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好得很

他想要伸手抓住温霜意,可伸出去半天,只能在原地挪动着。

看着他这副样子,温霜意顿觉畅快,站起身来,直接踢开了,他准备伸过来的手:“就你那点催眠的小伎俩,还想蛊惑我?”

也不知道是哪里学来的这些盘门左道,看来是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随琛咬紧了嘴唇,嘴唇的一边都咬出了血,这才勉强的保持着自己的神智,因为强撑着额头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你以为你今天……”

说到一半,随琛彻底的昏了过去。

温霜意默了默。

她这药,难道下太猛了?

不至于晕这么快吧?

本来她就不打算为难对方,毕竟随老爷子那边最希望看到的就是兄弟和睦。

随琛要真出了问题,随老爷子那边也支撑不住。

他都做了那么多次伤天害理的事情,温霜意每一次都只能放过他。

真希望这家伙能够明白随老爷子的良苦用心,而不是固执己见,一叶障目,反而伤害了真正为他着想的人。

温霜意直接走到了窗边,破开了窗子,跳窗而过。

她动作轻盈,躲避了那些正在巡逻的保安以及监控摄像头,没有惊动到任何人顺利的翻墙,离开了别墅。

没想到刚一出去,就遇到了着急忙慌下车的随昱和口红。

“妈咪,你真的在这里!”

小团子的声音难掩喜色,直接一个飞扑就扑进了温霜意的怀中。

温霜意抬手捂住了他:“嘘。”

还不忘给随昱使了个眼神,对方瞬间心领神会,三人一同回到了车上。

车子由司机开动前往了随家。

一上车,随昱敏锐的就察觉到了温霜意手腕上的那些红痕,紧紧地抓住了她,但是避开了那些伤痕。

“这是怎么弄的?”

温霜意本来也不打算隐瞒,毕竟说来说去终归是他们的家事。

也应该由他们自己商量如何解决。

再加上现在随昱已经发现,就算有心想要隐瞒也无济于事。

温霜意如实的将刚才的事情和盘托出。

小团子一直乖巧的坐在温霜意旁边,听着这些话,脸色拉的老长。

肉乎乎的手在空气中挥动着:“太坏了,竟然想要破坏娘亲和爹爹的感情。”

随昱的脸色沉了下来,风雨一来,眼里没有半点温度:“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不能束手旁观,任由二哥继续肆意妄为了。

想到温霜意今天遭遇的这一切,随昱的神情又柔和了不少。

他大拇指的指腹轻轻的摩擦着那些红痕,半低着头,低沉的声音之中,似乎透露着隐隐的心疼:“很疼吧?”

从前一直顾虑着老爷子只能放任二哥的那些行为,只要对方不要做的太过,他都是能忍则忍。

可现在看来,这人只会把他们的容忍当做一种懦弱。

其实二哥从来都不明白,他的手段也不干净,只要他想,二哥甚至没有机会见到明天的太阳。

转念又想起了老爷子的叮嘱,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要将这些手段对着家人以及身边的人。

更不要随意的相信他人的话,一切都要眼见为实。

或许……他应该亲眼去确认一下,不能盲目的就给二哥扣上帽子。

“还好。”

温霜意有些别扭的想要收回手,没想到对方却是抓得紧紧的。

去随家的车程还有一段时间,随昱想起了车上还放着一些医药箱,直接就从车的隔层里面拿出了外伤的药。

他冰凉的指腹沾取了药量,轻轻的摩擦在这伤痕上:“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好。”

温霜意默默的点头。

……

三人回到随家之后,车子才刚停稳,随昱就立刻下车,还不忘对着车内的温霜意嘱咐道:“你带温墨先上去,我让医生给你包扎。”

温霜意看出了随昱面色上的交集,也没有多问,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声:“注意些,随爷爷现在的身体不能再受刺激了。”

随昱的神色冷峻,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好。”

话落,他头也不回的,就上了二楼,前往了二哥的房间。

站在门外的时候,其实随昱的心中隐约升起了一股忐忑。

他并不想和这些人为敌,更多的是为了秉承着随老爷子的希望,和睦的相处下去。

可偏偏有些人总是要在他的底线上肆意蹦哒。

这一次推开门就可以知道温霜意的话究竟是真是假了。

虽然他已经隐约猜到了温霜意画里面的真实性,但还是秉承着眼见为实的原则来进行一个考究。

“二哥。”

随昱压低着嗓音,轻轻的开口。

里面半天没有传来回应,随昱的心也一寸寸的冷了下去,阴沉的站在玄关处,毫不留情的推开了门。

果不其然,里面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二哥的身影?

现在随昱的心中对于温霜意说的那番话已经是完全信任了。

“好得很。”

这三个字几乎是从随昱的牙缝之中钻出来的。

他实在是没想到,二哥竟然学了那么多的东西,只为了这个继承人的位置,甚至不惜残害自己的手足。

要不是爷爷现在的身体欠佳,他绝对不会让二哥还有机会再看到明天的太阳。

另一边,随岩走入随老爷子的房间。

里面充斥着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味。

房间里面没有人看守着,四周寂静无声,只有医用的仪器发出了嘀嗒声。

他神情复杂,慢慢的坐到了随老爷子的床边。

随老爷子感到了动静,疲惫的眼皮缓缓的掀起,浑浊的眼睛慢慢的聚神:“你怎么来了?”

“怎么?爷爷是更想看到随昱吗?”

因为心中藏着事,随岩说出来的话带着别扭的怒意。

随老爷子重重的叹息了一声,他已经不想再做这些没有意义的辩驳,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咳嗽声给打断。

“呵。”

随岩的嘴角挂着一抹苦笑,拿起了一旁放着的水果,缓慢的削了起来:“爷爷,我以前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同样的事情发生在随昱身上,您总是有那么多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