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无往在立方体的指引下,于航海征程中仿若化身冷酷无情的杀戮机器。每一次驶向新的岛屿,都意味着一场血腥的屠戮即将展开。他率领着部下,一路冲破重重阻碍,所过之处,只留下无尽的血海与死寂。在这一次次的血腥征伐中,他内心深处对生命的敬畏之心逐渐消逝,仿佛那些鲜活的生命不过是他获取财富路上的蝼蚁。各个岛屿在他眼中已不再是充满生机与希望的土地,而仅仅是他肆意掠夺的捕猎场,是一座座蕴藏着无尽财富的宝藏矿脉。每一次率队展开的屠杀行动,那飞溅的鲜血、绝望的惨叫,竟都让他感受到一种扭曲的畅快淋漓之感。
而当他的船只暂时停靠在现代海湾,他又迅速摇身一变,成为了慷慨大方的财富施与者。从那些被劫掠岛屿上搜刮而来的珍贵珠宝,被他源源不断地寄往鸿鹄国以及世界各地他所结识的好友们手中。他出手极为阔绰,每一份包裹之中,除了价值连城的珍宝,还必定会附上他那谦逊有礼的问候短信。在他看来,这些财富不过是他维系人脉、拓展势力范围的工具,他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在不同的国家与人群中编织起一张庞大而复杂的关系网,为自己的野心与欲望奠定更加坚实的基础,全然不顾这些财富背后所沾染的罪恶与血腥。
当船上因劫掠而来的财宝已堆积如山,几乎快要将船舱填满,欧阳无往也已计划好前往蓝城休整,让疲惫的众人喘口气,顺便处理一下这一趟收获的财富时,那难以抑制的贪婪却又一次在他心底悄然作祟。
他鬼使神差般地再次拿出了那个神秘的立方体,摩挲着它的表面,仿佛在触碰着无尽财富的开关。很快,那冰冷无情的声音再度响起:“东北110海里,杀掉族长”。这提示的坐标相较于原本预定前往蓝城的航行路线明显偏离了一些,可欧阳无往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心想反正只是稍微绕一下路罢了,既然已经得到了这可能带来更多财宝的提示,去一趟又有何妨呢?在他心里,财富的诱惑已然盖过了一切,全然不顾这临时起意的劫掠又将给某个无辜的岛屿带去怎样的灾难,只是满心期待着再狠狠地捞上一笔,让自己的财富储备变得更加雄厚。
欧阳无往站在这片刚刚抵达的岛屿上,指挥着鸿鹄国探险队队员们的行动。“都不许动!到空地集合!”欧阳无往大声吼道,队员们手持步枪,将岛上的土著们朝着空地驱赶。在他们身后,那艘巨大的船只停靠在海边沙滩上,显得格格不入。“别说话!安静!快点!”欧阳无往再次呵斥,同时抬手朝着天空开了一枪,“砰!”那枪声瞬间在岛屿上空炸开,惊起了一群海鸟。原本嘈杂的人群刹那间安静下来,土著们战战兢兢地朝着空地中央聚拢,他们的眼神里满是恐惧与迷茫。周围的树木在风中沙沙作响,仿佛是在为这些可怜人的命运而叹息。
欧阳无往站在人群前面,高声呼喊:“这里有人能听懂我说话吗?!”脸上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不耐烦。头顶的太阳炽热无比,火辣辣地烘烤着大地,每个人都被晒得汗流浃背。
土著们的眼中除了恐惧,还隐隐有愤怒在燃烧。婴儿的啼哭声和母亲的安抚声交织在一起,然而并没有人回应欧阳无往,很明显他们听不懂欧阳无往的话。周围的茅草屋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破旧而凄凉,屋前晾晒的鱼干散发着淡淡的腥味。
这时,一名队员向欧阳无往请示:“队长,这些土著听不懂我们的话,要不要直接解决他们?”他的眼神冷漠得像冰,手中的步枪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欧阳无往皱了皱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等等,看看有没有遗漏的。”说着,欧阳无往转头看向周围的树林,那里面一片寂静,可欧阳无往总感觉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窥视着他们。
“刚进村的时候,好像有个土著往树林跑了。”有队员提醒道。
“好,等一等,这里的青壮年不多,估计是打猎去了,等他们回来一起处理。先给这些土著发水和面包,别让他们起疑。”欧阳无往下达命令。
“好的,队长。”队员领命而去。
欧阳无往带领着鸿鹄国探险队在这座岛屿上展开了一场血腥的劫掠行动。然而,此次行动却出现了极为罕见的意外状况。有三名原住民不知何时悄悄潜入了他们的舰上,趁着舰员们疏忽之际,突然发动袭击。这几个原住民像是带着必死的决心,他们勇猛而敏捷,在狭窄的舰舱通道内与舰员们展开了殊死搏斗。一时间,喊杀声、惨叫声在舰内回荡。尽管舰员们装备精良,但在原住民出其不意的攻击下,仍有几个不幸丧生。而原住民在得手之后,竟还绑架了一名舰员,随后凭借着对舰船结构的某种奇特认知,迅速找到了逃脱的路径,带着人质消失在了茫茫大海之上。
不过,这座岛上的部族数量众多,欧阳无往的探险队依旧收获了极其丰富的财宝。一箱箱金银珠宝、珍贵文物被从各个部落搜刮而来,堆积在船舱之中,散发着诱人的光芒。相比之下,这起意外事件就显得无关紧要了。欧阳无往在确认劫掠完成后,面无表情地命令启航,船只缓缓驶离岛屿,朝着蓝城的方向破浪而去,只留下一片狼藉与绝望的岛屿在身后。
“肖大副,我到期退役了。日后军舰若到蓝城,务必告知我一声,我定要请您和舰长好好吃上一顿!”齐衡办妥退役手续,满脸眷恋地对大副说道。
“退役了就安心在地方好好干。这箱东西,是舰长吩咐我转交给你的,权当是对你多年辛劳的褒奖。”肖子佟手指地上一箱珠宝,笑着宽慰齐衡。
“多谢舰长。我定不会忘记大家的。”齐衡满怀着不舍,转身离开了军舰。
短暂的休憩转瞬即逝,欧阳无往旋即决议启航,奔赴南大洋展开探险之旅。此前,他接获国防部的通知,受邀代表骄傲舰全体成员于国庆节期间前往首都接受表彰。然而,他毅然决定在国庆前夕的这段空档深入南大洋探险。那片海域常年鲜有人迹,或许正隐匿着数额庞大的财富,正静候着他的到来。于是,战舰一路向南破浪疾驰。起初的数月,他们在熟稔的海域航行,其间除了偶然邂逅无主岛屿并大肆劫掠一番之外,其余时间马不停蹄,径直向南挺进!
