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没发现你记性还挺好?”
谢饶讥讽道。
既然记性这么好,你怎么不记得小时候救过我的命啊,小师傅?!
就光记得踹了你一脚是吧?!
“不是记性好,主要是我这人记仇!”
“真巧,我也挺爱记仇的……”
谢饶嘴角上扬,话里有话。
他记的仇是温若生把他忘了一干二净。
可做贼心虚的温若生还以为谢饶指的是自己给他的手扎了一个大窟窿。
回到家后。
温若生绕到后座,抱起那幅精心装裱好的自己的画像。
“老板,你买这玩意儿放哪儿?”
“不是说好了,管我叫哥的吗?”谢饶比温若生大了整整六岁,这一声哥,不算占他的便宜。
“见过喜当爹的,没见过喜当哥的……”
“呵……”谢饶倒也没有强求,只是随口说了句:
“不叫就算了……”
“你该不会打算把这幅画挂在客厅吧?”
温若生一直觉得谢饶买这幅画多少沾点毛病。
毕竟这幅画上画的是他自己!
如果挂在客厅里,岂不是每天都能看见。最关键的是,姜诗情画的还那么让人想入非非。
到时候人来人往的,多难为情啊。
“不是!”谢饶看了一眼温若生:
“挂在你房间。”
温若生:“???啊???”
挂在他房间做什么?!
这不是纯变态吗?
谁在好人没事在自己的房间挂自己的这种照片?!
“怎么不挂你房间?!”温若生反问。
谢饶:“……”
他倒是想!
不过他也知道,这种让人想入非非的画,如果挂在他的房间,他怕自己把持不住。
更怕自己心中肮脏的想法被温若生发现……
“怎么?五百万的画,挂你的房间还委屈你了?”
“那倒也不是……”
温若生想着既然是谢饶让他挂的,他也不吃亏。
就是吧……
感觉更奇怪了!
“我能把它转手卖了吗?”温若生又问。
本来还挺好说话的谢饶,一听到这句话,立马就炸毛了。
“不行!”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吓我一跳……”温若生有些无语。
“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这幅画只能挂在你的房间。不可以倒卖,你要是缺钱可以跟我说。或者跟谢家卫说也行,我已经打过招呼了。”
温若生:“……”
温若生觉得这画挂在他房间都白瞎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
温若生一直过得很惬意。
谢饶工作似乎很忙,经常不回家。
温若生也乐得清闲。
白天有专门的大厨准备一日三餐,温若生只需要陪吃陪喝就行。
没事的时候还可以回家转转。
逗逗温祈安。
可有意思了……
跟耍猴儿一样。
贼有意思。
直到有一天,他接到了陈忠实的电话。
最开始温若生还以为是诈骗电话,因为他没有见过这个号码。
不过后来想想,如果是诈骗电话,也打不到他这里来。
干过诈骗的都知道,人家也是会挑选客户的。
像自己这种穷的叮当响的,根本不在他们都考虑范围之内。
想到这里,温若生就放心的接通了电话。
“喂?说话!”
陈忠实准备好的说辞,被温若生这种混不吝的态度给吓了一跳。
上次画展之后,他注意到温若生最后是跟着谢家谢二少的车走的。还是谢饶亲自开的车。
据温祈安所说,谢二少是他哥的老板。
老板给员工开车?!
还花费大价钱买下了画着员工画像的画?!
两人的关系绝对非同一般。
陈忠实得罪了姜诗情还有转圜的余地,毕竟人家千金大小姐,也不会真的跟他一个导演计较。
但要是得罪了谢饶,估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陈忠实思考了几天,最后决定讨好温若生,化干戈为玉帛。
这才从温祈安那里问到了温若生的电
话,想要邀请对方参加他的新综艺,以此赔礼道歉。
“我是上次画展上见过的陈忠实,不知道温先生还有没有印象?”
“哦?就是那个人贩子是吧?怎么了?”
“那个那个……我不是人贩子,上次的事,是个误会。今天打电话过来是想邀请您参加我的新综艺——荒野行动。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您弟弟也参加的。”
温若生:“所以是温祈安把我的电话号码给你的?”
“呃……是的……上次祈安演的洛小将军,李导给他加了不少戏份,现在也算得上是男五了。所以想来参加个综艺,给新剧做做宣传。您要是也一起,热度一定更大!”
“哦!”
温若生啃着西瓜,并不是很感兴趣。
哪有躺在家里,开着空调吃着西瓜来的爽啊!
“一期拍七天,二十万!”
“我去!请问哪里集合?!”温若生只知道他的老本行来钱快。
但也危险。
结果陈忠实居然告诉他拍片也这么赚钱?!
早知道他就去娱乐圈接任务了。
反正都是赚钱,这行还不费命!
比捡垃圾强多了。
“下周一开拍,直播综艺,我只有一个要求,别骂脏话!”
“ok,我从来不骂人的,放心吧。”
陈忠实:“……”
我信你个鬼!
老子上次遇见你,短短十几分钟,挨的骂比他这辈子听到的都多。
还沉浸在马上就能赚大钱的幻想中的温若生,此时还不知道别墅里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谢太太,林小姐。”管家带着两尊大佛进了别墅。
“阿饶在吗?”谢太太一身雍容华贵的名牌,说起话来自带一股子凌厉。
“太太,老板这两天都不在家。”管家弓着腰陪在一边。
“今天不是周六吗?他为什么不在家?!我给他打电话也不接。”
谢太太秀眉微蹙。
管家嘴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
老板为什么不接您的电话,您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
别说老板不待见您了,说实话,要不是为了这点窝囊废,老子也不愿意待见您。
“老板的去向,这我哪敢过问?!”
每次谢太太来别墅,他都有一种自己好像魂穿大清太监的错觉。
总是忍不住想要自称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