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凝玉刚想劝说，却被陈凡打断。
然而，此话一出。
四个丫头齐刷刷地看向陈凡。
“小凡？是……曲明生？”许凝玉难以置信。
“嗯！就是他！”
陈凡再度肯定。
八师姐没七师姐那么傻，小脑袋聪明着呢！
既然都被她猜到了，陈凡也不再隐瞒，直接告诉她们就是。
“欣欣刚刚说了，凶手不是季家，但除了季家之外，我们最近得罪过的人，只有曲明生，时间也对得上。”
“中午，我们刚见过他，下午凶手就跑过来，说是给我们个教训。除了他，我想不到第二个人。”
陈凡神色坚定。
“中午？小凡，你见过曲明生？不对，曲明生来江城了？”
孟雪怡诧异地看向三人。
“嗯，见过。他刚到江城，还抓了湾姐……”许凝玉微微点头，和左欣欣一起，将见过曲明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么说确实有可能。曲明生想欺负欣欣，因为小师弟在没得逞，就想着找人过来报复。”
陆婉婷听过后，当即肯定了这个猜测。
“不对！”
孟雪怡突然摇了摇头，“小凡，五姐，应该不是他。”
“就算曲明生想害你们，那也应该跟踪你们啊！可是，凶手出现的位置，明明是跟着我和七姐，才找到你们的！”
“对啊！这怎么回事？”陆婉婷也察觉到事情没那么简单。
左欣欣皱着眉头，稍加思索，也没想通。
三个丫头同时看向陈凡。
许凝玉紧随其后。
但她的眼神和三人不同，没有疑惑只有担忧。
许凝玉已经猜到其中的缘由。
黑衣人说，凶手的目标是残玉，应该和李广晴是同一伙儿人。
他们早就知道婉婷、雪怡和小师弟的关系，跟踪她们也算正常。
但，这件事，小师弟要怎么跟几位师妹解释？
“这不很正常？”陈凡丝毫不慌。
“我们接走湾姐，曲明生也不知道我们要去哪儿，只能让凶手想办法。这凶手在江城这么久，昨天咱们又闹出那么大的新闻，他肯定知道咱们之间的关系。”
“跟踪你们就能找到我，是个杀手都能想到！”
陈凡简单的几句话，瞬间就把这问题给搪塞过去。
许凝玉暗自窃喜。
就知道这小坏蛋聪明，要是跟她们实话实说，她们又要害怕了。
“对了，湾姐呢？”
陈凡说道湾姐，这才想起她们几个进来了，湾姐却没跟着进来。
“湾姐……”
左欣欣四下寻找，刚刚光顾着担心小师弟，压根没注意到。
“湾姐没吃午饭，我让小燕带她去食堂了。刚刚还特意问过你和五姐，知道你没事，又有我们照顾，这才去的。”
陆婉婷补充道。
几人刚回大厅时，湾姐、白羽和杜小燕等人都进来关心过，但当时陈凡和左欣欣都没怎么关注。
“五姐，你们吃了吗？”陆婉婷这才想起询问。
“吃过了。”
许凝玉随口回应。
去临江网时已是中午，三人特意吃了饭才继续调查。
“小凡，五姐，对不起，又是因为我才——”
啪！
左欣欣愧疚地低声。
然而下一秒。
许凝玉照着左欣欣的屁股拍了下。
“臭丫头，忘了之前说过什么了？”
“你再道歉，我们就不让小凡娶你了！”孟雪怡跟着附和。
“可是……”左欣欣转头看了眼许凝玉的手，又看向陈凡嘴角的血渍，抿着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好啦，之前本草堂被白家针对，我还差点害死了雪怡，这不都过去了吗？”许凝玉柔声安慰。
“就是！在京城唐家，我还差点害死小凡和五姐呢！我当时都没道歉……”孟雪怡也跟着举例，但说着说着，也跟着愧疚起来。
“你脸皮厚。那天结束，还跟我们抢小师弟来着，可不是道歉！”陆婉婷幽幽吐槽。
“那能一样嘛！一码归一码……”孟雪怡傲娇地说着。
几个丫头笑闹着打趣。
“欣欣，你再这样，我真就不娶你了！”陈凡也跟着调侃。
“不行！我……我不说了……”
左欣欣紧紧地抱住陈凡。
“小凡，那个凶手那么厉害，要是再碰到，咱们怎么办啊？”
众人见左欣欣缓和了些。
孟雪怡转头问起了别的，那稍有颤抖的声音，显然还是有些害怕。
“上次师父来，跟小凡说过提升修为的办法，过几天小凡就能打过他了，没事。”
许凝玉拉过小师妹安慰。
尽管许凝玉也不知道师父什么时候说的，又说过什么。
但，她依旧相信小师弟。
这世上就没有小师弟做不到的事！
陈凡听到这话，略显尴尬地看了眼许凝玉的伤口。
提升修为的方法倒是有，但小玉负了伤，这方法能不能用还是两说……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小师弟肯定有办法，不用那么担心。”
陆婉婷理直气壮地说道。
方才给许凝玉治病时，孟雪怡就在门外问过这个问题。
当时陆婉婷就说小师弟肯定有办法，但孟雪怡并没有那么相信。
“我……我又不是不相信小凡，就是不想让他受伤……”孟雪怡连忙解释。
几个丫头又闲聊几句。
湾姐和白淼等人吃过午饭，又回来询问了几人的伤势。
片刻后。
白羽和墨韵开着车回来。
两人刚下车，就直奔大厅跑来。
“白羽？墨韵？你们回来了！”
陆婉婷起身相迎。
左欣欣在湾姐回来时就挣脱了陈凡的怀抱，坐在孟雪怡身边。
陈凡此时正搂着许凝玉，转头看向墨韵。
“人找到了？”
“找到了，但，死了。”墨韵说着拿出照片。
“死了！？”
几个丫头大惊失色。
湾姐刚从左欣欣口中知道这件事，顿时面如死灰。
人死了，那证据不就没了？线索不就断了？
“我们到的时候，他就躺在出租屋床上，我以为是病死的，可墨韵说是被人杀了。”白羽继续补充。
“是被人杀的！”
陈凡坚定道，“命宫晦暗，黑雾缭绕，明显死于非命。”
“查过尸体了吗？”陈凡抬头看向墨韵。
“没有伤口，中毒死的，家里被搜过，比较乱。但，证据还在。”
墨韵说着从口袋中拿出个黑色布袋。
布袋里放着的，是张银行卡，还有两枚老式铜币。
“他住平房，东西藏在火炕边缘下的铁盒里，没被搜过。银行卡不是他的名，有海外汇款，和季家有关。铜币有毒，和他中的毒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