在深入南大洋的航程中,因逐渐靠近赤道,那片海域的海水呈现出一种摄人心魄的湛蓝,仿若一块巨大的蓝色宝石,深邃而迷人。欧阳无往怀揣着对未知财富的炽热憧憬,踏入了那间久违的小仓房,满心期待能从神秘立方体那里获取珍贵的指引。这片人迹罕至的南大洋,在他的想象中,恰似一座尚未被发掘的巨大宝库,或许正隐匿着足以颠覆乾坤的惊人财富,这念头令他兴奋得难以自抑。
然而,当他一步迈入那数月未曾涉足的仓房时,眼前所见却令他惊得呆立当场。仓房内一片狼藉,杂物散落一地,混乱的景象如同一把利刃,瞬间刺痛了他的神经。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有人胆敢动了那至关重要的立方体?他心急如焚,几个箭步冲向放置立方体的木箱。只见木箱已然被粗暴地打开,箱内的木匣也大敞着,而那曾被他视作无上依靠的神秘立方体,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刹那间,愤怒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他的双眼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仿佛能将眼前的一切焚毁。与此同时,一种深深的恐慌如影随形,紧紧揪住了他的心。尽管他一直不愿承认,但在立方体消失的这一刻,他深切地感受到了自己对未来的掌控感正如流沙般从指尖消逝,内心被无尽的惶恐与不安所充斥。
欧阳无往满怀愤怒与沮丧,脚步沉重地返回舰长室。脑海之中,各种猜疑纷至沓来,恰似乱麻纠葛,究竟是何人如此胆大妄为,竟敢窃取那神秘莫测的立方体?思来想去,他率先将怀疑的矛头指向肖子佟——自己在这舰上最为亲密的挚友兼大副。毕竟,知晓立方体秘密之人,唯他而已。
愤怒如汹涌的岩浆在体内奔涌,几近失控。他一把抓起通话机,传唤肖子佟前来。未几,肖子佟哼着小曲,满脸愉悦地步入舰长室。欧阳无往见状,如被激怒的狂兽,猛地扑上前去,双手如铁钳般死死掐住肖子佟的脖颈。“说!你把立方体藏在哪了?”他怒吼道,那声音仿若洪钟,震得舱室嗡嗡作响。肖子佟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惊得面色煞白,白眼直翻,喉咙里只能发出咯咯的声响,双手在空中无助地挥舞,拼命挣扎。欧阳无往怒目圆睁,死死瞪视着他,片刻后,缓缓松开双手,厉声喝问:“子佟!是不是你偷走了我的立方体?”肖子佟大口喘息,好不容易缓过劲来,满脸惊恐地望着欧阳无往,声音颤抖:“我……我没拿啊!我连它在哪儿都不清楚……”“什么!”欧阳无往闻听此言,再度怒发冲冠,双手如饿虎扑食般再次掐住肖子佟的脖颈,咬牙切齿道:“这么说,你是对它动过心思?”“没,没有……”肖子佟奋力扭动身躯,矢口否认。
恰在此时,欧阳无往的卫星电话铃声突兀响起。他恶狠狠地盯着肖子佟,那眼神犹如利刃,似要将其剖析。肖子佟瑟缩原地,不敢稍有动弹。欧阳无往这才接起电话,“队长!不,舰长,我是齐横。”“什么事?”欧阳无往强自压抑怒火,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我遇见越奇了!还有那三个野人!”“越奇!在何处?”欧阳无往声调陡然升高。“蓝城!他们此刻想必正在前往天海岗的船上!”“好,我知道了。”“船长,他们欲找您寻仇,还妄图杀我!”“寻仇?哼,不自量力!”“我如今身处蓝城附近的小渔村,借用的是渔民的卫星电话,队长,我该如何是好?”“你设法前往天海岗,在那儿等我。等我回去,自会去军港边上的军人驿站找你。”“您什么时候回来?”“不一定,国庆前应该能回。我问你,可曾见过我的水晶立方体?”“水晶立方体?未曾见过,怎么了?”欧阳无往不再多言,径直挂断电话。“子佟,到底是不是你所为?”欧阳无往目露凶光,犹如择人而噬的恶狼。“欧阳,我真的不知,绝非我所拿!立方体竟然丢了?”“丢了!”欧阳无往仿若被抽去脊梁的困兽,瘫倒在床上。转瞬之间,他又弹簧般跳起,“彻查!将舰上全员逐一排查!务必找回立方体!去,即刻行动!”欧阳无往声嘶力竭地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