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哥,我们真有希望去搏一张九吗?”白想有些怀疑。
陆寻笑道:“我早说了,我刚才算了一卦,九二,见龙在田,利见大人!”
“见龙在田,利见大人?”陈大妞满脸疑惑,呆呆的挠了挠锃亮的头发,“你在说啥,我怎么听不懂!”
“大妞,你别管我说的啥!”陆寻整个人挡在陈大妞的面前,似笑非笑道:“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想要几点就行!”
陈大妞没好气的回答:“废话,我当然想要九点!”
陆寻又问道:“什么颜色?”
陈大妞像看傻瓜一样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男人,鄙夷的切了一声,随后说道:“我想要红心九,你行吗?还见龙在田,利见大人呢,净说这些云里雾里的话。!”
陆寻朝陈大妞比了个数字九,一脸自信的说道:“放心,我保证你能拿到红心九!”
几人的对话发生在十秒之内,可对面的黄金已经等不及了,催促道:“你当赌场是你家啊,想要几点就要几点,神他妈红心九,你要真能让他拿到红心九,我名字倒过来写!”
这句话,他是冲着陆寻说的!
满满的嘲讽!
“金黄?”陈大妞的表情由无奈转为不屑,替陆寻开口道,“那你就更是一坨大便了!”
在他眼里,他可以和陆寻插科打屁,但决不允许其他人指手画脚。
陈大妞冷哼道:“黄金,你就等着变成大便吧!”
他看了眼对面的那张红心八,自信的与女荷官对视,大吼一声:“旺摸!”
钱可以输,但气势不能输!
荷官大概是听懂了,抬手发牌,纸牌划过顺滑的台面,精准的落在两张人头牌上,陈大妞才刚掀起牌角,一个刺耳的轻笑声就传来:“小子别墨叽了,是张黑桃七!”
黄金手握胸前的玉佩,那一刻好似看到了赌局结局,身心无比放松,就在这张赌桌上,他经历了千百场狩猎,无一例外都是胜出。
但像今天这般,在荷官出手的瞬间就能精准读牌,却还是第一次发生。
这种感觉很奇妙,和他刚才拿到那张红心八时的感觉一样奇妙,明明自己状态不佳,却能拿到一张大牌,明明自己只是随意瞥了一眼,却发现纸牌有一瞬变成了透明。
黄金不知道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似乎浑身上下有一股奇异暖流滑过,之后就看到了一张黑桃七。
他把这一切归功于自己长年累月的练习,与纸牌产生了共鸣,这就像他打台球一样,有时候都不用瞄准,趴下之后只需要看着目标球,出杆一刹那就知道必定进袋。
黄金放下手中紧握的玉佩,缓缓站直了身体。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根橡皮筋,娴熟的将一头红色长发扎了起来,这是打算清扫战场收缴战利品了。
他说道:“我已经告诉你答案了,你就别再挣扎了。这张桌子,这些纸牌,我比你更清楚它们的脾性,你还嫩了点。今天就算买个教训吧!”
“你以为你又是谁?特异功能大师吗?”白想不服气的说道,“你说黑桃七就黑桃七啊!”
黄金两手一摊,无辜的笑道:“不信的话你自己问他好了!”
另一边,陈大妞心里咯噔一下,刚刚掀起的那一角牌,他确实看到了黑色的牌面。
虽然没看清牌上的数字,但已经给他造成了如山岳般的压力。
只见陈大妞捂着牌,环顾四周没人偷看后,整张脸贴近手掌,悄摸的打开一瞥。。
这一看不得了,这位号称买哪只股就能让哪只股st的金融垃圾收容所,只感觉周身磅礴的气势一下子萎靡,而一股寒气也从脚底板席卷全身。
哪怕赌场的温度常年控制在二十六摄氏度,他依然手掌哆嗦。
黄金这下不急着催促了,看到男人苍白的脸颊,他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很有耐心的等着,等着猎物自己主动摊牌,然后主动掉入万丈深渊。
荷官也是一样,很有规矩的保持笑容,良好的职业道德让她平等的对待每一个人,看似公平,但每时每刻都做着猎人的帮凶。
而围绕赌桌的赌客就没那么好的耐心了,尤其是前排还在起哄的几个神色贪婪之人。
他们大多数是资深赌徒,还是十赌九输的那种,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看热闹,像是在寻找有没有比自己更惨的赌客。
他们个个红着眼喘着粗气,激动的像是被猎人驯化的野狗,陆寻发现它们身上那根隐形的锁链越发乌黑明亮,像是要化成实质一般。
看来这些人身上的欲望生长的更加旺盛了,估计要不了多久,他们背后的欲兽又可以晋级了!
“慈善赌神,快点开牌啊!”
“是不是真被说中了!”
“对啊,你快开牌啊,我们想看看是不是黑桃七!”
驯化好的猎狗还在咆哮着,在它们的眼中,猎人和猎物的身份是不固定的,谁胜出谁就是猎人,它们就是谁的猎狗,谁失败谁就是猎物。
猎狗们的嘲笑声和嘘声就是它们对猎人最好的表忠诚的方式。
“别磨叽了,你一个人浪费一分钟,我们一百多号人,那就是浪费了一百多分钟,你好意思嘛!”
离陈大妞最近的一只“猎狗”仍在唁唁狂吠,这是“猎狗”在确认猎人和猎物的气息。
只等猎物身份做实,它就会上前撕咬一口,好把驯化的痛苦分摊出去。
陈大妞一拍桌子,怒视那个嘴边长了一个巨大痦子的猥琐土肥圆。
“你丫痔疮长嘴上了!”
土肥圆闻言,气的火冒三丈,痦子上的那根毛直抖动。
众人哄堂大笑。
唯有陆寻,手捏剑诀。
一丝奇异波动从赌场上空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