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皇毕竟年纪大了,有些气喘,他眯了眯眼,警惕地看向夏维迩。
夏维迩也气喘吁吁地站在兽皇的对面,他深吸了一口气,吞下了一颗高品能量丹。
兽皇眯着的眼睛更加戒备了,他跳起来率先出手,攻击向夏维迩。
“你不应该立下生死战的!不然我还能留你,让你跟你的雌性多生几胎幼崽。”
夏维迩咬牙,闪避过兽皇攻击的同时,还对兽皇心口和腹部发出了凌厉的攻击。
“你不应该激怒我的。”
夏维迩眼神里的复杂情绪一闪而逝。
他牙关紧绷,对兽皇的攻击越发狠辣刁钻了起来。
并且,夏维迩胜在年轻!
他之前一度被兽皇压着打,甚至好几次他都是伤可见骨才躲避掉了兽皇的致命攻击。
不过,年轻兽人的好处现在就体现出来了。
他从不断地挨打的过程中,已经总结出来了兽皇的攻势轨迹。
夏维迩现在不仅能防,甚至还能防御之余,抽空攻击。
兽皇咬牙,他以手腕处受伤的代价,换取了一息时间。
他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颗药丸,塞到了嘴里。
兽皇干瘪的皮肤,忽然开始散发着一层薄薄的热气,他力不从心的状态一扫而空,开始慢慢恢复实力巅峰的状态。
夏维迩丝毫没有任何动容,依旧全力以赴地与兽皇厮杀。
龙泽这时候终于赶到了圣城最西边的练武场,他看着夏维迩和兽皇的对战,快速地分析两边的状况。
龙泽越看越皱眉,兽皇很棘手,以夏维迩现在的状态,很难赢下兽皇。
而且,不知道兽皇还有几颗药丸。
毕竟,之前的梦境里,夏维迩每次获胜,都是以他自己为诱饵,濒死的时候喊兽皇阿父的时候,龙泽和九辰偷袭,兽皇杀龙泽的时候,夏维迩拼尽全力补刀才杀掉的兽皇。
兽皇是真的很难杀。
他的实力确实毋庸置疑,龙泽从兽皇出招和战术经验来看,他之前死得不冤,兽皇一看就是从没落下异能磨炼的。
夏维迩被兽皇皓月兔形的巨大兽身踢得喋血不止。
龙泽正要往前走一步,加入战局。
可兽皇的死忠护卫却不是吃素的,青龙暗卫碍于龙泽手上的少族长令牌不敢有任何举措,可整个暗卫队伍,不是只有他一个兽人。
夏维迩怒喝一声:“不要来!”
夏维迩浅金色的发梢也飞溅了血珠,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兽皇的。
他冷眼看着兽皇,神色越发的冰冷妖冶。
若是阮曦悦在场,就会发现,“老朋友”出现了。
那是夏维迩分裂出来的另一个人格,他的出现,让夏维迩整个人的气势瞬间就变了。
脸还是那张满满少年感的脸,五官之中的温柔和宽和都消失不见。
虽然还是夏维迩的眉眼,可莫名就能从他柔和的线条轮廓上看出锋锐和凌厉。
他湛蓝的眼里,只剩下对生命的漠视,他只一眼扫过去,就能让其他兽人感觉到,拥有这种眼神的兽人,是没有道德感边界的兽人。
他好像平等地觉得所有的生灵都十分碍眼,让他不爽的东西,就都应该去死。
那种骨子里的嗜杀和平静的疯感,好像改变了夏维迩整个人的气场。
夏维迩微微歪头,嘴角勾起没有温度的弧线。
他伸手,用手背擦掉了嘴角的血渍。
“弑父啊?”夏维迩少年感的声音也变得清冷中带着一点痞劲:“有点儿意思!”
兽皇皱眉,直接对夏维迩发出了攻击。
夏维迩一边挨打,一边拆招,一边抵挡异能打中他的要害,一边低低地笑出声来。
“呵呵呵——哈哈……好东西啊!”夏维迩一面咯血,一面开始不闪避格挡兽皇的攻击,开始专注攻击。
而且,夏维迩的动作,越来越快。他在空中快的都快要看不清他的残影了。
而此时,兽皇又开始落入下风。
夏维迩低声笑,还抽空吃了一颗高品能量丹。
“老东西,你竟然敢盯上我的雌性?”
“哈哈哈哈哈——你可真该死啊!”
夏维迩那不要命的疯感,带着不怕自己死掉的决绝。
龙泽眉心紧锁,但是他没有贸然开口劝夏维迩。
他知道这个夏维迩有点问题,所以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影响他为妙。
夏维迩在浑身浴血的时候,忽然塞了一颗补血丸和疗伤丹。
兽皇气息开始萎靡的时候,瞪着看起来比他还惨的夏维迩竟然在快速恢复状态。
兽皇咬牙切齿且满脑子愤恨。
“这是阮曦悦圣雌弄出来的药丸?”
兽皇虽然在问,可他的语气里全是笃信。
夏维迩笑容很大,可他笑容里却没有一丝温度。
“啧啧啧……好歹是我这身体的阿父啊!”
“老登,你盯上你儿媳妇的心思不要太明显了!”
兽皇眉心紧锁,一面闪避夏维迩凌厉的攻击,一面从储物袋里掏出一颗药丸塞进了嘴里。
“是你自己不珍惜!让你好好陪伴你雌性,你听了吗?”
夏维迩轻笑一声,又冷下脸来,眼神如刀地盯着兽皇。
“她是我的,你算是什么东西,竟然也该觊觎她!”
夏维迩说着,就像飞射出去的炮弹,冲向兽皇,和他再度打了起来。
龙泽皱眉,死死盯着夏维迩和兽皇之间的战斗。
而祭祀祈福广场上,祭司院的所有等阶的大祭司都到了。
他们已经开始繁琐的请兽神仪式了。
二皇子也在疯狂的往圣城赶路,可是,他离圣城越近,越觉得不太对劲。
他们都是在圣城长大的,圣城任何时候,都会有不停的往来鸟兽人从圣城往来。
他们要把加急的兽皮卷送到自己要送的地方。
所以,圣城里除了卖商品的街道最繁华,第二繁华的其实就是收发往来兽皮卷信件的地方。
可是,老二风驰电掣地赶路过来,日夜都没休息,却还是发现了,圣城好像没有任何一个鸟兽人往来了。
二皇子一开始还在后悔,自己为什么会信夏维迩的话,就把自己这么重要的令牌交出去了。
可他现在眺望着圣城死寂的上空,心下就是一“咯噔”,这是真的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