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赵家堡的宽阔官道之上,一支规模庞大的车队正缓慢地向前行进着。那迎风飘扬的旗帜高高舞动,其上赫然绣着一个硕大而醒目的“时”字,毫无疑问,这支车队正是巨鹿郡时家车队。经过十数天的准备,时家已经将炼制精元淬体丹药材准备完毕,这一车队就是专程为赵铎运送药材而来。
其中一辆极其华贵的马车内部,时玄正端坐于内。他双腿盘起,双目微微闭合,面容沉静如水,整个人透露出一种超凡脱俗、怡然自得的气质。而在他身侧,则坐着时苗。只见时苗右手轻轻挑起车帘一角,一双眼睛不停地向外张望。
透过车窗,可以清晰地看到道路两旁的景象。田地里阡陌交错,仿佛一幅精心编织的巨大画卷。微风徐徐吹过,掀起层层金黄色的麦浪,此起彼伏,美不胜收。那些沉甸甸的麦穗早已将纤细的麦秆压得弯弯垂下,似乎不堪重负,但又顽强地挺立着。这样的景象无疑预示着今年将会迎来一个丰收之年。
时苗放下手中的帘子,转过头来对着时玄感慨道:“老祖,我们这一路行来,如此繁荣兴盛的场景可当真罕见!想来这房子县的县令必定是一位难得的能臣。”言语之间,流露出对那位未曾谋面的县令由衷的钦佩之情。
时玄听闻此言,微微睁开眯起的双眼,轻声呢喃道:“呵呵,之前匆匆而来倒是未曾留意这房子县竟有这般与众不同之处。现今细细观察下来,这地方的百姓确实生活富足,与其他地方常见的面黄肌瘦之态截然不同呐。”说罢,他再次闭上双眸,似是陷入了更深层次的思考之中。
车轮滚滚向前,发出一阵沉闷而有节奏的声响。马车之中一片寂静,仿佛所有人都沉浸在各自的思绪当中。
时光悄然流逝,又过去了半日之久。终于,时家车队的人们远远地望见了夕阳余晖映照下的赵家堡那巍峨高耸的城墙。城墙宛如一条沉睡的巨龙,蜿蜒伸展至远方,给人一种庄严肃穆之感,全然不比大汉王朝那些县城逊色多少。
就在这时,一名管事模样、身着褐色长衫的中年人策马疾驰而来,转眼便停在了时玄所乘坐的马车跟前。只见他恭恭敬敬地下马行礼,然后对着车厢高声说道:“长老,我们马上就要抵达赵家堡了。”
车厢之内传出时玄那低沉而沉稳的声音:“嗯,进城之后,先寻一处客店,让众人好好歇息一番。这一路奔波劳累,也该让大家松口气了。”
听到时玄的吩咐,马背上的中年管事连忙微微躬身,轻声应道:“小的明白,长老。”言罢,他扬起手中的马鞭,在空中猛地一挥,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如同炸雷一般在空气中回荡开来。紧接着,他双腿用力一夹马腹,骏马嘶鸣一声,如离弦之箭般飞奔而出,眨眼间便冲到了队伍的最前方,引领着整个车队朝着城门口缓缓行去。
与此同时,赵铎府邸之中的一间书房里,赵铎正悠然自得地斜倚在一张舒适的座椅之上。他左手轻轻托着腮帮,右手则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卷鬼谷门的古老竹简,聚精会神地阅读着上面那些晦涩难懂的文字。此时此刻,赵铎丝毫未曾料到,时家竟然能够以如此惊人的速度筹备齐炼制丹药所需的各种药材。
翌日清晨,太阳初升,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赵铎的房间里。他伸了个懒腰,结束了一晚的修炼,简单的洗漱完毕,开始享用早餐。
赵铎坐在餐桌前,优雅地用着餐。精致的早点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有热气腾腾的包子、香甜可口的米粥和几碟小菜。他细嚼慢咽,享受着这份宁静与美味。与之相反的,则是化身干饭人的小阿宝,狼吞虎咽的消灭着眼前的食物,小小的胃口宛如一个无底深渊。
就在这时,管家钱多多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了大厅。只见他手中拿着一份红色的拜帖,脸上洋溢着恭敬的笑容:“公子,时家长老时玄前来拜访,并送上了拜帖。”
赵铎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心中暗喜:“哈哈,大生意终于上门了!”他连忙放下手中的碗筷,站起身来,对钱多多说道:“钱叔,快快随我前去迎接贵客。”说着,他随手将那份拜帖轻轻地放在了一旁的八仙桌上,便迫不及待地朝着府门的方向快步走去。
与此同时,在赵铎府邸的门房之中,时玄正端坐在在太师椅上。他神态自若,不时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杯中的香茗,那茶香四溢,令人陶醉。
坐在一旁的时苗,手捏着一块金黄的桂花糕,一边吃着,一边惊叹不已:“老祖,真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小的赵府竟然也如此藏龙卧虎。光是那个管家,其实力恐怕都不在我之下呢。”
然而,时苗的话音未落,下一句就暴露出了他作为一个吃货的本性:“不过话说回来,这赵铎府上的糕点可真是堪称一绝!您尝尝这块桂花糕,不仅香味扑鼻,而且甜而不腻,口感极佳,简直太好吃啦!”说完,他还兴致勃勃地拿起另一块桂花糕,递到了时玄的面前。
“哈哈,既然时兄如此钟情于赵某府上的糕点,待您离去之时,定当为您精心抄录一份府上的食谱相赠!”伴随着一阵清朗的笑声,赵铎那充满磁性的声音从庭院之中悠悠传来。
时玄和时苗闻听此言,赶忙起身,匆匆步出房门。举目望去,但见庭院之中,赵铎身形挺拔地矗立其间,宛如一棵苍劲的青松。左右两侧,各立一人。左侧那位富态的中年人,时玄与时苗一眼便认出,此乃赵府的管家。然而右侧那个垂髫女孩,却是二人素未谋面的生面孔。瞧这女孩粉雕玉琢般的模样,想来应是赵铎的某位至亲之人吧。
“哈哈,赵小友啊,今日老朽冒昧登门,仓促而至,多有叨扰,万望海涵呐!”时玄面带微笑,率先向着赵铎拱手施礼,朗声道。
“时老,您这可就太客气啦!您能大驾光临,着实令寒舍蓬荜生辉!快别在此处站着了,着实不是个说话之所,请随我移步至会客厅。”赵铎满脸热忱地发出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