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秦王也想不明白,索性也就不再去想了。
因为在他看来,皇帝应该已经想好了怎么解决这件事情,不然绝对不会轻易的组建什么大明朱家军。
具体的解决办法,等到皇帝召见便会真相大白了。
不久之后,东宫。
夜幕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轻柔的地笼罩着这里,四下里一片死寂,唯有偶尔传来的几声夜鸟啼鸣,更衬出这氛围的静谧。
值守的侍卫身姿笔挺,宛如一尊尊雕塑,警惕的目光在四周来回巡视。
忽然就在这时,一阵极轻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侍卫迅速转头望去,只见一名身形矫健的锦衣卫正向此处而来。
查验过身份后,那锦衣卫动作利落地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双手递了过去,压低声音道:
“务必呈交太子殿下。”
侍卫点了点头,接过密信后便打开身后的宫门走了进去。
此时,朱慈烺尚未入睡,正端坐在书桌前翻看着各地呈来的奏章。
虽然这种事情都有内阁帮忙处理,但很多时候他还是需要亲自过目的。
烛光摇曳,昏黄的光洒在他的面庞上,勾勒出他一张英俊的轮廓。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响起,紧接着是马宝的声音。
“太子爷,锦衣卫刚送来了一封密信,您要不现在看看?”
马宝小声道。
朱慈烺听到这话,先是露出一丝疑惑,但很快还是说道:
“送进来!”
随即,书房的门被人推了开来,马宝双手捧着密信走了进来,将密信递给朱慈烺后,他随即又退了出去,同时还带上了房门。
朱慈烺随手拆开信封,展开信纸,目光如闪电般快速扫过,随即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原来是锦衣卫呈递的关于藩王酒席谈话内容的密报。
朱慈烺逐字逐句看完,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不屑,仿佛在嘲笑一群无知孩童的闹剧。
在他眼中,这些藩王在酒席上借着酒劲的高谈阔论,不过是一些酒后的牢骚之语罢了,实在不值一提。
他还没有那么小气,会把这种事情放在心上。
紧接着,朱慈烺随手将密信放在桌上,靠在椅背上,身体微微后仰,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自然是知道秦王进京的消息的,也直到至今为止,大明所有还活着的藩王都进京了。
这也就是说,接下来就该接见这些藩王了。
短暂的考虑之后,朱慈烺最终决定将召见安排在明天下午。
一来明日恰逢上朝之日,早上可能没时间。
二来他必须先和崇祯打个招呼,毕竟此事关乎大明宗室,崇祯作为大明皇帝必须亲自出面。
想到这里,朱慈烺伸了个懒腰,这才走向了寝宫。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便到了第二天清晨。
天色微亮,晨曦如同轻柔的薄纱悄然洒向大地。
朱慈烺早早起身,简单的洗漱后,便乘坐着轿辇朝着皇宫进发。
刚踏入宫门,便见王承恩一路小跑而来。
到了近前,王承恩这才气喘吁吁地说道:
“太子殿下,陛下昨日吩咐,今日他就不上朝了,朝中诸事,由您暂代主持。”
朱慈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但紧接着他还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不多时,众大臣也都齐聚朝堂。
朝堂之上,庄严肃穆,雕梁画栋间散发着威严的气息。
大臣们身着官服,整齐排列,如同一排排挺拔的青松。
可等了好一会儿,他们也没等来崇祯,只等来了朱慈烺。
众人心中皆是一愣,但很快又想到了什么,一个不由的摇头叹息起来。
看来这皇帝以后真是不打算上朝了啊!
等到大臣们对着朱慈烺行礼过后,王承恩清了清嗓子,那尖细的声音在空旷的朝堂内回荡。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这声音宛如一声号角,拉开了今日朝会的序幕。
今日朝会的主要内容,基本上都是围绕各地军队过冬之事。
别看现在只有九月份,但九边的天气已经开始冷了下来,估摸着下个月就下雪了,过冬的事情丝毫也马虎不得。
好在朱慈烺此前早已着手处理这些事情,因此自然也是镇定自若,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各种调度安排。
一番商讨之后,此事很快便有了定论。
不过众大臣心中都清楚,其实眼下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那便是藩王进京一事。
昨天秦王与肃王进京的时候虽然并没有打着亲王的仪仗,但他们的队伍浩浩荡荡,所到之处引得众人侧目,只要不瞎,都知道这肯定是哪位王爷进京了。
再加上朱慈烺也没打算刻意隐瞒,诸位大臣们自然也知道了这件事情。
但宗室之事,向来是皇家私事,身为臣子,他们也不便贸然询问,因此只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了。
朝会结束后,朱慈烺径直朝着后宫走去。
行至后宫门前,他停下脚步,转头对王承恩说道:
“你先去通报一声,就说本宫求见陛下。”
朱慈烺之所以这般谨慎,是因为害怕贸然闯入,打扰了崇祯的私事。
真要这样的话,那可就太尴尬了!
