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半路不溜的话，哪怕十次用完也不够啊。
总不可能要用积分兑换吧。
如果用医疗积分兑换的话，或许糊弄一下也就过去了。
【医疗积分：10298。】
这一段时间他的医疗积分已经来到了一万。
精准扫描一千积分兑换一次。
也就是说如果用医疗积分兑换的话，自己大概能兑换十次。
但真这么做的话，光今天一天自己的家底就被掏光了，可太悲伤了。
“作为医生，不能嫌弃病人多，而且到时候挂号费这边我看着分成给小川你，毕竟这也是你的辛苦钱。”
她们省医院除了特需，正常情况下规定的最高专家的挂号费是三十元。
一般来说，医生能拿到三分之一。
也就是十元钱。
虽然她知道目前小川在抖音的分成应该是比较高的，不过医院这点微薄的收入该给对方还是要给对方。
毕竟没有人会嫌弃钱多，特别是这种对方本就该得的钱。
“优秀的师母。”
张灵川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思考着有这么一位优秀的师母，自己今天应该怎么办，真的掏光家底往前莽？
“行了，时间到了咱们也该接诊了，赶紧去把诊室的门打开吧。”
中午时间第八号诊室的大门是关着的，而准备开始看诊的时候，诊室的大门就会被打开。
一旦打开就是叫号的开始了。
而此刻除了个别诊室。
也就八号诊室打开了门。
今天之所以这么多人，是因为就她一个专家上班，其他的不是休假就是出去开会去了，所以确实任务比较重啊。
“好的。”
张灵川将诊室的大门打开。
“请1号患者胡肖兰到8号诊室就诊。”
黄香凝直接按下了第一个按钮。
“医生！我的头好疼啊！真的要疼死了！”
进来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阿姨，一坐下来就摇着脑袋，整个人表情很崩溃的模样。
“胡肖兰对吧，头疼大概持续多久了呢？”
这位是急症。
也就是不能废话的那种。
因为一眼就看到她被这个头疼病折磨了挺长时间。
这不黄香凝直接询问了起来。
“持续有很长时间了，痛得真的很厉害，每天吃六颗止疼药还是顶不住，就感觉头爆炸了，整个人要没了一样！”
这位胡肖兰阿姨说着。
真的是一副要准备拿头撞墙的姿态。
“一天吃六颗止疼药啊，那这个头痛病有没有去其他的地方检查过？”
黄香凝表情凝重的询问道。
达到这个地步，说明这位阿姨的病症真的很严重了。
需要询问一下对方的病史。
正好看看是哪方面的问题。
因为造成头痛的原因也是有很多种的。
不单单是头部自己的问题。
“我这个病是大半个月前发烧感冒后就便开始剧烈头痛，然后就立即在我们当地的社区医院做了检查，医生告诉我可能是颈椎病引起的，于是我一直按照颈椎病去治疗，可一直不好啊，还严重了，所以这肯定不可能是颈椎病。”
胡肖兰这会儿说着。
起初她自己也觉得可能就是颈椎病。
因为她就有这毛病。
结果谁能想到在当地社区医院住院治疗了一段时间，体温依然时高时低，头痛症状也没有丝毫缓解。
比起还持续加重了。
每日一阵一阵的头痛简直让她寝食不安，整整10天都吃不下饭。
这不直接来了省医院挂急诊。
希望能找出病因。
“嗯，一般的颈椎病确实是不可能会造成如此严重的头疼，那家族方面有没有什么遗传病，或者有类似的家属曾经出现过这种症状呢？”
黄香凝继续问道。
她只有知道的越多，才能越好做出判断。
【检测到宿主正在进行看诊，系统辅助扫描正在进行中……】
【精准检测……剩余8次。】
【普通检测……当日剩余2次。】
【正在启动精准检测……精准检测被驳回……】
【正在启用普通检测，请稍候……】
本来像这种场面。
张灵川觉得自己能躲着就躲着的。
毕竟可以节省一次扫描。
交给师母自己应对。
可实在是没有办法，因为这位大妈是红色的标签。
在急诊看诊也算是挺长时间了，实际上来挂专家号的，很少里边会出现红色标签的人。
这个大妈就是少数红色标签里边的一个。
