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烟x权司鸣（33）
拆解过程很顺利，红烟把铀弹全部装好收进包里，放进了自己车内的后备箱里。
权司鸣嘀咕：“不会炸吧……”
“就算炸，我也会跟你一起死你怕什么？”红烟瞥他一眼，冷嗤。
权司鸣：“……那……能不死当然还是不死了……”
季眠并未上红烟的车，上了路边一辆三轮摩托车。
权司鸣：“……”
红烟为了跟上她，都迫不得已把自己速度放慢。
“都解决了。”耳麦里，传来顾渔和厉三声音。
其他几个火卡西也都被杀了。
他们现在，一共杀了六个火卡西。
若没有一个是他本尊，那包括他本尊在内就还有三个人。
季眠的三轮摩托车，是在波兰城租来的，她是真的有事路过这里，听到发生爆炸过来看了一眼，正好碰上权司鸣和红烟他们。
就出手帮了下。
至于真正的火卡西，她也的确真的知道在哪。
季眠骑着三轮车来到波兰城深处的华人街，在一家不怎么起眼的武馆外停下，也没跟红烟和权司鸣说什么，双手抄兜地走进去。
武馆里的人各做各的，都穿着白色武术服。
武馆里边的人看到她，微顿，全都起身。
季眠淡淡道：“踢馆。”
武馆里的人面色微变。
有个浑身横肉的男人走上前，“小姑娘知道这是哪吗？就你这小身板还踢馆呢？”
季眠微微一笑，脚下微动，就化作一道闪电晃过去，出现在他面前，单手朝着他下巴往上拍了一掌，男人霎时就被拍飞。
重重落在后边地面铺着的泡沫台上砸出个坑，整个下半张脸都僵硬得合不上了。
武馆里其他人纷纷变色，有人去扶那个男人，其他的全部都朝季眠围攻打过来。
刚到门口的权司鸣正想说要不要去帮忙，被红烟拽住衣服，拽到了自己身后去。
红烟靠在门口，没有一点进去帮忙的意思，还抬起一条腿踩在另一边门框上，把权司鸣给挡在外面，仿佛在防他进去一样。
权司鸣：“……”
他默默往红烟身后挪了挪，小声地说：“我肯定是站你这边的！但她现在是看在桑姐面上在帮我们，我们也不能真的只看着对吧……”
红烟斜看他一眼。
权司鸣：“……”
他闭了嘴。
红烟看着里边，要被十多个武馆成员围攻的季眠，舌尖顶了下腮帮子，走进去。
但还没走两步，季眠身影就晃了一下从原地消失，下一刻，离她最近的人就被踹飞，她身轻如燕地穿梭在十几个人当中，所过之处，所有人全部都倒飞出去。
不到十秒钟！就解决了武馆里的所有人！
而她，从头到尾，也就只动了一只脚和一只手，另一只手在口袋里甚至都没拿出来过。
“卧槽……”权司鸣震惊，看着季眠那道清瘦的身影，有一瞬，仿佛这么多看到了叶桑。
红烟眯了下眼睛。
季眠擦了擦手，继续朝着武馆里边走去。
权司鸣跟在红烟身后，极小声地嘀咕道：“你说她这么厉害，当初杀你会不会真手下留情了？”
红烟舔了下牙尖，阴冷的目光朝他斜睨过去。
“……”权司鸣猛地拍了一巴掌自己的嘴，笑得讨好：“在我心里我们烟姐最厉害！”
“呵。”红烟步伐加大，面无表情甩开他，“谁强你跟谁去，不用勉强为难自己说假话。”
“……”权司鸣又狠狠地拍了自己嘴几巴掌，懊恼不已，“让你说话不过脑子！”
他又追上红烟，轻轻揪住红烟外套衣袖，“烟姐，我刚才就是突然想起了桑姐，你知道我……”
“滚。”红烟红唇耸动，甩掉了他的手。
“……”
季眠走向武馆后院，在院子里一个锁着的，看起来像是杂物房的房子前停下，抬腿用力踹了一脚，锁着的铁门被她踹开。
里边就只有洗手间那么大的空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放，也没人。
季眠站在中间位置上，抬脚跺了跺地面，抬头看向红烟和权司鸣：“他就在下面。”
她的言外之意，是炸开。
红烟拿出手机，抚摸着手机壳里的磁爆片，声音冷冽：“你若能从这个屋子里的爆炸里，活着出来，我们的账就一笔勾销怎么样？”
权司鸣下意识看了眼那小屋子，除了两个通风管和那扇门之外，连个窗户都没有，磁爆片被射出去之后是会秒爆的……
但季眠曾经就算没杀了红烟，也的确下过死手，甚至还挑着红烟在车里时炸过她的车，虽然当时红烟及时离开没被炸到分毫。
现在不过一报还一报，用同样的方式而已。
可是……
这俩人都跟叶桑关系最好，愣是有一种争风吃醋，比着叶桑对谁更在乎的感觉。
但不管是什么，季眠杀过红烟，无缘无故的，红烟都不可能原谅，不可能什么都不回报。
这是私人恩怨，跟叶桑无关。
但这俩人又都是叶桑身边最好，最重要的人。
权司鸣曾猜测，比红烟厉害那么多的季眠之前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没有真的杀死红烟，应该也是顾忌着和叶桑那一层关系。
红烟以前嚣张狂妄，是因为自己有足够的力量，却被一个比自己小的人给打败，这个人还是叶桑在乎的人，她最初跟叶桑说季眠是黄泉的人，也只是担心叶桑被这个身边人背叛，怕叶桑会受到伤害。
可她差点死在季眠手里，她也不可能因为中间一个叶桑，而就去原谅季眠下的杀手。
她之前跟叶桑说，也并不是想要告状，只是觉得自己跟季眠无仇，她为什么要杀她……
即使到现在，红烟也不知道。
可现在叶桑离开了。
她们都是叶桑留下的。
季眠比她还要可怜。
红烟不是同情，也不想和叶桑的人互相残杀，她只是想要明白季眠为什么杀自己，以及，还了她曾经暗杀自己的仇。
之后，不管她活着还是死掉，都恩怨两清。
权司鸣看着季眠，又看看红烟，站在红烟身后，安静地沉默着，对此不说话。
也轮不到他说话。
红烟就看着季眠，等她回答。
季眠笑了笑：“可以。”
她甚至还把门从里边关上了。
红烟捏着手里的手机壳，静静盯着那扇半掩着的门里那道身影良久，摁下开关。
指甲盖大小的磁爆片弹出，顺着缝隙射进去。
砰——轰隆！
瞬间爆炸，巨响轰鸣，小屋被炸得四分五裂。
权司鸣拽住红烟往后退了几步，免得被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