王承恩点了点头,随后便快步走了进去。
没过多久,王承恩又折返了回来,然后语气恭敬地说道:
“太子殿下,陛下有请。”
朱慈烺点了点头,随后跟着王承恩走了进去。
片刻后,便来到了一处凉亭。
只见崇祯身着常服,正惬意地坐在亭中。
亭中石桌上摆放着茶具,茶香袅袅升腾,而崇祯神色悠然,仿若尘世纷扰皆与他无关,眼神中甚至还透着一丝慵懒。
朱慈烺上前几步,躬身行礼道:
“儿臣见过父皇。”
崇祯抬了抬手,示意他坐下,然后笑着问道:
“今日朝会,可还顺利?”
朱慈烺微微点头,应道:
“一切都还顺利。”
顿了顿,朱慈烺接着说道:
“父皇,儿臣今日前来是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告诉你,就在昨日,秦王和肃王已经进京了。”
“至此,大明所有藩王皆已进京,儿臣打算今日下午就召见他们。”
崇祯听闻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
不过很快,崇祯又恢复了正常,然后看向朱慈烺问道:
“你想怎么做?”
朱慈烺道:
“此事关系重大,儿臣以为父皇应与儿臣一同接见这些藩王,方能彰显重视。”
崇祯思索片刻,觉得有理,便点头应允。
“好!朕答应你!”
朱慈烺见状又补充道:
“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到时候儿臣希望父皇能对这些藩王稍加斥责,之后再由儿臣出面解释海外封王一事。”
崇祯一听这话,瞬间明白了朱慈烺的意图,然后笑着说道:
“你这是想让朕唱黑脸,你唱红脸?”
朱慈烺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下巴,笑着回应:
“还是父皇了解儿臣,儿臣正是此意。”
崇祯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觉得有些好笑,不过他也清楚这背锅的事自己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便也不再纠结。
随后,朱慈烺又详细地向崇祯讲述了一些与藩王会面时的应对之策,崇祯认真倾听,不时点头。
待诸事交代完毕,朱慈烺这才告辞离去。
另一边,那些藩王们也得知了下午皇帝与太子即将召见他们的消息。
这让他们原本就忐忑不安的心此刻更是七上八下。
虽然早就知道了会有这么一天,但等到这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他们还是感到有些害怕。
因为他们心里清楚,此次会面或许将决定他们自己乃至整个家族未来的命运。
一时间,众人皆是坐立难安。
午饭过后,日头高悬,阳光炽热地洒在大地上,整个世界都被笼罩在一片炎热之中。
朱慈烺与崇祯一同前往太华殿,准备接见诸位藩王。
与此同时,数十位藩王在太监的引领下踏入了紫禁城。
值得一提的是,此次唐王朱聿键也在其中。
朱聿键如今身为宗人令,名义上掌管着宗室王爷们,因此其他藩王见了他皆是客客气气,礼数周全。
朱聿键也同样谦逊有礼,没有丝毫的架子。
这是因为他心中清楚,自己虽有宗人令之名,但唐王一脉如今仅剩下他这一支,实在是势单力薄,唯有与各方维持良好关系,尤其是抱紧皇帝与太子的大腿,才能站稳脚跟。
这也是朱慈烺对他格外放心的缘由之一。
紧接着,藩王们跟随太监在宫中前行,越往里走,心中越是惊恐。
只见紫禁城内,四处皆是身披重甲的将士,他们身形魁梧,身高八尺有余,一个个壮硕如熊,周身散发着腾腾杀气,仿佛从地狱而来的修罗。
这些藩王大多从未踏入过皇宫,看到眼前这森严的景象,让他们误以为皇宫平日里便是如此,顿时被吓得心惊胆战。
但其实并非如此,往日里皇宫可没这么多披甲的将士,这些披甲的将士都是朱慈烺特意从藤骧五卫调来的精锐兵马,目的就是要给这些藩王一个下马威,挫一挫他们的锐气。
这一招果然奏效,除了唐王朱聿键神色如常之外,其余藩王皆被吓得脸色苍白。
不少人脚步都微微发颤,仿若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树叶。
很快,藩王们来到了太华殿外等候。
不多时,李若琏匆匆走进太华殿,向崇祯与朱慈烺禀报道:
“启禀陛下、太子,藩王们已到,正在殿外等候接见。”
崇祯微微点头,沉声道:
“传他们进来。”
随着这一声令下,数十位藩王依次步入太华殿。
此时殿内宽敞明亮,金碧辉煌,琉璃瓦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藩王们神色各异,有的脸色灰白如纸,尽显惶恐,仿佛即将被宰杀的羔羊。
有的神色慌张,眼神游移不定,犹如做贼心虚的小偷。
也有的神情自若,似乎并没有被眼前这一幕给吓到。
待他们看清殿上高坐的崇祯与朱慈烺时,纷纷“扑通”一声跪地,俯首高呼道:
“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按常理,这些藩王与朱慈烺身份地位相当,本无需行此大礼,但此刻局势特殊,他们心中惶恐,想着多磕头或许能为自己换来些许保障,故而也顾不得许多礼数了。
再者说了,太子就是未来的皇帝,多磕点头总是没错的!
