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巧，李二，匈奴骑兵突破了东城门，我带骑兵先去拦截，你们带剩下的人和五百僮仆跟过来增援。”
蔡琰对阿巧和李二说道。 阿巧在训练中的表现都很优秀，又是蔡琰的绝对心腹，被蔡琰任命为护卫部的统领。 李二则是上午城防战中表现最出色的人，杀了十个敌人，原来是县内大户李家的僮仆，被蔡琰任命为罪囚部的统领。 蔡琰麾下的编制参考了汉军的伍-什-队-屯-曲-部-军制，但她无法封官，只好暂称统领。 “小股匈奴杀进了城内，你们跟着我的部曲，在后面学着举枪列阵就行，有临阵脱逃或者肆意扰乱阵形者斩！” 蔡琰又取出任旐给的玉佩，对五百僮仆喊道。 “唯！”五百僮仆齐声应道，蔡琰今日百人斩的战绩，他们已经听说，可不敢忤逆。 蔡琰一马当先，带着自己麾下的十七个骑兵，往酸枣县城东边而去。 这十七个骑兵，是训练过程表现最好的一批。 蔡琰的二十副铁甲，自己穿了一副，阿巧和李二各有一副，其余十七副铁甲，此时也是装备给了他们。 因此城外有匈奴攻城，酸枣县城内的百姓基本都闭门在家，街道上很是冷清。 很快，在一条可容六马并行的主干道上，蔡琰一行遇到了匈奴骑兵。 呼衍辽史分了五十人把守东城门，此时带了一百五十人。 “杀！”蔡琰大喝一声，直接率先加速冲锋，麾下骑兵紧随其后。 蔡琰之所以敢如此，是觉得在相对狭窄的城内，匈奴骑兵铺展不开，凭自己如今的力量，可以先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果然，匈奴骑兵队伍也只有前部的二十多骑加速冲出。 然而，他们到达合适距离后，纷纷张弓搭箭，然后射出，目标乃是蔡琰等人的马匹。 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 而蔡琰这边，骑马和射箭都是初学不久，哪里会什么骑射。 街道狭窄，同样不利于蔡琰这方躲避，顿时便有五匹马中箭。 蔡琰所乘黑马，更是中了两箭，前腿一跪，就要往前摔倒于地。 蔡琰用手一撑马背，借力往后上方高高跃起，稳稳落于地面之上。 另外两匹被射中要害的马也往前栽倒，马上的骑兵可没有蔡琰这般力气，直接摔落马下，人仰马翻。 三马倒地，让本就不宽的街道显得有些拥挤，其余骑兵奋力控制马匹才没有被绊倒，但是冲锋阵型已乱。 而且蔡琰落马，更是让她的骑兵踟蹰，有人甚至想停下来帮她。 “不用管我，继续冲锋！”蔡琰大声命令道。 此时，匈奴骑兵已经接近蔡琰的骑兵，手持长刀长枪长矛之类的武器，面目凶狠地杀奔而来。 蔡琰的骑兵在蔡琰的命令下，也手持环首刀回击，双方交错而过。 汉骑又有两人被打下马来，先前因为马匹中箭落马的两人被长刀砍中脖子阵亡，不过胡骑也有三人中刀倒地。 这主要是因为汉骑有铁甲保护，胡骑只有简易皮甲。 蔡琰当然也没闲着，直接提着两把环首刀跟在汉骑后面冲向胡骑。 胡骑知道蔡琰是首领，有两人专门盯她，他们还都是呼衍辽矢手下的小头领，实力了得。 一骑直接朝她纵马而来，想要用马将她撞倒，另一骑用长刀朝她攻来。 蔡琰略一横移，来到两马中间的位置，两刀横劈，将两马的前腿砍断，并调整身位，让胡骑的刀砍在肩胛有铁甲保护之处。 马失前蹄，两胡骑也当即落马，不过竟也较平稳地落地。 “死！”然而，下一瞬，随着蔡琰一声大喝，她已经扔出两柄短刀，正中两胡骑的胸口。 她力气大，专门带着两柄短刀，并稍微练了一下飞刀，虽然准度也一般，但此时的距离太近。 “调转马头冲刺！”此时，两方骑兵已经拉开了一定距离，蔡琰大声下令道。 因为她看到胡骑已经开始掉头，而胡骑大部那边又有二十多骑冲出，显然准备将汉骑围歼。 下命令的同时，蔡琰飞奔冲到一匹无人乘坐的马前，翻身上马。 此马原先的骑乘者，正是一位被打下马的汉骑，此时躲进了路边的一个小巷中。 蔡琰骑上马，她的骑兵已经开始往回冲锋，蔡琰也连忙跟上。 “杀！”蔡琰大喊道。 此时，汉人对匈奴还是有心里优势的，加上铁甲在身，蔡琰在后，也没有丝毫畏惧地冲了过去。 “铛~”“啊~”“嘶~” 金铁交织之声，惨叫声，马匹嘶鸣声等各种声音中，双方再次交错而过。 又有两汉骑被打落马下，但胡骑直接死了六人，其中三人亡于蔡琰的刀下。 蔡琰的心情很糟糕，她轻敌了，结果就是她麾下十七骑只剩下十一骑，好在被打下马的四人只有一人被杀，剩下三人都机灵地躲进了小巷，不过都受了伤。 蔡琰没有命令麾下掉头继续冲，而是继续往前，向南城门方向而去，后面呼衍辽矢新派出的胡骑则追了过来，边追便朝蔡琰等人射箭。 好在汉骑都有铁甲保护，只有两马屁股中箭，问题不大。 少顷，蔡琰就遇到了前来支援的阿巧、李二等人，阿巧、李二也骑着马。 “刀盾手在前，列枪阵，准备迎敌！”蔡琰率领骑兵让开道路，然后下令道。 因为大部分盾牌都留在南城墙上防守的部曲手中，此处的刀盾手只有十人。 刚摆好阵势，胡骑便已经追了过来。 见状，呼衍辽矢当即下令射箭。 “噗噗~” “啊啊~” 顿时，箭矢入肉声和惨叫声不绝于耳。 这些部曲可没有铁甲，也没有弓箭可以还击，甚至没有足够的盾牌防御。 蔡琰一边用刀格挡射向自己和阿巧的弓箭，一边心中焦急地思考对策。 她并没有太多时间，南城墙外的敌人说不定已经在往城东方向而来，到时候近一千敌人入门，后果简直难以承受。 但她却连眼前的局面都难以打破，这让她有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就在此时，街道两旁的房屋屋顶之上，突然出现一群人影，手拿弓箭朝匈奴疯狂射击。 一时间匈奴骑兵同样惨叫连连。
于青檀 作品
第十一章 长街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