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佳柠眨眨眼，一脸清澈无辜地看着夏时歌，仿佛刚才那个用铁棍砸烂了别人一嘴牙的人不是她一样。
夏时歌：“……”
夏时歌有些头痛地揉了揉额头，没说话，而是径直走到了肖含苞面前。
在肖含苞惊恐的目光里，夏时歌缓缓蹲下身，她用手里的铁棍挑起肖含苞的脸，沉声说道：“我现在把你嘴里的抹布拿出来，你不要大喊大叫，要不然……”
夏时歌掂了掂手里的铁棍，意有所指地说道：“要不然，我就只能打爆你的头了，明白了吗？”
肖含苞闻言瞳孔猛地一缩，她看着铁棍上沾染的血液，闻着鼻尖传来的血腥味，丝毫没有怀疑夏时歌的话——面前这个女人简直不像人，她是真的有可能会打爆自已的头！
看着肖含苞一脸惊恐地拼命点头，夏时歌这才伸手取下了她嘴里的抹布。
下一秒，肖含苞嘴巴一瞥，忍住放声大哭的冲动，对夏时歌哀求道：“……求、求求你，放了我吧……这和我没关系啊！我、我也是被迫的……”
“闭嘴！”夏时歌皱眉打断肖含苞的哭求，沉声问道：“想活命，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只要你老实交代，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肖含苞眼中里闪过慌乱，她迟疑片刻，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夏时歌闻言冷笑一声，她二话不说站起身，对着肖含苞高高举起了手里的钢棍，作势就要砸下去！
看着夏时歌的举动，肖含苞顿时吓得尖叫出声：“啊——！别！不要！”
“我说！我说！求求你不要杀我！”
夏时歌把带血的铁棍压在肖含苞的头顶上，有些不耐烦地再次提醒道：“肖含苞，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别跟我耍心眼。”
“我说！我说！”铁棍上的鲜血沿着头发渗到头皮上，头顶传来冰冷湿润的触感，肖含苞被吓得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是、是吴佳俪！”
“她说你们害死了她的侄女，所以她想让你们赔命，她让我把你们骗过来，先奸后杀……”
“计划是徐知秋帮她想的，我只是听了徐知秋的话，按照她说的把夏佳柠约了出，又用夏佳柠的手机给你发了信息，其他的真的和我没关系啊……”
“徐知秋？”夏时歌闻言有些疑惑——这又是谁？
名字倒是很耳熟，但她好像没什么印象……
一旁的夏佳柠见状，出声提醒道：“徐知秋……徐知秋好像是一个女演员？天灾前她还拿过奖。”
“对对！她以前是个演员，现在做了吴佳俪堂哥的情人。”肖含苞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我之前是她的职业粉丝，还是粉丝体量很大的粉头，和她的工作室有接触，所以她认识我。”
“于非出事后，是她收留了我，她还托关系让我去周氏应聘的，今天我也是按照她的要求，把夏佳柠骗出来的……”
“事情都是她们让我做的，我也是被人利用的！我保证我说的都是真的，求求你们，求求你们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行了，别啰嗦了！”夏时歌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肖含苞的话：“你刚刚说，这个地方连警察都不敢管？这个茶楼的背后老板到底是谁？是你刚才说的那个吴佳俪的堂哥吗？”
肖含苞神情微愣，她想了想，有些迟疑地说道：“……可能是吧……”
“什么叫可能？”夏时歌脸上不耐烦地神色更加明显，她手上微微用力，用铁棍把肖含苞的头往下压，皱眉问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打算隐瞒吗？”
“别！别打我！”肖含苞这次是真的哭出来了，她的泪水从脸颊滑落，声音也带上了委屈：“我没有隐瞒！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你想想看，像我这种级别的小角色，我怎么可能接触到幕后老板啊……我唯一能接触到的也就是徐知秋了，就连吴佳俪我也是今天第一次见……”
“我、我真的没有说谎，我就是个听人使唤的小喽啰，求求你放过我吧……”
看着肖含苞脸上的神情不似作假，夏时歌也知道从她嘴里是问不出幕后老板了。
不知道幕后主谋究竟是谁，夏时歌心里一时有些烦闷——昔日为非作歹的赵家和贺家都死绝了，她原本以为安市从此以后能安稳下来了，可没想到天不遂人愿，为非作歹的人依旧层出不穷。
没了赵家贺家，还有吴家，还有其他人，当真是防不胜防。
夏时歌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看着肖含苞，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你们在这里都干了什么勾当，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许隐瞒！”
“啊？……就、就都有吧……”肖含苞一边说，一边心虚地低下头：“就是常见的那些啊，吃喝嫖赌什么的……有时候那些人劲头上来，还会用一些违禁品助兴，就是黄赌毒都沾……”
说到这里，肖含苞又看了一眼一旁的李爱乔，她抿抿唇，继续说道：“……他们会绑架或者拐卖一些年轻的女孩子，放到地下室这边调教，等调教好了，就送到楼上的房间里接客……”
“来这边的客人都挺神秘的，很多人过来的时候脸上都戴着面具，据说有政府的官员，甚至还有重建区那边的工作人员……反正就挺有背景的……更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
“他们有人带黄金，还有人带物资……一斤猪肉就能换十个筹码进赌场玩，十斤大米可以找一个女孩子包夜，一斤水果可以换一小袋白粉……”
“只是这样？”夏时歌微微皱眉，她指了指李爱乔，有些不解地问道：“那为什么要拔掉她的牙齿？”
“这、这我不清楚啊。”肖含苞有些慌乱地摆摆手，猜测道：“可能、可能是怕那个的时候……她会咬到客人吧……又或者是有些客人有特殊癖好？”
迎着夏时歌狐疑的目光，肖含苞哭丧着脸，有些崩溃地说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
夏时歌见状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换了个话题，又问道：“其他被拐来的女孩子呢？她们被关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