崇祯静静地注视着下方跪地的藩王,他的眼神深邃而平静,仿若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让人无法捉摸其中的想法。
过了许久,崇祯才缓缓开口:
“都起来吧。”
藩王们听到这话,这才纷纷起身,然后一个个垂手站立,不敢有丝毫马虎。
以往在他们各自的封地上,他们就是真正的土皇帝,可到了这皇宫之内、到了崇祯面前,他们就只能是温顺的羔羊了。
崇祯目光扫过众人,继续说道:
“你们当中,有许多人朕并不相识,各自报上名来。”
于是,藩王们依次上前,开始自报家门。
“臣是秦王朱存极。”
“臣是肃王朱识鋐。”
“臣是晋王朱求桂。”
“臣是代王朱传?。”
“臣是桂王朱由榔。”
..........
声音此起彼伏,在殿内回荡,带着各自的忐忑与不安。
朱慈烺对其他藩王都没什么兴趣,只是对那位桂王朱由榔多看了两眼。
毕竟这位在明朝的历史上也算是有些名气,而且是南明最后一位称帝的皇帝,也就是永历帝。
不过当然,伴随着朱慈烺穿越而来,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待藩王们自报家门完毕,崇祯微微颔首,接着说道:
“想必你们已清楚朕传你们进京的缘由,李自成、张献忠在河南、山西等地大肆屠戮我大明宗室藩王,死在他们手中的宗室子弟不下万人之数。”
“李自成、张建忠不仅是我大明的逆贼,更是我大明宗室的公敌,所以,朕决定组建大明朱家军,用以抗击这些贼寇。”
藩王们对此事早已知晓,因此闻言之后纷纷拱手应道:
“陛下圣明。”
此时的他们,深知局势严峻,哪敢有丝毫异议,就连声音中也带着一丝敬畏与顺从。
然而下一秒,崇祯突然话锋一转,冷冷说道:
“除了此事,朕今天还有一件事情要和你们商量一下。”
“你们也都清楚,如今大明国库空虚,已难以负担宗室的庞大开销,你们说说,该如何解决大明宗室的问题?”
此言一出,犹如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
众藩王心头猛地一震,因为他们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果然此次进京,除了组建大明朱家军之外,皇帝还要对宗室动手。
这话摆明了就是要削藩啊!
这让他们怎么说?
一时间,殿内鸦雀无声,众人皆低头不语,无人敢率先开口,整个太华殿内弥漫着紧张压抑的气息。
崇祯见无人回应,目光落在唐王朱聿键身上,然后说道:
“唐王,你身为宗人府令,说说你的看法。”
朱聿键被点名,心中不由得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了心脏。
但皇帝问话他又不能什么都不说,只能硬着头皮站了出来,然后小心翼翼地说道:
“此事全凭陛下圣断,陛下说怎么办,臣等谨遵旨意,绝不敢违抗。”
崇祯听了这话,冷笑一声说道:
“那么依你之见,朕将你们圈禁在京城,好吃好喝供养着,待你们百年之后再收回你们爵位,让你们的子孙后代皆为庶人,如何?”
什么?