也不知道师母能不能弄清楚病因。
所以他也跟着扫描了起来。
看看究竟是什么病。
“没有！我们家完全没有这种病人！”
就在这个时候，阿姨后边一个青年小伙子对着说了起来。
整个人看上去三十来岁。
表情斩钉截铁。
“是的，我们家没有人得过这种病，也就是我一个人而已。”
这是胡肖兰的儿子。
她本身年纪大了也不是很懂医院这些预约之类的。
一切都是儿子帮她操作的。
这一次也是对方将她给带来了省医院。
“这样，就是说家族没有这方面的疾病史，那近期是不是去过什么不干净的地方，或者是接触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比如说去野外游泳，甚至是说吃生食之类的。”
黄香凝继续问道。
家族遗传这一块患者表示没有。
那她现在就怀疑是不是感染了什么病毒或者寄生虫之类的。
去游泳、吃生食最容易发生。
虽说他们北方没有岭南那边吃鱼生、牛生、甚至是猪生的人多，可还是会存在一些的。
不能把这方面给排除了。
“哎哟！怎么可能会吃生的东西，我从来都不吃生的东西，甚至是生水我都不吃，至于游泳我也不会，我现在就是退休了给家里帮忙买点菜，做个饭之类的，最多就是去公园跳跳广场舞，不过年纪大了也跳不了多长的时间。”
胡肖兰对着无奈的说道。
她自己本身就是爱干净的人。
并且也十分注意身体健康，不干净的东西坚决不吃。
真的完全不知道怎么就碰上了这么一个头疼的毛病。
“也就是说日常就是去个菜市场买菜，然后回家做饭，最多就到公园跳个舞。”
一分多钟的问诊。
黄香凝掌握了不少的信息。
也做排除掉了很多选项。
但剩余造成头疼的原因还有很多。
“嗯，是啊。”
胡肖兰老阿姨点了点头。
“黄副院长，我妈真的被这个头痛病折磨挺长一段时间了，人看着消瘦了不少，但始终查不出是什么原因，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撞邪准备请大仙了。”
这位胡肖兰的儿子表情无奈的说了一句。
自己的老妈真的在联系大仙了。
而且这大仙还跟她说什么可能是恶鬼缠身。
需要驱邪。
“主要是医院都看不出来啊！那除了鬼还有什么！”
胡肖兰询问道。
她但凡有一点点办法都不会去相信那些东西。
可现在自己的事是真的诡异。
“黄副院长是省医院很有名的急诊科专家，现在不是让人家看了吗，你急什么。”
男青年说道。
都什么年代了还相信那些东西。
“额……咱们还是要相信科学，之前没找到是因为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引起的头疼，就跟吃药一样，要对症才好。”
黄香凝此刻开口道。
找什么大仙这种东西肯定是迷信的。
作为医生这么些年也见过不少病人，说去找什么大仙，然后喝什么仙草灵药包治百病。
结果呢。
硬生生把自己的病期拖延了。
而那些所谓的大仙，遇到假的还好一点的，给你的东西或许是对身体没什么影响。
比如一点糖水勾兑，再比如自己买的补身体药丸之类的。
最害怕的就是遇到那种自认为自己是真大仙的大仙，给你吃了不知道什么的药水，甚至自己给你炼出了完全不知道什么玩意的丹药，各种重金属超标。
“阿姨，这一段时间的身体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就在这个时候。
张灵川开口询问。
不知道为什么，目前还堵着，准备先给对方开几个相关检查做的黄香凝听到张灵川的话之后，居然莫名有点踏实，甚至还有一种期待感。
他莫非是梳理出了什么可能性？
“可不是吗，年轻的时候我是在工厂上班的，劳累过度，年纪大了身体出现了各种毛病也越来越差了，根本做不了任何重活。”
胡肖兰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想去跳一下广场舞，结果还没跳多久就喘得不行。
人家七十多岁的身体都比自己好。
