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神谕的声音瞬间在念的脑中响起:“欢迎来到奇点星,此刻你正经历危险,要相信自己,面对危险。危与机如阴阳共生,相互转化,此乃天地至理。‘那些杀不死你的,终将使你变得更强大’,困境从来都是磨砺心智的不二基石,是灵魂升华的熊熊烈火。‘祸兮福之所倚’,此般危局,或许正为你突破桎梏、获得新生的天赐契机。
于这重重困境之中,当以无畏之心洞察危险之幽微脉络。面对死亡威胁时,依然坚守对真理的执着探寻,以理性为刃,剖析困境的本质。于内心深处探寻那不为外物所扰的宁静与智慧。凭借沉静之智,于纷繁复杂的表象之下,找寻破局之关键所在。拨开认知的迷雾,确立道德与理性的崇高地位,为人类的精神世界构建坚实灯塔。
唯有如此,方能在这如漆黑夜幕般的危险中,绽放出希望的璀璨光明。将这荆棘满布的险途,化作通往自由与救赎的康庄大道。使灵魂在重重考验中得以淬炼升华,让智慧的种子于磨难的滋养里深植心田,茁壮成长,最终结出战胜邪恶、护佑家人与正义的累累硕果。”“念,我将为你驱散心中的重重迷雾。你可曾疑惑,手中那神秘莫测的立方体究竟为何物?它乃是智慧奔涌不息的源泉,是生命孕育萌发的初始原点,是无尽磅礴力量喷薄而出的起始根基,亦是人间诸般罪恶滋生蔓延的渊薮。它是善良者坚守正义的无畏勇气,是勇敢者披荆斩棘的超凡智慧,是邪恶者肆意妄为的强大助力。它既是你自身灵魂与意志的映射与延伸,又有着独立而深邃的存在本质。它遵循着独属于它的时间轨迹,而你则构成了它所展现的世界画卷,反之,它亦成为了你所认知、所经历、所塑造的那个独特世界。”
念仿若从一场深邃的梦境中骤然惊醒,瞬间回归到现实世界。他的意识还残留着神谕世界中的丝丝缕缕,心中明了刚刚那一番奇异的经历,看似漫长且充满启示的神谕交流,实则在这真实的时间长河里,仅仅是短暂到难以察觉的一瞬。
他的思绪仍在回味着神谕传达的深邃话语,身躯却已下意识地微微挪动。刚刚那看似不经意的脑袋轻移,此刻依旧持续着,像是要从那硌人的挂坠旁找寻一丝舒适,动作自然流畅,毫无破绽,以免被可能存在的监视者察觉端倪。
紧接着,他缓缓转动身体,如一片轻盈的羽毛飘落,侧身稳稳地躺于沙发之中。他的双眼看似随意地闭合,仿佛只是沉浸在片刻的休憩之中,实则内心波澜起伏。他在心底反复思索着神谕的含义,试图从那玄奥的表述中,挖掘出能够帮助自己摆脱眼前困境、保护家人免受伤害的关键线索与策略,同时也在暗自庆幸,这与神谕的短暂连接,或许会成为他扭转乾坤的起始点。
处于昏睡之中的窦强,被兜头泼来的冷水猛地激醒。他瞬间清醒,却见不远处的一把椅子上坐着一个人正与他说话:“越奇!这几日过得可还顺遂?”窦强并未回应,他竭力想要看清眼前之人究竟是谁。对方知晓自己叫越奇,难道是来自骄傲舰上的人?可当他终于看清那人面容,发现是一张极为陌生的脸,自己从未见过。与此同时,他留意到自己身侧有一位身着军服的军官,手里还提着一只水桶,想来自己便是被此人泼醒的。
“你是谁?”窦强满是惊恐地问道。
“哈哈,”那人笑道,“我既然知晓你叫越奇,便肯定对你了若指掌!窦强董事长,骄傲舰的叛徒!”
窦强惊惶追问:“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你无需知晓!你被带到此地,自己竟不明白缘由?”
“我不明白!你到底要干什么?”窦强此刻确实茫然无措,被囚多日,仅进食两次、饮水一碗,早已虚弱无力,话刚说完便昏死过去,一桶冷水又将他泼醒。
“欧阳无往舰长,你颇为熟悉吧?”那人继而发问。
“他是我的长官,可我们并不熟。”窦强气息奄奄地回应。
“哦,那欧阳无往舰长可曾将什么物件交予你处?”
