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你回去时一定要告诉张县令,今年恐怕会有大旱。
你让他早做打算。”
周望从怀里面掏出预防大旱以及具体的措施,递给沈清清。
这件事一开始还要从林安宴写的重生之事说起。
沈清清闲来无聊,查看起林安宴写给她的重生之后的事情。
发现上面写的今年六月份,会有一头大肥羊被她捉住。
因为这个大肥羊,她得到了一笔钱,缓解了林家无钱的危机。
沈清清秉承着不能让那渣男占便宜的想法,准备回去把这原本就属于她的机缘抓到。
她把这事一说,周望皱起眉头,竟然得出了今年会有大旱的想法。
看到沈清清不解,周望解释。
“虽然这上面没有写大旱的事情,但是清清你捕猎的手段,我是见识到的。
除非是遇见什么极端天气,不然你是绝对不会捉不到猎物的,这上面写道你们已经很久没吃肉了。
这很不正常。
还有,这里写到今年天气要比往常要热很多,林老太太都被热得起疹子,因此他还骂了你一顿。
你想想,往常你照顾她的时候,会有这种情况吗?”
沈清清摇头,继续看着他。
“还有,他进考场的时候,有20多人被热的抬出去。就连他也因为实在太热,晕了过去。
我看过林秀才的身体,他还没有虚弱到这样的地步,想来还是天气太热的缘故。”
沈清清听着周望的解释,挠了挠自己的脸颊,呵呵地笑着。
她没好意思说,当时她看到林秀才写出他今年之所以没有考上举人是热晕过去。
以为是他没考上,挽尊写的推辞。
要不然就是林安宴身子太差了,自己活该导致的。
就是没往天气真的是太热方面想。
随后周望又把目光看向大肥羊三个字说道。
“我猜这个大肥羊恐怕是指一个人,而且这人身份很高,要么有钱,要么有权。”
沈清清其实看到大肥羊这三个字的时候也有点猜出来了。
就一只大肥羊,能供林安宴吃喝以及科举是绝对不可能的。
那肯定就是指一个人。
林安宴这个狗东西估计以为时间过去太久,沈清清记不得了,所以故意写大肥羊糊弄她。
他这么处心积虑的,这肯定是个大机缘。
所以她才要回去,要真的是大肥羊的话,她就不回去了,因为她知道林安宴恐怕还捉不住。
周望灵机一动,忽然想到落云寨里面的金矿,想到此人应该是为了那个东西而来。
若不然就落云镇穷乡僻壤的,那人来图什么?
“清清,你去救这只大肥羊的时候,看能不能打听出来,他背后是何人?
我怀疑他是为了金矿而来,而我们参与到落云寨的事情里,现如今还知道金矿的下落,恐怕会有危险。”
沈清清点头,带着东西就下了客栈。
现在已经六月下旬,天气热的正不正常,马上就要乡试,这里人越来越多了。
沈清清说要退房,客栈老板很快就给她办完手续。
周望在南丘学院还有课程,于是只能让沈清清自己一人去落云镇。
他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可是开口又不知说什么,嘱咐之前早已嘱咐完了。
“你路上小心…”
“刚刚退的房间,我出十两银子。”
一道声音插了过来。
沈清清看过去,想知道是谁出手这么大方?
那人察觉到有人看过来也回望,在看见沈清清的面容的时候,心中大为震撼。
【沈清清,这毒妇怎么会在这里?
难不成是陪那姓林的秀才过来考科举的。】
沈清清也是很惊讶,这人竟然认识自己。
只不过这人怎么和林安宴那狗东西称呼她的一模一样。
难不成她也把他给毒死了?
“清清,怎么了?”
周望感觉到沈清清表情不对。连忙上前询问。
那关切的表情,说两人是清白的,都没有人信。
【这就是林秀才,看着倒是好相貌,就是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沈清清这个毒妇的心肠。】
沈清清无语的听他一口一个毒妇的。
不知道为什么,手有点痒痒。
周望上前自我介绍。
“这位兄台,在下周望,不知你…”
“什么?”
谢鸿昌这下子懵了,话脱口而出。
那语气震惊,声音大到有点震耳。
【不对,我怎么记得沈清清现在已经嫁给林安宴了。
难道他死了?
也不对啊!
他不是在八年以后中了举人,太高兴才死的?
而且我遇见她的时候,她也是刚寡不久。
怎么现在又冒出个周望来了。】
谢鸿昌脑子没转过来。
突然他脸黑了。
他想到之前沈清清与清远镖局二当家周远不清不楚的流言蜚语。
【难不成,这人是沈清清的姘头?
哼,沈清清这个贱人当初和将士们一起同吃同住,恐怕早就不干净了。
没想到现在这么早就与人苟合,当真是不要脸至极。】
沈清清就听着谢鸿昌骂她,忍不住地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你才有姘头,你们全家都有姘头。
他谁呀?竟然这么骂她。她有没有姘头关他什么事?用得着他骂吗?
“沈清清,你又打我?”
谢鸿昌感觉到熟悉的巴掌的力度。
第一反应,竟然想的是他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事情,让她知道了。
随后反应过来,他丫的,他都已经重生了,竟然还这么怕她,简直不可理喻。
【这贱人的性子还真没变,阴晴不定的。】
周望看到周围人全都看过了,赶忙解释。
“这位兄台,你刚刚脸上有一只蚊子,内子出于好心,还望见谅。”
谢鸿昌听到周望的解释,差点肺都给气炸了。
【你放屁,你们这一对奸夫淫妇,我我,我要杀了你们!】
他一出手,沈清清就拽住他伸向周望的胳膊。
咔嚓一声应该是骨折的声音。
谢鸿昌不敌沈清清,退后好几步,闷哼一声,自己把骨头接上。
他愤怒的看着两人,不敢动作。
周望依旧面带微笑。
“你认识内子,我怎么从未见过你?”
谢鸿昌不知道怎么回答,气势又弱下去。
“听说过不行吗?”
“行,不过我看你对内子怒目而视,是不是她做错什么了?”
谢鸿昌到现在才发现,周望对于沈清清的称呼。
“内子?她是你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