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炼率领白虎军攻占了凤翔县城。
县衙之中,沈炼言说天下大势,表露自已的志向,想要劝说县令王子服入伙。
王子服听明白之后大吃一惊,急忙连连摇头表示拒绝。
“沈头领,此言差矣!
我大乾王朝立国已有数百年,正统之名早已根深蒂固,就算如今暂时遇到困难,也不过是疥癞之患,无伤大雅。
只要朝堂诸公励精图治,天下间迟早可以恢复如初,百姓依然能够安居乐业。”
沈炼看着王子服侃侃而谈,把如今天下局势说的轻描淡写,不禁感到有些好笑。
“王大人,我听说你也是寒窗十载的苦出身,自幼家境贫寒,好不容易才金榜题名做了官。
按说你应该对如今局势颇为了解,怎么能睁眼说瞎话,岂不是自欺欺人?”
王子服听到沈炼的话后脸上一红,低头不语。
沈炼之所以对王子服以礼相待,没有一见面就把他抓起来,是因为王子服在百姓中的名声不错,并不是一个尸位素餐的贪官。
沈炼如今已经起兵,打下来地盘之后肯定需要委派官员来治理,可是白虎村里都是一帮农夫,除了李烈风等人能够辅佐他作战之外,根本没有人有能力做地方官。
所以沈炼就想要吸纳愿意投靠他的官员和读书人。
见王子服沉默不语,沈炼知道对方不会这么轻易答应随他一起造反,只得使出了强硬手段。
“王大人,沈某听说你官声不错,所以想说服你来帮助我,但是你如果执迷不悟的话,也就不要怪沈某不客气了。”
王子服一愣,感觉沈炼话风不对,连忙求情。
“沈头领,人各有志,还请头领高抬贵手,放本县离去吧。”
沈炼沉下脸来,朝着左右吩咐道。
“来人,把王大人的家眷带上来。”
不一会,王子服的妻子和两个孩子被押了上来,看到堂内两旁提刀持枪的战士们,两个孩子吓得当场哭了起来。
见到家人恐惧的模样,王子服急忙对着沈炼恳求道。
“沈头领,本县自问对得起凤翔百姓,还请不要对我的妻儿下手。”
沈炼没有搭理王子服,而是直接发布了命令。
“来人,两个孩子各打二十大板,如果王大人不降,那就再打二十大板,一直到他同意投降为止。”
士卒们一拥而上,不顾挣扎,就要准备把人按在行刑凳子上面打屁股。
王子服见状肝胆欲裂,连声阻止,但是这些白虎军的士卒怎么可能会听他的,不一会就把两个小男孩按在了凳子上。
王子服看着两个哇哇哭泣的儿子,心如刀绞,最后只得长叹一声跪了下来。
“沈头领,本县愿降!”
沈炼闻听大喜,连忙喝止了那几名士卒,从书案后面转了出来,亲手扶起了王子服。
“王大人,这就对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王大人能加入我白虎军,与大家一起共襄盛事,实乃我白虎军之幸,也是凤翔百姓的幸事啊!”
随即回头吩咐手下拿来笔墨纸砚,放到王子服的面前。
“王大人,沈某今夜进入凤翔县城,实为百姓而来,为了不至于惊扰百姓,让大家安心,还请你执笔写一份安民告示,你看如何?”
王子服这个时候还能说什么?
即使明知沈炼没憋着好屁,王子服为了家人也只能含泪屈服。
面对蛮横无理的沈炼,身为读书人的王子服不得不乖乖听话,挥笔泼墨洋洋洒洒的写了一份安民告示。
当然,告示的主要内容都由沈炼口述,王子服只是他的文字搬运工而已。
看着写好的告示,沈炼满意的笑了,王子服却绝望的差一点哭出来。
因为沈炼在告示中撒了谎,谎称他与县令王子服早已不满节度使刘封的横征暴敛,决心赶走刘封,还随州百姓一个朗朗乾坤,所以才里应外合,夺取了凤翔县城。
王子服明白这份告示就是沈炼让他缴纳的投名状。
此份告示一出,从刘封到朝廷,以后都不会再信任他,他除了跟沈炼一条道走到黑之外,没有任何其他出路了。
见王子服情绪不高,沈炼吩咐手下将告示誊抄多份张贴后,走到王子服身边,大笑着一把揽住对方的肩膀。
“王大人,因何愁眉不展?
不要担心我们的未来,等你见识过沈某的手段,自然对我们以后的发展信心百倍,哈哈哈...”
天光大亮,惊恐了一夜的凤翔百姓,见到街面上已经安定下来,这才战战兢兢的走出了家门。
经过连夜清扫,城内已经没有了昨夜战斗的痕迹。
在县城各处显眼的地方,由白虎军头领沈炼和县令王子服共同署名的安民告示赫然醒目。
百姓们簇拥在告示
等百姓们了解告示的内容之后,才搞明白原来是白虎村一个名叫沈炼的人,联合县令一起占领了县城,要造随州节度使刘封的反。
百姓们对于谁来统治他们其实并不是很关心,他们关心的是自已是否能够吃饱穿暖,安居乐业。
虽然凤翔位于交通要道,是大乾王朝与草原交易货物的几个主要通道之一,各行各业都能沾光。
但是随着这些年天下动荡,流民四起,凤翔不可能不受影响,百姓们的日子也苦了许多。
现在不仅城内外聚集着大量吃不上饭的流民,就连普通百姓的生活也日益窘迫。
听闻告示上提出要大力推动以工代赈的救济制度,解决百姓们的吃饭问题,众人不由来了兴趣,相互间议论纷纷。
“看热闹去喽!”
突然间一阵呼喊声传来,百姓们这才知道白虎军昨夜抓了不少趁火打劫的地痞流氓,现在要在街面上公然处斩。
人们都是爱凑热闹的,听到讯息后纷纷赶了过去,观看当众砍头的场面。
此时的县衙里面,沈炼和已经平复了懊恼心情的王子服,正在商议以工代赈的事情。
“沈头领,这以工代赈本县自然明白,但是这钱粮从何而来?”
见王子服眉头紧锁,沈炼疑惑的问道。
“王大人,本县的府库中难道没有钱粮吗?”
王子服叹了口气。
“沈头领有所不知,连年大旱,本县每年都开仓放粮,粮库之中余粮已经不足,需要为最困难的时候做准备,那些救命粮是不能动的。
节度使刘大人连年与其他藩镇交战,本县的收入大半都充做军费上交了,哪里还有多少银两。”
沈炼看着一脸愁容的王子服,哈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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