众藩王听闻,瞬间大惊失色,一个个脸色煞白,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崇祯竟会提出如此严苛的处置方式。
在他们看来,他们这些王爷在封地时虽然也受到诸多限制,但好歹是一方之主,在封地内基本上可以为所欲为。
可若被圈禁在京城,那便如同笼中之鸟,一举一动皆在皇帝眼皮底下,稍有不慎便可能招来灾祸,这日子简直生不如死。
更何况等他们死后朝廷就要收回他们的爵位,让他们的子孙后代都成为庶人,这样他们如何接受?
一时间,不少藩王心中懊悔不迭,后悔当初不该进京。
就在众人心中惶恐,太华殿内的气氛压抑得近乎窒息之时,崇祯的声音再度响起。
“但是说到底,你们终究是大明宗室,体内流淌着太祖的血脉,朕又怎忍心如此对待你们?“
“朕日夜思量,倒是想到另一个解决之法。”
“那就是待平定李自成、张献忠与建奴之后,将你们全部分封到海外。”
“只要你们以后都不在大明,那么宗室问题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
这话仿若一道惊雷,在寂静的太华殿内轰然炸开。
藩王们听到这话,顿时惊得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难以置信,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愣在原地。
片刻后,其中一位藩王嘴唇微微颤抖,声音带着几分颤音说道:
“陛下,您......您这是要将臣等驱逐到海外吗?”
“臣等究竟犯了何错,要受此惩罚?”
“臣等即便死,也愿死在大明的土地上啊!”
这句话瞬间得到了其他藩王们的认同。
这是因为在他们长久以来的认知里,海外之地皆是蛮荒之所,那里瘴气弥漫,充斥着未知的危险与恐怖。
将他们分封到那里,与流放无异,是一种难以承受的屈辱与惩罚。
崇祯静静地看着藩王们的反应,神色平静如水,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随后冷冷说道:
“若你们不愿去,朕也不会逼迫你们。”
“但从今往后,大明永远不再有世袭罔替的藩王了。”
“朕会对留下来的藩王实行汉朝的推恩令,你们的子嗣继承爵位时会降爵继承。”
“亲王变郡王、郡王变镇国将军、镇国将军变辅国将军,以此类推,直至成为平民。”
“是愿意去海外当一个自由自在、世袭罔替的王爷,还是留在大明做一个藩王,你们自己抉择,朕不会强迫你们。”
“总而言之,今天这藩,朕是削定了!”
“余下之事,太子会与你们详谈,太子之言,便是朕之意。”
说罢,崇祯轻轻拂袖而起,随后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离去。
他对海外分封之事本就了解有限,况且面对这些满腹牢骚的藩王心中也着实烦闷,觉得再待下去亦是徒增烦恼,索性将后续的事情都交给朱慈烺处理。
反正这事一开始就是朱慈烺提出来的,交给他处理作为合适不过。
见崇祯说了没几句话就要离开,众藩王一瞬间也有些懵逼。
不是,怎么话说了一半就走了?
但他们也不敢阻拦,只能急忙跪了下来,恭送崇祯离开。
“恭送陛下!”
等到崇祯离开之后,众藩王的目光又纷纷转向了朱慈烺,不过这会儿他们的眼神中却是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
除了唐王朱聿键之外,其他藩王心中或多或少都对这位年轻的太子存有轻视之意。
在他们看来,朱慈烺年纪尚小,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孩童,能有多少主见与能耐?
朱慈烺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不过他假装什么也没有察觉到,而是缓缓开口:
“诸位之所以不愿分封海外,想必是认为海外皆是不毛之地,对吗?”
他的声音清脆却沉稳,在空旷的太华殿内回荡。
众藩王听了这话,顿时面面相觑,一时间无人出声回应。
但有时候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了。
朱慈烺见状并未多做言语上的解释,只是轻轻拍了拍手。
下一秒,两名身形矫健的锦衣卫抬着一幅巨大的画轴稳步步入殿内。
画卷的宽度足有一米有余,给人一种沉甸甸的厚重感。
在朱慈烺的示意下,锦衣卫小心翼翼地缓缓将画卷展开。
随即,一幅气势恢宏的世界地图就展现在了众人眼前。
只见那地图上,山川河流仿若灵动的脉络,大陆海洋恰似天地的巨擘,皆以细腻的笔触与精准的标注清晰呈现,颇为壮观。
朱慈烺心中明白,若只是空口白话,恐怕是难以说服这些见识短浅、思想保守的藩王。
所以他才搞了这么一张世界地图,想让他们亲眼见识世界之广阔,打破他们固有的狭隘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