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顾云擦了擦鼻子。
姬霄见状不禁打趣着。
“怎么，我们身为恶魔之躯的顾大人也会得病吗？要不这测试推后几日？”
顾云不明所以地嘀咕着。
“也不知道哪个人在叨叨我。”
“不用，不用。”
顾云和姬霄已然来到了姬家族内专门用于比斗的场地。
此地禁制最高可以承受圣级的能量余波。
顾云这次喊姬霄出来商谈一来是对于计划的因为形势所变而需要作出的部分改动，二来就是想试一下皇意的上限。
其实他是想试试帝意的，但是红袖那种半吊子都算不上的帝意，仅仅只是一个雏形根本无法让他清楚帝意真正的威胁。
“开始吧。”
金色的气流开始弥漫流转于顾云周身，无形地压力不断向四周扑散。
姬霄则是凭空握住一把剑。
剑柄打磨朴素之极，并无半分修饰。
但却丝毫无法淡化剑身自带的锐利。
“姬叔的意，是剑意？”
姬霄点点头。
“剑乃百兵之首，年少的我自然不能免除对此的无限向往。”
“也曾想过一人一剑，踏遍日月星河。”
“可惜，心中有所束缚，无法聚帝王之势。”
轻轻抚摸剑身，似乎在重新认识一个老伙计一样。
其手中之剑亦是微微颤动以示回应。
“多年未出鞘了，都有些手生了，力道可能有些不好把控。”
“希望你能够顶住！”
“开始吧。”
话音刚落，顾云猩红的瞳孔便一阵收缩。
马上以十二分的精神注意着姬霄的一举一动，因为此刻的姬霄，与之前判若两人。
人与剑仿佛融为一体。
他，动用了剑意。
“春秋剑意，白驹过隙！”
姬霄手持利剑向着顾云直冲而来，剑意与紫色的圣者之气汇聚融合，具现出一匹燃烧着紫色火焰的烈马，嘶吼着奔腾而来。
“春秋...\"
顾云思索的瞬间并没有因此懈怠，圣体九阶施展的皇级剑意可不是闹着玩的，就算是他也没办法忽视。
浑身腾起一股金色浪潮，气息与之前相比，似乎有了质的提升！
“盾，凝！”
顾云双臂一张，一面巨大的半圆弧护盾，笼罩在他的身前！
虽然姬霄的速度很快，但是顾云却不难对此闪躲。
不过这次主要还是感受皇意，并非战斗，直面感受才能得到最深的体会。
燃烧的烈马疯狂撞击着金色护盾，但却无法撼动分毫。
正当顾云有些轻视之时，顿时眉头微皱。
“这是...”
虽然金色先天之气凝聚的护盾确实顶住了直刺而来的剑势，但在这股春秋剑意凝聚的烈马冲击之下，自身用于维持护盾的消耗正在急速增加。
一个没有缓过神。
先天之气的供给没有顶住消耗。
金色护盾逐渐缩小，最后破碎！
“轰！”
顾云脚跟借力猛地一踏，宛如平地惊雷，直接暴动地从原地消失！
紫色的烈马穿过原先顾云所在之处。
结实地撞击在身后的屏障之上。
顿时屏障一阵闪烁，似乎有种因为供电不足导致手机屏幕一黑一亮那种感觉。
姬霄当然并没指望这样的攻势能轻易对顾云造成伤害。
白驹过隙主要还是用于加速对方的消耗。
“春秋剑意，大梦三千！”
姬霄似乎早有准备地一个折返。
虽然顾云闪躲的速度确实很快，甚至在之前于众人的眼中几乎是平地瞬移。
但是他的眼中并没有这么不可捉摸，也只是快。
下一瞬间便锁定方位。
撩剑就往顾云的胸膛刺去！
顾云血目一凝，显然没想到姬霄的身体反应力这般恐怖，换句话说圣体九阶的反应力这般恐怖，毕竟若非体修，同一生命位格的修士身体素质几乎差距无二。
都能瞬间锁定并展开攻势！
第一次，顾云感受到了压力。
这一反刺，应该是剑意与魂力相结合的攻击。
顾云倒也没有因此慌乱，小场面。
右手凝聚魂力形成一把宛如实质的金色长剑！
“砰！”
“咔嚓！”
姬霄的一剑被挡住，顾云的金色长剑也应声碎裂！
趁着这个短暂的间隙，顾云向后一撤远离，似乎找到了对付姬霄剑意之法。
像这种增加蓝耗的攻击形式，只要制造一次性的攻势，拖住一瞬，顾云便能进行很多行动。
虽然顾云也曾试图抵御。
不过刚刚接触的那一瞬间他便放弃了。
那微弱的规则之力让顾云的眼皮跳了一下。
这尼玛他可太熟悉了。
别看这种力量仿佛吹纸可破，但若是你真遇到的时候你连吹的力气都提不上来。
意，居然与规则之力扯上关系。
难怪可以对恶魔和神明造成伤害。
“唰！”
包裹着魂力与春秋剑意的一剑破空而来。
顾云再次用魂力凝聚金色长剑向前对劈而去。
就在顾云即将再次重复先前的应对之措时，姬霄微扬的嘴角给顾云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
不好的感觉弥漫全身。
“顾小子，后退！”
心中一个声音率先炸开。
没有任何犹豫。
顾云奋力一蹬，猛的向后。
对于维尔纳，顾云是百分之百信任。
但即便如此。
终究还是慢了一小拍。
同样的剑意与魂力交织，同样的大梦三千的招式。
此时此刻，姬霄的剑却如同一把空气凝聚的剑，竟直接无声无息地穿过了顾云以魂力凝聚的金色长剑。
向顾云胸膛不可阻挡地劈来。
…
“嘀嗒。”
“嘀嗒。”
点点鲜红的血液顺着姬霄下垂的剑滴落于地面。
发出清脆的声响。
直至再次恢复一尘不染地银亮剑身。
“嗯？”
“顾云你的血怎么…”
顾云淡然一笑，金色的气裹住胸前的细长剑伤，极速地修复着。
几乎在几个眨眼间便恢复如初。
只留下一道被剑划破的黑色风衣口。
这是顾云第一次受伤。
虽然他下界也没几天就是了。
不过姬霄似乎没有动全力，不然他的灵魂即便是金色的特殊灵魂也不会只是颤抖了一下，并无任何损伤。
“其实我是人，才不是什么恶魔，姬叔你信吗？”
姬霄盯着地面的鲜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似乎并没有察觉到顾云在开玩笑。
虽然红色血液的恶魔也并不是没有，但是圣体九阶的他自然能察觉出更多的东西。
地上这即将消散的血液中。
他感受到了一种熟悉气息。
“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