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括一进大殿便感到了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
“大王,括来晚了,主要是为了做出那个便于书写的神物。”
赵王摆了摆手,“赵君不必自责,叫你来也不是寡人的想法,只是诸位大臣有些话要问你,不过你也不必担心,是小事。”
殿上的大臣都有些无语,大王你对这个赵括好得有些过分了吧,你都说是小事了,你让我们这些臣子们怎么向他发难。
“大王放心,括行得正,坐得直,从不担心小人的诬告!”
“好!寡人就喜欢你这种勇于向前的自信。”
“咳咳!”平原君有些看过不过去了,“大王,咱们还是开始正事吧!”
“好,开始吧!”赵王指了指大殿后侧的一个官员,“你,就是你,刚刚诬...咳咳...状告赵君的,你出来说说吧。”
那个官员跌跌撞撞地站了出来,刚一抬头,就看到了赵王和赵括两人狠厉的目光,“大...大王,刚刚下官突然醒悟了过来,对长平君的状告可能是个误会,误会。”
“既然是误会,那......”
“大王!请等一下。”平原君突然出列,阻止了赵王的话语,他又转身撇了一眼刚才那个官员,冷冷的说道,“你先退下吧!”
“好..好的,相国大人。”
“大王,请容老臣问长平君几句话!”
赵王看了一眼赵括,点了点头。
“平原君,请问吧,括保证实话实说,绝无隐瞒!”
平原君点了点头,“老臣听闻,今日清晨你府邸的卫士在大庭广众之下殴打他人。”
赵括点点头,“平原君说的对,打人的是我府的卫士。”
“那他们是私自作为还是受你命令呢?”
“他们是按照我的命令行事的。”
“请问你是给他们下的什么命令?”
赵括并无隐瞒,直接说道:“昨日,我让他们看护好榜文,谁敢私自破坏或者辱骂本君,就乱棍打走。”
平原君脸色淡定,用手捋了捋长须,“多谢长平君的答复,老臣已明了。”
接着,平原君便看向了赵王,“大王,老臣认为此事长平君并无过错,受伤的人乃咎由自取。”
赵括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平原君,他也不明白这老家伙在搞什么鬼。
殿中的很多大臣们也都面露不解,明明打的是你平原君的食客,丢的是你平原君的脸,为何你还如此平静地给对手澄清。
在场的也只有蔺相如等几个大臣,并未露出不解之情,反而觉得理所应当。
“既然相国都如此说了,那赵君却是被诬告了。”赵王将此事定了性。
平原君接着说道:“根据赵国法令,诬告反坐,刘大人诬告君侯,本应贬为平民,但当场反省,理应减刑三等,所以判其官贬三级,罚俸一年,长平君以为如何?”
赵括拱了拱手,“平原君所判合理合法,括并无异议!”
“那此事就到此为止!”
“不过老朽有个疑问,长平君是否可以解答?”
“哦?平原君请讲!”
“此次招贤榜中为何大多为匠人、农夫和矿人,文人只有一个?长平君是对文人有什么误解吗?”说完此话后,平原君看向赵括,微眯眼中似乎射出慑人的光芒。
赵括低头思索着并未注意到平原君的目光。
片刻之后,他开口答道,“平原君误解我了,括对文人并没有特殊的看法,也不会抱有任何恶意,这世间有很多文人值得我去敬仰!”
“至于为什么此次招贤榜中只有一个文人,是因为括在长平之战中领悟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凡事应脚踏实地,夸夸其谈者必成不了大事,但这个世道,往往都是夸夸其谈者受世人推崇,脚踏实地者受世人鄙视,所以括想改变一下这个世道。”
“不知平原君对这个答复是否满意?”
平原君笑道:“老朽满意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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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议过后,众人离开大殿,赵括依旧没想明白平原君到底什么意思。
这
时,一个内侍走了过来,小声说道:“长平君,大王唤您!”
“好,我马上过去!”
赵括很快便来到了王宫的一处隐秘的宫苑。
“大王,唤括来,所为何事啊?”
“走,跟寡人来。”赵王拉着赵括走进了宫殿。
一进宫殿,赵括就看到几个衣着暴露的少女在随着乐曲翩翩起舞。
“赵君,这是齐王建赠送给寡人的齐国美人!”
“哦?”赵括双眼闪过光芒,“听闻齐国女子观念开放、性格洒脱,不知事实是否如此?”
“那还不简单,今日寡人就与赵君一起品鉴一番!”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大王也!”
“来,接着奏乐,接着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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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赵括捂着后腰回到了府邸,后面还跟着几个赵王赏赐的美女。
赵王的趴体虽然快乐,但也费腰啊,赵括突然想到了历史上赵王丹的年岁,顿时双腿有些哆嗦。
这货好像就活到了42岁吧,难道是因为开趴体太过频繁了?
看来自己要节制了,虽然同为穿越者,但赵括和别人不一样,人家都或多或少地增强了体质,夜御数女不在话下,但赵括只是普通人,而且这时代也没什么好的医疗手段,全靠自己的身体素质生扛。
原来的赵括还是一位冲锋陷阵的将军,自从他穿过来以后,由于害怕得破伤风,就再也没有冲过阵,现在感觉都快变成军师了。
赵括走进了自己的书房,从一个隐秘的抽屉拿出一卷锦帛。
这卷锦帛就是他目前搜集到的所有正确的地图。
目前,赵国地图已经齐全,秦国只有河内郡的地图,燕国只有靠近赵国的上谷郡有正确的地图。
赵括使用起“纸上观兵”的能力,看向了河内郡。
此时的河内郡异常平静,战争的硝烟似乎已经完全消失,远远看去,各个县城都在紧张忙碌着,似乎并没有受到战争的伤害,可是赵括却清楚地记得当时赵军离开的时候,可谓是刮地三尺,能带走的全都带走了,没想到在秦国高效的国家机器下,如此快地恢复了正常的秩序。
“哎!秦国果真可怕啊。”因为有着“纸上观兵”的能力,赵括并不担心在军事上会被秦国打败,他更担心的是如果在综合实力上被秦国拉的太远的话,赵国是否会像后世的苏联一样直接被拖垮。
赵括又将视线转向了上党郡的长平关,“咦,怎么好像近了一些?”
接着他又将视线转向了故关,“确实是近了,视线大约下降了10米左右,之前是离地面大约50米,现在就只有40米了。”
究竟是什么原因呢,赵括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