交锋留下的，现在自己很少负伤了。
零的近战很强，就算有那种暂时提升的秘术，顾云估摸着也不过是先天级别通过压制后能达到的三维面板。
再加上皇级剑意。
能和自己这个魔将级别的打的有来有回。
真的很厉害了。
他的履历中应该没少越级杀人，甚至这种配置打半步先天都不一定输。
但。
也该落幕了。
这是第一次。
顾云抓住了零的破绽。
他。
轻微地脱力了。
有句话能完美形容此刻的场景。
你可以赢过死神无数次，但死神只要赢你一次就够。
顾云，现在便是零的死神。
先天之气与魂力同时在体内涌现。
“镇魂眼！”
“囚天手！”
魂力、气力双重控制！
打法就是这么恶心！
毫无悬念，零中招了。
虽然之前已经吃过了顾云无数次的控制，但这玩意没有耐抗性一说，而且那都是用来打断自己的攻势，进而留出短暂的间隙进行闪躲。
可这次不一样。
这次。
换顾云进攻了。
要命的是身体还僵硬着。
根本没办法进行躲避。
淡然地看着那向自己脑门投掷而出的血色长枪。
即便没有任何技巧、功法的加持。
他也没自信能用自己的头接下眼前这个拥有怪物般体魄的魔族全力投掷的这一击。
虽然他身上附着血龙纹。
可他终究不是龙族。
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黑暗中。
零仿佛看见了自己的族人在向他招手。
他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地这么快。
杀人。
就要做好被杀的准备。
他很清楚这个道理。
所以，这一次的落败，他并不后悔。
因为。
在他的脚下。
已经是白骨累累。
但多少还是有些不甘心。
磨剑数十载。
没能亲手杀死天魔。
应验了殿主曾经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
“杀心剑意，对付魔族可以，也很强，但天魔，不行。”
之前的他多少还有些不服气。
但现在看来。
连原罪使都敌不过，如何敢言灭天魔。
零那浑浊的眼中。
那本是被杀意、恨意覆盖了一大片的眼中。
此刻。
竟然出现了一丝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