“什么物件?我不知道,他没给过我任何东西。”
“仔细思量!不过得抓紧,我的耐心有限。”说罢,那人将一个面包和一瓶水扔给窦强。窦强迅速捡起那沾满灰尘的面包,大口吞咽,须臾便吃完,又拧开水瓶,一饮而尽。那人坐在椅子上,身体前倾,如欣赏表演般专注地看着窦强狼吞虎咽。
“很好吃吧,不过你得认真回答我的问题,不然,往后可就没吃的了!”那人语调缓缓,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东西是啥。我在骄傲舰上不过是底层舰员,几乎没机会和欧阳无往接触!”窦强拼尽全身力气回应着,声音中满是疲惫与虚弱。
“普通舰员?欧阳无往会为了一个普通舰员发通缉令?还几次三番设计联系?你最好说实话!”
“通缉令是因为我帮了几个人从舰上逃走。还有,他从来没联系过我,哪来的几次三番?”
“别装糊涂,那个叫齐横的水手,还有周洪仁副部长,难道不是在联系你?”
“齐横要挟我们交出集团股权,周洪仁也是冲着股权来的,而且他接触的是我两个朋友,不是我!”
“什么朋友!分明就是你的家人嘛,念董事长、宸和相不都是你的家人吗?”
“你!你别伤害他们!”窦强用最后的一丝力气嘶喊着,随后便再度昏睡了过去。
“主席,至今念先生与窦强的去向依旧毫无头绪。欧阳无往依据在万舆国的调查情形,也暂未有所发现。”国安部长于办公室内向主席汇报,“然而在对海事大臣及其副官的电话予以监控时,察觉海事大臣的副官于近三个月里同启赋国的五个未知号码有过通话记录,通话时长处于 1分 15秒至 5分 3秒之间,且每次均是陌生号码主动致电副官。经调查,这五个号码的注册地位于启赋国海屿城,最近一次通话恰在念先生遭绑架的前一日,时长 3分 22秒。我们推测其中存在关联,我方在启赋国的特工已在深入探查!”
“又是启赋国!”主席思索着
于别墅之中,相拨通了欧阳总长的电话,语气急切:“欧阳伯父,您好!不知关于我父亲和窦强可有最新消息?”
欧阳总长赶忙回应:“暂时仍无进展,不过你莫要忧心,我们正全力搜寻他们的踪迹,一旦有消息,定会即刻通知你。”言语间满是安抚之意。
“爸爸,念伯父和窦强叔还没回来呢。我白天给相哥打过电话了。再过几天宸就要到万舆国了,念伯父到底去哪儿了呀?要是宸在电话里问我,我得告诉他才行啊。您和相哥都只说念伯父出门办事了,却不告诉他去哪儿,到时候我可怎么说呀!”箐箐与欧阳总长在晚间闲聊时,满是困惑与担忧地说道。
“这有什么难的,你不知道就直接说不知道就好。宸肯定会给相打电话的,他们兄弟之间自会交流。你念伯父他们此次出门办事,必定涉及公司机密,不便向你透露,就让他们兄弟俩去沟通吧。”欧阳总长轻声细语,温柔地对箐箐说道。
“父亲和窦强叔有消息没啊?”陶灵从天海岗打过来电话,声音里带着焦虑与关心。
“还没有呢。”相无奈地回答。
“你在首都可得照顾好自己啊,别太累着了。”
“放心吧,你和陶陶在家里也好好的,别操心我这边。”
“爸爸,明天可就周末啦,念先生回来了没呀?我今天给他打电话,发现手机关机了呢!”佳颖仰着头问道。
“念先生这次出门得花些时间,他是集团的名誉董事长,有些事务得他亲自去处理。最近你就别去他那儿学习了,等他回来,我会跟你说的。”主席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头发。
“这得是多大的事儿啊!集团名誉董事长和董事长都一块儿出马了!您说他们回来的时候,是不是会带回超级大的项目呀?”佳颖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好奇与期待地瞅着父亲。
“嗯,或许吧。”主席微笑着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