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前方高都城城门大开，城墙之上不见守军。”
快到高都城之际，前方探马来报。 “哈哈，看来我军一路势如破竹，敌人已然丧胆而逃。”蔡德笑道。 “此或诱我深入之计，不可大意。”任嘏皱眉道。 “情况如何，先到再说。”蔡琰说道。 不多时，众人来到高都城前，果见城门大开，城内寂静无声。 “这是空城计还是有埋伏？”蔡琰心中思量。 “将军，某愿为先锋，入城一探。”此时，典韦说道。 他刚加入不久，便被授予高位，不少部曲都有点意见，故而急于立功。 反正他自恃勇武，就算有埋伏也能坚持到蔡琰支援。 “善！入城之后，若有埋伏，立即后撤，若无埋伏，细细查探，特别注意是否有火油等引火之物。” 蔡琰说道，她有八千兵马，就算有埋伏也不怕，而且有很多后世战例可以参考。 典韦带着二百护卫部的骑兵，冲入高都城内。 没有激烈的喊杀声响起，不久，典韦带人出来。 “将军，高都城已是空城，不过暗处确有诸多火油等引火之物，还有数人隐藏，都被吾等一一擒获。”典韦敬佩地道。 “将军真乃神人也！”任嘏第一时间由衷地夸赞。 李二、桃九、蔡德、陈靖等人也都惊讶地看向蔡琰，纷纷出言附和。 “区区小计，岂能瞒我！再细细入城探查一番，然后大军入城。”蔡琰笑着说道。 众人不由心中感叹蔡琰的稳健。 典韦再次入城，蔡德则自告奋勇去审问那几个被抓的人。 少顷，蔡德面色略有些凝重地来禀告道：“将军，张扬已经收到了吾等进军的消息，是他亲自下令撤出高都，城内百姓迁往河内，军士退守天井关，他将亲自带兵来支援天井关。 张扬还准备火烧高都，先前进城人少，他们才没有第一时间放火。” 蔡琰闻言，也面色凝重了几分。 高都南边，有一条通道，直达河内野王县，便是太行八陉中的第二陉——太行陉。 天井关，便是高都城南边不远处，太行陉上的一处险要关口。 蔡琰的老爹蔡邕说过：“太行山上有天井关，关在井北，为天设之险。” 因为蔡邕曾被流放朔方郡，走过太行陉，不过那时候蔡琰还是婴儿。 历史上，曹老板北征叛将高干，由羊肠坂入天井关，留下名篇《苦寒行》。 “北上太行山，艰哉何巍巍！ 羊肠坂诘屈，车轮为之摧。 树木何萧瑟！北风声正悲。 熊罴对我蹲，虎豹夹路啼。 溪谷少人民，雪落何霏霏！ 延颈长叹息，远行多所怀。 我心何怫郁？思欲一东归。 水深桥梁绝，中路正徘徊。 迷惑失故路，薄暮无宿栖。 行行日已远，人马同时饥。 担囊行取薪，斧冰持作糜。 悲彼东山诗，悠悠使我哀。” 不得不说，曹老板写的诗还是极好的。从这首诗也可以看出，太行陉的险要。 若是张扬重兵把守天井关，蔡琰会很头疼。 “先入城吧！”这时，典韦再次归来，蔡琰说道。 “将军，高都城南面还有两千多百姓，多是老弱妇孺。”这时，探马来报。 “都接回城内，好生安置。”蔡琰说道。 应该是因为老弱妇孺，不方便通行太行陉，张扬又想火烧高都城，所以将之赶到高都城南。 翌日，蔡琰继续带兵南下，来到了天井关前。 只见天井关高六丈，巍峨矗立于两山之间，关上甲士林立，防守严密。 “将军，吾愿为前阵，前往搦战。”陈靖主动对蔡琰说道。 一路上，他被蔡琰部曲的素质和令行禁止深深震撼，于是请教了蔡琰练兵之法。 蔡琰简单介绍了一下，并让陈靖随时与李二、桃九等人交流。 “善，吾为安之压阵！”蔡琰说道。 “泫氏陈靖在此，守将何人，可敢下来与某一战？”陈靖带着本部五百人马，来到天井关前，大声喊道。 “吾乃管军校尉杨丑，背主求荣之辈，安敢在此犬吠？”天井关上，一员大将喊道。 蔡琰闻言，心中暗笑，“这杨丑就是历史上后来杀死张扬的人，应该是被曹老板收买了，此时竟然骂别人背主求荣。” “吾为汉臣，张扬勾结南匈奴叛逆，今随征胡将军讨之，何来卖主求荣之说。休要多言，可有胆量下关一战？”陈靖高声道。 “蔡琰一女子，自封将军，方为叛逆。有我在此，尔等便寸步难行。”杨丑说道，对于下关一战避而不谈。 杨丑又不傻，他此处只有不到千人，本来退守此处便是为了利用地利。 陈靖继续嘴炮输出，杨丑也以嘴炮回击，对喷小半个时辰，陈靖无功而返。 “将军，某愿为前锋，攻破此关。”典韦、李二纷纷请战。 “此乃天险，强行进攻，怕是很难成功。”陈靖说道。 “可多造抛石机攻之，否则等张扬亲至，怕是再无破关可能。”任嘏说道。 虽然之前抛石机主要是蔡琰亲自操控，但也让部曲试了一下，效果也还不错，只是需要八到十人操控一台。 “安营扎寨，打造投石机，不过先不进攻，吾还怕张扬不来呢。”蔡琰眼中闪过睿智的光芒，下令道。 “唯！” 五日之后，蔡琰部造好了十二台牵引式抛石机，而张扬也终于到了天井关。 “情况如何？”张扬身长九尺、浓眉大眼、八字胡，颇有威严地问杨丑。 “将军，那蔡琰已在十里外下寨，有骑兵二千，步兵三千，还有一千负责押运粮草。 蔡琰正在造一种大威力的抛石机，据说长子县便是被其用抛石机所破，不过天井关关高墙厚，应是无虞。” 杨丑说道，这是他损失了十几名探马才打探到的消息。 “哼，这蔡琰占我汲县，吾先前无暇计较，如今竟敢再犯我边境，定要让其有来无回。”张扬恨声道。 翌日，张扬率兵一万五千，出关直扑蔡琰营寨所在。 骑兵二千，步兵一万三，这是张扬七八成的兵力。 “建义将军张扬在此，可敢前来一战！”张扬命人来到蔡琰军寨前喊话。 蔡琰的营寨，也是扎在太行陉的一处险要之处。 两侧高山，本身也是一个小坡。 若是强行攻击营寨，肯定会吃很大亏，故而张扬派人搦战。
于青檀 作品
第四十八章 天井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