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外出,楚安和秦挽秋之间的关系好似被捅穿了一层窗户纸。
虽然两人都未曾明言,但是面对战友同僚之间的打趣,两人其实也都没有解释甚至是默认了。
爱情,对于楚安来说来的有点仓促。
在反击战之前,楚安压根都没想过这事。
特别是在战争上的时候,每天都是生与死的较量,爱情这种东西,哪有什么心思去想。
但现在也算战后了。
虽然c团依旧处于战争状态。
虽然平关山时不时依旧响枪。
但目前局势已经可控,越鬼子大军回撤,虽然通过侦察情报知道他们确实是在撤回去修路修桥。
可不管如何,至少目前能安稳个两三个月是肯定的。
“驾~驾!”
两匹马快速在边境道路上疾驰而过。
楚安在前,身后则跟着一脸生无可恋的蔡友和。
假放完了,爱情虽然好像也不甘寂寞的在撩动着楚安的心弦,但楚安依旧是楚安。
爱情的苦,他能吃,但战争他没忘记,自己是一个军人,是作战股的股长他更没忘记。
这不,作战股轮休结束,他就亲自带人准备上平关山了。
楚安一直坚持,只有亲身体会才有发言权。
之前平关山的战斗不用作战股做什么计划。
因为这里归宿二营营指直接指挥,而且楚安他们之前也没什么时间和精力来管这里。
但现在其他地方落幕,作战股除了按既定计划收集侦察排偶尔入境搞点小破坏的情报之外,就是按训练计划督促全团各部的训练情况了。
从紧张一下变闲了。
楚安虽然也乐于见到如此,因为这表示战争烈度减轻。
但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所以作战股没有理由真闲下来。
这不,楚安找参谋长打了个申请。
作战股接下来轮流到平关山体验前线生活。
显然,楚安这决定让副股长和三位参谋都很不情愿。
他们是玩脑子的啊!
之前被楚安下令去翻山越岭就算了。
那好歹就一次的事情,苦就苦一趟。
可现在呢?
楚安计划是轮流上山一个星期。
这就难受了啊!
平关山那鬼地方,如果有选择,现在谁愿意去?
他们虽然在机关,可机关不代表不知道前线情况。
全营光腚满山跑。
躲在防炮洞里面,晚上担心越鬼子塞手雷进来不说,还得担心蛇虫鼠蚁。
更得担心睡着睡着,大雨积攒的水冲进来把洞给淹了。
而且,这还不是最要命的。
呆在那鬼地方,还特么烂裆,烂脚丫子,皮肤甚至会溃烂。
可以说,那就是地狱。
只见有人想爬出来的,没见有人主动送进去的。
所以昨晚楚安一说这个话,作战股几人立马就激动了,群情激昂,全部举手反对。
但他们反对没用。
胳膊拗不过大腿,楚安是股长,更是一个实战派,战功赫赫的股长。
他们在楚安面前完全支棱不起来。所以苦逼的蔡友和被迫和楚安一起骑马第一批准备上山了。
而其他三人,后面等着轮替。
“你小子真没病?”
三号高地上,楚安带着蔡友和过来的时候,北坡现在躺了一坡的人。
今天罕见的又出太阳了。
所以现在这漫山遍野的二营战士都跑出来找了个能躺的地方躺着。
情况有点不堪入目。
所有人都光.溜溜的叉.开大腿躺在这。
当然,这不是他们耍流氓。
都是军人,怎么可能耍什么流氓,他们这是在晒蛋。
形势所迫,战争局势下的无奈行为。
烂裆,在平关山上是一种根本无法根治的病。
就算有送各种药上来也没用。
这是因为太过潮湿引起的。
出现这种问题,日常不但瘙.痒难耐,还会直接影响行动力。
所以大家会趁着出太阳又没有打起来的时候,抓住这有限的机会,大家利用太阳晒一晒,让病处干燥一点,好受一点,上点药,说不定还能好起来一点。
眼下,童连忠看到楚安过来也没起身,但全躺改为半躺了。
只是他看楚安这眼神就不对了,完全看傻子一样。
可不是,这鬼地方,刚开始他其实也觉得还好,山上的日子虽然难过,但熬一熬就过去了。
但鬼知道这一熬就是两个多月。
虽然中途他也受不住,轮换下去休整了一个月。
但不管休整多久,再次跑上山的他依旧感觉这日子生不如死。
可以说,现在支撑他还呆在这的原因,完全就是因为他是一个军人。
是保家卫国的信念在支撑着他和他手下的战士们。
可有信念不代表他能理解楚安现在的行为。
听到电话中,楚安准备带作战股的同志上山呆一个星期体验他们的生活那一刻,他是真无语了。
他是多么想离开这鬼地方到外面穿上衣服当个人啊,可现在楚安这傻子居然主动选择跑过来。
“呵呵,哪有什么病,我们是作战股的,虽然平关山眼下不用我们制定什么作战计划,但说不定哪天就要了呢?”
楚安好似没看到童连忠那看傻子般的眼神,笑着继续开口:“没有实际体会过,就没有资格瞎指挥。
乱制定作战计划,届时计划不符合战场实情,这不是我想要的,我相信这也不是连长你想要的吧!”
“哈哈,那可不!”童连忠哈哈大笑:“团里把你调作战股,真是一个英明的决定!”
这一刻,不止童连忠,附近听到楚安声音的晒蛋同志都在侧目。
有人更是忍不住开口:“确实,楚股长,你当这股长咱们心服口服,而且也倍感庆幸!”
“就是,就是!早就听说楚股长上任后制定的作战计划和之前截然不同,不过股长你真没必须要在我们这呆一周。
呆两天体验下,知道咱们这里有多苦就行了。
一周,你可能也会像我们这样!”
“哈哈,这有啥!男子汉大丈夫,大不了我和你们一起晒呗!”
楚安哈哈笑着,说话间直接脱衣服。
漫山遍野的光腚,现在就他们两个穿着衣服,这看上去有点违和。
明显的是,蔡友和这家伙有点难为情,看到楚安的动作,他站在那有点坐蜡,一副不忍直视也不想脱衣服的模样。
楚安看了他一眼,但也没逼着他脱。
楚安来过平关山,也知道这里的情况。
现在脱不脱其实真不重要,反正最多一夜他肯定会自己就脱了。
闷热潮湿的环境,就算暂时没病,但穿着衣服也绝对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