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馆还在办庆功宴,你们都跑过来合适吗?”
张玄无语。
“有李师兄撑着,不会有问题的。”
史乐智带来一些玄馆骨干,想着能帮帮忙。
“小玄,这些孩子有心了,让他们留下吧。”
周玉枝听到史乐智称呼儿子为师父,便知道是武馆的人,出言劝说。
“行,先去给老太太上柱香。马上开席了,自己找位置坐。”
张玄自然不会把人赶回去。
史乐智带人到灵堂,给老太太上完香后,主动戴上了孝布,帮忙张罗与招呼客人。
一时间,孝子贤孙变得多了起来。
村民们见状无不唏嘘,心说还是张长贵一家靠得住,老太太生前当真是糊涂透顶,错把孽子当个宝,最终害了自己。
待村民们吃完席散去,已经晚上八九点钟。
农村的夜晚很黑,加上是冬天,连虫鸣声也听不到。
“小玄,灵堂爸守着就行,你带妹妹回家里去睡觉吧,别熬夜。”
做完今天的最后一场法事,张长贵找到儿子嘱咐。
“行。”
张玄答应下来。
离开之前,得先把史乐智等人安顿好,晚上有地方休息才行。
好在大伯家的小洋楼有几个房间,加上长生叔与巧韵嫂子家里,勉强把人给安排妥当。
周玉枝没有陪丈夫留下来守灵,能回来送这位婆婆最后一程,便是她最大的孝心了。于是带着儿女与潘巧韵回到自家破瓦房。
“嫂子,你去我屋里睡吧,我打个地铺就行。”
张玄知道妹妹有洁癖,不可能和嫂子挤着睡,只能选择委屈下自己。
“嗯。”
潘巧韵顺势答应下来。
“哥,你和巧韵嫂子睡一屋不太好吧?”
张悠然不满的抱怨。
“那要不让嫂子跟你挤一挤?”
张玄睨了小丫头一眼。
“不要。”
张悠然毫不犹豫回绝,意识到自己这话可能有点不妥,连忙吐了吐舌头,解释道:“巧韵姐,我不是对你有意见啊。”
“我明白,不用解释。”
潘巧韵笑了笑。
“特殊时期,别计较那么多,妈去给你拿被子。”
周玉枝觉得,潘巧韵估计也不愿跟自己挤,便赞成了儿子的方案,回屋拿被子。
张悠然撅了撅小嘴,只好作罢,有些闷闷不乐的回了自己卧室。
尽管雁城大院的别墅卧室更豪华,但她还是对黄泥村这个睡了十多年的小窝更有亲切感。
张玄和潘巧韵进入房间不久,母亲便抱了两床厚厚的被子过来,帮忙打地铺。
“妈,您回去休息,我自己来就行。”
张玄接过了被子。
“把旧被子铺地上,新被子用来盖。”
周玉枝嘱咐。
“知道了。”
张玄把两床被子扔到床上,拿起旧被子往地上铺。
潘巧韵连忙上前帮忙。
周玉枝乐得清闲,便出门离开了。
“傻小子,地上凉,要不你还是睡床上吧?”
潘巧韵上前轻轻关上房门,走到张玄身边压低声音劝说。
“那怎么可以?”
张玄愣了下,随后连连摇头。
“又不是没一起睡过,有什么不可以的?”
潘巧韵说这话时,俏脸上飞起两抹醉人的红晕。
“以前我是个傻子,不懂得避嫌,现在傻病好了,自然不敢做出亵渎嫂子的事情。”
张玄想起傻病痊愈那晚,还真就与嫂子同床共枕过,顿时有点不知所措。
“这么说,你是觉得嫂子不知廉耻?”
潘巧韵露出不悦之色。
“不不不,嫂子千万别误会,我绝没有一丁点那样的想法。”
张玄连连摆手。
“那不就得了,别婆婆妈妈的,赶紧上床睡。”
潘巧韵态度强硬。
“那,好吧。”
张玄挠了挠头,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抱着被子爬上床。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反正各盖各的被子,也没什么。
“你是知道的,嫂子有时睡觉不太老实,躺里面去,免得半夜被我挤下床。”
潘巧韵示意他靠墙睡。
“我一百三四十斤,没那么容易被挤下去。”
张玄面露迟疑之色,认为睡在外面出现突发状况时,可以随时带着被子跳下床,不被人发现自己与嫂子躺在一张床上。
这种心理像是在做贼,感觉怪怪的。
“让你睡里边就睡里边,我得卸妆,睡外面方便点。”
潘巧韵没好气瞪了他一眼。
“噢。”
没办法,张玄又抱着被子来到靠墙位置躺下,躺得很板正。
“躺那么边上干什么?怕嫂子吃了你啊?”
潘巧韵见中间留着很宽的间隙,忍不住吐槽。
“我习惯靠着墙睡。”
张玄找了个蹩脚的理由。
“随便你吧。”
潘巧韵说着拿过床头柜上的包包,做睡前准备。
尽管回黄泥村条件有限,她依旧好一番折腾,卸完妆又涂抹各种面霜、眼霜、精华乳液等等,还做了会儿面部按摩。
待完成这些步骤,发现张玄已经睡着。
“傻小子,傻小子。”
潘巧韵呼唤两声,见他毫无反应,顿时有点不高兴的吐槽道:“这么快就睡着了,还真是一点不懂风情呢。”
事实上,在这种气氛下,张玄内心颇为紧张与好奇,不可能轻易睡着,只是在装睡。
这时,潘巧韵打开行李提包,从里面拿出一条性感的紫色丝质睡裙,就那么水灵灵坐在床上换了起来。
在好奇心驱使下,张玄忍不住微微睁开一条缝,眯着眼看去,无比香艳的画面顿时映入眼帘。
他慌忙闭上眼睛继续装睡,却根本控制不住体内躁动的血液,周身发热,不知不觉间已然满面通红。
啪!
不知道过了多久,床头灯关闭,房间里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感受到嫂子躺到床上,张玄紧张的心情才逐渐平息下来,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满脑子都是刚才看到的香艳画面。
这个夜晚对他来说有点难熬。
不知道默念了几遍清心咒,才压下体内的躁动,迷迷糊糊中睡了过去。
“喔……”
天还未亮,公鸡便开始打鸣。
张玄醒来时感觉颇为压抑,发现自己被潘巧韵死死挤在墙上,动弹不得。
看来嫂子睡觉的确不老实。
好在各自盖着一床被子,没有发生肢体上的接触。
张玄生怕母亲早起查房,于是蹑手蹑脚挣脱出来,摸黑抱着被子下床,铺到地上,伪装出打地铺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