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铜鞮县，褚南家的大院中，热闹非凡。
因为今日，乃是黑山小方渠帅褚南纳第十三房小妾的好日子。 没有什么接亲过程，侯家直接把人送到褚府。 也不需要什么拜堂，吃完席褚南就可以去入洞房了。 此时，大家正在吃席。 来宾除了李牷、侯杰和铜鞮的一些大户人家，剩下的便是黑山军的大小头目近四十人。 席间，自然还有歌舞助兴。 琴笙竽箫，演奏着喜庆的音乐，好一副热闹景象。 “李公，汝准备的这舞曲真不错，真是费心了，请！” 一身儒士打扮的褚南来到李牷面前敬酒，说道。 “褚将军大喜之日，自当用心准备。”李牷饮完杯中酒，笑道。 “哈哈，可惜容貌身段都差了点，就这位琴师不错，可惜为何戴了面纱？” 褚南大笑道。 琴师，自然是蔡琰，其曼妙的身姿，引得席间众人频频侧目，连独爱年幼者的褚南都忍不住问道。 “他说想让褚将军猜是美是丑。”李牷面色有些古怪地说道。 “哈哈，女人，汝成功引起了吾的注意，吾猜极美，容我一观。” 褚南笑着走向蔡琰，心中想的是，如此大喜日子，好事成双也不错。 褚南走到正在弹琴的蔡琰面前，正要用手去掀面纱。 蔡琰双手一停，琴声戛然而止，下一刻，蔡琰抄起木琴，横扫而出，正中褚南左面脸颊。 褚南整个身体抛飞出去，他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便失去了知觉。 瞬间，整个宴席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懵了。 下一瞬。 “贱婢，你做了什么？”褚南的一个心腹大喊一声，拔剑冲向蔡琰。 其余黑山贼头目也反应过来，部分拔出武器冲向蔡琰，部分冲向褚南，看看还能不能抢救一下。 蔡琰心知，以自己的力量，褚南绝无幸理。 “就是有点欠优雅，以后还是少用琴砸人。” 蔡琰心道，然后用琴一挡，抵住那名最先反应过来的褚南心腹，一脚踹出，此人顿时飞了出去，撞在一根柱子上，生死不知。 蔡琰拔出此人卡在琴上的长剑，杀向其余黑山贼头目。 蔡琰带来的伪装成宾客的十名精锐，也纷纷掏出武器，攻击黑山贼头目。 李牷和侯杰不放心，也安排了二十多名好手帮忙，就连常林都亲自拔剑砍人。 不过，很快他们就发现自己多虑了，蔡琰猛地一塌糊涂，十余人围攻她，她都游刃有余，一个个黑山贼头目惨叫着飞出战圈。 蔡琰带来的精锐，也都是军中好手，一个打四五个完全不在话下。 宴会开始之际，蔡琰便让李牷安排人去到铜鞮最高的一栋建筑屋顶，立起了红旗信号。 李二等人应该已经带着大军朝铜鞮杀来。 没多久，院内的黑山贼头目就被杀得七七八八，有四五个机灵的，选择逃出院子，想去城墙叫小弟帮忙。 蔡琰不管他们，干掉院内敌人之后，便带着十名精锐杀向南城门方向。 路上，刚好碰到前来褚府报信的黑山贼，因为城外李二等人已经杀到，而守城的士卒群龙无首，一片混乱。 蔡琰一行来到城墙下，轻松干掉把守城门的二十多人，打开南城门，放李二等人入城。 之后，就是轻松愉快地接收俘虏、控制县城环节。 “将军，城内黑山贼负隅顽抗者全部伏诛，二千八百多人投降。” 铜鞮县衙内，李二汇报此战战果。 “不错，俘虏安排如前例，由世民负责。伯槐，汝去安抚城内百姓。” 穿回军装的蔡琰下令道。 “唯！” “李家主，可愿来吾府上任事？”蔡琰看向李牷，问道。 “牷去岁刚失先慈，心中悲痛，欲守孝三年，只能辜负将军厚爱。”李牷说道。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蔡琰一年轻女子就得如此高位，而天子尚在，李牷觉得蔡琰前途未卜，不想贸然投效。 “李家主真至孝之人也。”蔡琰夸道。 这时代还没有形成完善的丁忧制度，故而守孝时间比较灵活。 “侯家主，这位就是郭女王吧，果然不凡。可愿意成为吾的弟子，随我学习？” 蔡琰的目光转向了侯杰及其身旁的一位少女，那便是郭女王，郭照。 少女虽年仅十二，却已展现出一种超乎年龄的沉稳与气质。 她身着一袭喜庆的玄黑色深衣，头戴精美的黄金头饰，身长六尺，鸭蛋脸面，眼神明亮而坚定。 郭照恭敬地行跪拜大礼，脆生生地回答道：“弟子郭照，叩拜恩师，定当勤勉学习，不负师恩。” 侯杰也再次感谢，他已经和郭照交代过此事。 先前蔡琰在褚府大杀四方的时候，郭照就溜出婚房，偷偷观看，对蔡琰的英姿敬佩不已。 “善！” “侯家主可愿为铜鞮县丞？” “多谢蔡将军赏识。”侯杰连忙答谢。 接下来数日，铜鞮县内又砍了百余作恶多端的黑山贼，其余的编入罪囚军。 蔡德和典韦带的四千人也已经抵达铜鞮。 蔡琰留下五百人镇守铜鞮，然后率领剩下七千五百人兵发襄垣县。 …… “什么，襄垣已经易主？”两日后，来到襄垣县不远处的蔡琰惊讶地问回来的侦察部探马。 “将军，原本褚北在襄垣顽强抵抗，颜良久攻不下，前日褚北设下疑兵，撤出了襄垣，襄垣遂被颜良占据。”探马禀报。 “将军，很可能吾等夺取铜鞮的消息被褚北得知，然后如此，欲要吾等和颜良相争。”常林皱眉道。 “这个褚北，倒是有几分魄力和眼光。”蔡琰感叹，然后问道，“如今张郃镇守壶口故关，颜良领兵万余占据襄垣，吾等该如何？” 袁绍虽说有十余万兵马，但部分在幽州与公孙瓒对峙、部分在青州进攻孔融、部分在东郡围困臧洪、部分在井陉进军太原，故而此处仅有不到两万人马。 “可切断襄垣粮道，颜良乃将军手下败将，若其出战则战而破之，若不出战，则令颜良孤立无援，久必不攻自溃。”常林说道。 “善！” 于是，蔡琰带兵来到襄垣城南边安营扎寨，堵住襄垣和壶口故关之间的道路。
于青檀 作品
第九十七章 大汉琴圣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