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九月接了过来,一看。
好家伙。
这是把整个山头都包围起来了。
老鼠来了,都得踩几个雷才能回家。
“我的人带来了最新的消息。四天前,西南庇护所暴乱,死伤无数。”卫烈拨着炭火,说道:“京城那边也乱了,大家都想争权夺利,大家意见不合,现在处于各自为战的状态。因为不能协同,所以出现了很多纰漏。这次降温,死了差不多一百多万人。不少人纷纷逃离京城庇护所,准备南下。”
“乱民要来了。”沐九月一下子坐直了身体:“咱们k市距离京城不远不近,肯定会有人过来。”
“没错。”卫烈点点头:“k市庇护所那边,估计也要乱起来了。林所长已经给我送来了消息,让我站队或者保持沉默。”
“所以你选择了什么?”
“保持沉默。”卫烈微笑着回答:“就算林所长再有本事,我也要看到他足够的实力,才会决定是否站队。更何况,我最终的目的,不是站队,而是独立。”
“有道理。”沐九月说道:“所以你想让我做什么?”
“哎,别这么说。我可没资格,指使你去做事情。”卫烈笑着摆摆手:“只是希望乱民抵达的时候,我顾不过的地方,你能搭把手。”
“这是自然。毕竟这个山头,也是我的家。”沐九月说道:“你就是不说,我也会出手的。”
就在这个时候,曹秘书过来找卫烈:“卫总,有突发事件。林所长让人送来消息,愿意支付一吨黄金、十件古董、以及五万斤白糖为代价,请求我们支援庇护所。事成之后,愿意分三分之一的权利给您。”
沐九月鼓掌:“哇,好大的手笔!”
“你想去吗?”卫烈看向沐九月。
“j方什么反应?”沐九月反问:“我不信,这个时候,j方一点动静都没有。”
“目前j方还在执行救灾行动,应该无暇顾及庇护所。”卫烈回答:“只是突然的严寒,也困住了他们的脚步。”
“难怪林所长要现在动手。”沐九月点点头,说道:“闲着也是闲着,去看看热闹也挺好的。”
卫烈当即对曹秘书说道:“你转告林所长,我们会去帮忙。”
曹秘书:“是。”
“虽然站队,但是我不建议跟庇护所那边牵扯太多。”沐九月说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这个林所长,也不能全然相信。等他掌控了庇护所,就是卸磨杀驴的时候了。”
卫烈一点都不意外的笑了笑,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推林所长上位,只是为了以后更好的合作。他放人来这边山头的事情,我还没跟他算账呢。我可是很记仇的。”
沐九月跟卫烈相视一笑。
很好,都是心黑的主。
卫烈跟沐九月穿的是严严实实的,带着十几个人,给轮胎加上了防滑链,开着大卡车,朝着庇护所的方向开了过去。
下雨的时候不方便出行,现在倒是去哪儿都四通八达了。
现在也没有所谓的路了,只要结冰的地方,都能走。
途径一个高层小区的时候,看到有几辆军绿色大卡车,正在给排队的幸存者发放物资。
几个小年轻穿着厚实的大衣,都冻的哆哆嗦嗦,还在坚强着发放物资。
而那些排队的人,一个个面如菜色,瘦脱了相,明明穿的那么臃肿,却还冻的打晃。
就在跟这个队伍即将擦肩而过的时候,人群中突然有人冲了出来,拦在了卫烈的车前跪下了,声泪俱下的喊着:“这位爷,你买了我吧,我再也不想过这种日子了!只要有口饭吃,我什么都能干。”
汽车及时刹车,这才没撞了上去。
司机回头看向卫烈:“咋办?”
“掉头。”卫烈头也不抬的回答。
汽车刚要走,越来越多的人冲了上来,试图拦截卫烈的车。
旁边军绿色卡车上的人,马上急切的喊道:“拦住他们,快去拦住他们!”
几个小年轻,顿时顾不得发放物资,就去拦那几个不顾死活,往车上撞的人。
这边看守物资的人少了,原本还排队的一些人,顿时目露凶光,一哄而散,准备抢了物资就跑。
“大家一起上,抢了这些物资!那些狗粮养的,一个个吃的红光满面,都是我们纳税人的血汗钱!咱们却还要在这挨饿受冻!”
“对,大家一起,凭什么按照身份证配额发放?死了那么多人,他们的配额都分给谁了?都被那些贪官污吏昧下了!”
“抢,都去抢!”
原本还有秩序的队伍,就这么失控了。
几个小年轻甚至被一把推倒在了地上,手里的武器都被抢走了。
不知道谁开的第一木仓,紧接着就乱起来了。
卡车上的物资,被抢走了不少。
不少人在争抢中,被打破了头,血没流多少就被冻住了,看着特别的吓人。
而原本堵截卫烈车的那几个人,看到别人抢了物资,也掉头跟着回去抢了。
整个现场,特别的混乱。
沐九月突然掏出了一把m700,瞄准一个对着小士兵下狠手的男人,轻轻一点。
砰!
一朵血花绽放。
凶手难以置信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还愣着干什么?动手。”卫烈一声令下,车里的十几个人,同时抓起武器,将行凶的几个人,挨个点了遍名。
这一手,彻底镇住了那些行凶的人。
而那些年轻人,也终于掌控了节奏,将那些暴乱的人,都按在了冰面上。
“都别动!否则就开木仓了!”
沐九月跳下车,朝着一个年轻男人走了过去。
瞄了一眼他的肩章,说道:“第一次执行命令?都这种时候了,还心慈手软,害的就是你底下的人。”
“你是……”年轻男人看了一眼沐九月手里的m700,一下子反应过来了:“刚刚,谢谢了。”
“应该的。”沐九月看到对方磨损的手套下,露出了青紫的冻伤。
叹息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只治愈冻伤的药膏,塞进了对方的口袋里,没说别的,拍拍他的肩膀就要走。
“等一下。”年轻男人叫住了沐九月:“我叫陶小虎,你叫什么?”
“沐九。”
“我们以前见过?”
“嗯,大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