“那你除了头痛之外，是不是视力也有一点点模糊，或许因为头疼眼花的原因并不明显，大概就是就是没有之前好了。”
张灵川继续道。
而黄香凝则看向胡肖兰。
想知道对方是否有这样的临床表现。
“这个小医生还挺有本事的，你要这么说的话，我确实是感觉自己的眼睛没有之前看得这么清晰了。”
胡肖兰肯定道。
对方要不是特地问起的话，她原本以为这是头疼带来的视力变化。
因此也就没有单独说出来。
「先感冒发烧」「头疼半个月加重」「发热」「无家族病史」「身体差」「视力下降」。
一旁黄香凝将张灵川说的和患者确认的关键词给提了出来。
她的脑海中莫名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就突然想起了某种因素。
但就像是断了信号一样，怎么也连接不起来。
“那么听力也有一点下降对吧？耳朵没有之前灵通了！”
张灵川继续道。
“嗯嗯，这听力也明显差了，小医生，你这都说对了啊，那我到底是什么毛病，应该做哪个方面的检查啊！”
胡肖兰的头真的痛得不行。
想快点治疗了。
“您先别着急，再回答我几个问题，如果这几个问题跟我设想的一样，那么我基本上就能确定了！”
其实检查结果已经出来。
但他肯定不可能一开始就说。
毕竟不号脉就算了，一眼看出病症，你想干嘛？想被抓了去切片研究啊。
“好好好，小医生你赶紧问，我一定如实回答！”
胡肖兰揉了揉脑子。
“那是不是也特别困，想睡觉，同时觉得对什么事情都很烦躁。”
张灵川又对着询问了起来。
“有的有的！！”
胡肖兰开始有点激动了。
因为这个小医生问的话自己真的是全都有。
就仿佛是提前知道一样。
“咳嗽也会有一点点对吧，就是轻轻咳嗽，偶尔。”
“咳咳——”
张灵川话还没说完，胡肖兰就这么轻轻咳了一声。
“这……”
站在后边的青年摸了摸自己的头，觉得匪夷所思。
怎么感觉这个小医生简直比黄副院长还厉害。
自己老妈的病症对方居然全都看出来了。
“腹痛有点？”
张灵川的话还没有结束。
“腹痛也有一点点！！！”
胡肖兰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整个人眼睛也发亮了。
至于黄香凝一张纸上已经写满了重点。
“是它！！”
一个个关键词摆在面前。
黄香凝瞬间想起一个名词。
“小医生，我妈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男青年语气十分客气的询问了起来，他觉得这个医生肯定是看出了。
“怎么说呢，你妈妈也就是胡肖兰老阿姨的病，应该算是民众常说的菜市场病。”
张灵川回答道。
“菜市场病？！”
母子俩都相互看了一眼。
“小医生，这菜市场病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它严重吗？”
胡肖兰有点懵逼。
自己去买菜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病症。
顿时询问了起来。
听起来感觉似乎不是那么严重的样子。
“一般来说这种称呼在菜市场从业者口中比较多，而普通民众去菜市场买菜，除非身体特别差基本上不会中招，所以也没有几个人会知道这种病症，不过这病一旦中招的话还是很危险的，它预后严重，死亡率高，简而言之可直接丧命。”
张灵川对着认真的说了起来。
“呼——”
黄香凝刚刚还堵车的脑子，现在终于通达了。
并认同的点了点头。
经过小川这么分析，她越发觉得对方的看诊逻辑简直惊为天人，果真是如同网上说的，天生的学医圣体，真的挑不出毛病。
“啊！会死啊！这这这，医生！我们应该怎么办！接下来要做什么检查啊！还有这到底是什么病啊！！”
听到这母子俩都吓了一跳！！
特别是胡肖兰脸都白了。
怎么自己去买个菜还能碰到个菜市场病，甚至还准备丢掉小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