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
陈稳向河马发出信号。
河马哼哼一声,咕噜咕噜,一个下水,再次潜入水中。
而陈稳跟着放轻动作,进入水中。
他在水下将上衣的下摆撑开,呈网兜状,正对着河马驱逐的方向。
河马在水下,按照陈稳教授的方法,轻车熟路的找到了鱼群。
在鱼群的后方,河马再次搅动水流。
罗非鱼群有些郁闷。
不是,哥们儿?
还来啊!
大早上的,发什么神经呢?
对于这个突发恶疾的邻居,罗非鱼群选择避让。
不避让也不行,它们根本奈何不了这头体型庞大,水陆两栖的坦克。
在河马的追逐下,罗非鱼群再次向岸边游去。
就在它们故技重施,打算在即将抵达河岸,向两侧逃脱的时候。
一张“大网”张开。
陈稳看着游过来的罗非鱼群,嘴角都快翘上天了。
他手一伸,再次将衣服的口子撑大。
接着,陈稳探身向前,伸手一兜。
在【迅捷】的作用下,陈稳手速极快,几乎是以罗非鱼群根本没想到的速度,迅速的兜了起来。
水流搅动。
罗非鱼群根本想不到前面还有埋伏。
它们瞬间陷入惊恐,原本进退有序的鱼群也混乱了起来。
一部分罗非鱼扭动着尾巴,剧烈的挣扎着,向侧面游去,逃出生天。
而更多的罗非鱼,则是在惊恐中,被陈稳捕获。
“嘶!好多!”
陈稳一把攥住衣服的下摆,封死口子。
他感受着衣服里面罗非鱼的剧烈挣扎,忍不住道:“这一群罗非鱼的一大半都被我抓到了!”
河马听到陈稳的声音,发自内心的为陈稳感到高兴。
它快速的冲了过来,打算帮助陈稳。
但陈稳却喊道:“不用来,我一个人就够了。”
说着,陈稳奋力一提。
河水从衣服的缝隙中流出,而罗非鱼则被留在了衣服里面。
“真重!”
陈稳神色惊喜,开始拖着罗非鱼往岸上走。
不过就在这时,衣服却传来了撕裂声。
陈稳心里一哆嗦。
低头一看,这才松了口气。
只是开线,没有破掉。
虚惊一场,陈稳更加小心。
他拖着衣服的底部,慢慢的往河岸上走着。
后方,河马跟着陈稳上岸。
来到岸上,陈稳将衣服拖到了离水面大概十来米的地方,这才缓缓松开。
而随着陈稳放开口子,近十条罗非鱼从衣服中流了出来。
“好多!”
河马震惊的看着罗非鱼,估摸着这要是让自己吃......
好吧,一天的量。
河马连忙啃了两口草压惊,免得被自己的食量吓到。
陈稳则拿起斧头,对准这群罗非鱼的脑壳。
一个接一个的将它们的脑壳敲碎。
抽搐一阵之后,罗非鱼躺在地上,无欲无求。
“十二条!”
陈稳的眼中闪烁着丰收的喜悦。
他看向河马,非常欣慰的道:“大功!我陆地无敌,你水里无敌,咱俩合作,天下无敌!”
“无敌!”
河马不懂无敌的意思,但它还是非常兴奋的凑了一句。
庆祝之后,就是分赃。
陈稳大手一挥:“你想吃多少?随便挑!”
河马犹豫的看着这些罗非鱼,最终摇了摇头:“算了,我不吃这个,我吃鳄鱼。”
行吧。
“我庇护所那边还有不少鳄鱼肉,到时候给你拿过来,或者你晚上来庇护所。”
陈稳说着,轻轻的拍了下河马的脑袋,让它返回水中。
而陈稳自己则开始处理这些罗非鱼。
这些罗非鱼都不算大,处理起来也比较好办。
先刮鳞,接着砍刀剁头,刀尖沿着腹部剖开,取出内脏,再放入水中冲洗。
也就两分钟的功夫,一条干干净净,可以直接下锅的罗非鱼便制作完成。
泡在水里的河马看着陈稳轻松熟练的动作,忍不住把头伸进水中。
看着自己笨拙短小的前肢,河马郁闷的钻出水面,喷着鼻息。
模仿小喷泉~
虽然不知道河马为啥忽然有些委屈,但陈稳还是安慰的拍了拍的它的鼻子。
......
处理干净罗非鱼,回到营地。
陈稳不敢多休息,而是立刻开始加工罗非鱼。
今天的天气很热,太阳也很晒。
不尽快的将罗非鱼加工储存,要不了两天,这些罗非鱼就只能当诱饵去钓虎鱼了。
罗非鱼的加工,陈稳心里早就有数。
他打算将罗非鱼制作成熏鱼干,进行长期储存。
熏鱼干的制作和熏肉几乎一样。
都是将调料或者盐水涂抹在鱼的全身,无论内外,都不放过。
之后便将涂抹好的鱼儿放入烟熏炉中。
随着时间的流逝,烟熏炉的温度会带走鱼身体内的水分,让它变得极干极硬。
这是烟熏法熏鱼。
还有一种方法是直接烤干,但这个过程需要对火候有一定了解才行。
陈稳在做菜这块,属于是家常菜水准。
偶尔捣鼓个新鲜吃法,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在火上烤干鱼肉,他自我感觉还是差了一些。
因此,陈稳还是用了相对简单的烟熏法熏鱼。
将罗非鱼抹上调料,放入烟熏炉,点火,放柴。
随着一阵阵烟雾升起,烟熏正式开始。
......
这个时候,陈稳总算是有休息的时间了。
坐在庇护所上,陈稳看着远方晴朗的天空,心情非常不错。
两条腿自然下垂,一荡一荡的,仿佛回到了童年的夏末,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
“唉,也不知道我的绳子怎么样了。”
陈稳晃荡着腿,忍不住说了一句。
绳子。
自然是吉川风的绳子。
“如果吉川风上当,他这会儿应该在使劲儿的搓绳子吧?”
吉川风的助理扶额。
陈稳预料的和事实一模一样。
现在的吉川风坚信是自己的绳子质量不过关,这才导致陷阱受到了破坏。
并忽略了其它一切工作,转而注意力集中在搓绳子上。
在这种强度的工作下,第三根绳子已经制作了一大半。
吉川风此时很激动。
“到了今天下午,我就能重新设置三处陷阱,今天晚上扭角林羚进食的时候,说不定就能抓到一头!”
听着这话。
他的助理生无可恋的看着天花板。
能不能抓到扭角林羚我不知道,但看陈稳的样子,明天他大概率会再次前往吉川风的营地。
到时候是被淘汰,还是继续折磨。
实在是不好说啊!
......
陈稳这边,他定下了第二天的计划。
就是去吉川风那边看看。
“有绳子就拿,没绳子就挖木薯,另外,明天带着标枪过去,可以尝试狩猎扭角林羚。”
陈稳说道。
但扭角林羚行迹隐秘,只在晨昏出没。
其它时候很难找到它们。
陈稳感觉希望不大。
“不过要是吉川风的陷阱真的能抓到一头扭角林羚,反倒是可以趁机将扭角林羚带走。”
“无论如何,明天怎么行动,取决于吉川风了。”
吉川风助理痛苦的抱着脑袋: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什么叫取决于吉川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