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岳下班回到寝室,疲乏地坐在牛仔床上。
牛仔放下纸笔,问:“听说税鑫罚了你一百?”
“嗯,他三点钟跑去查岗,这不是无聊吗,跟周扒皮有什么区别。”
江子岳问:“他也查你们吗,抓到也要罚款吗?”
牛仔淡淡一笑,“他也就耍耍威风,欺负刚来的,别太当回事,天天有人上夜班,他不睡觉吗,累不死他王八蛋的。”
“对了,你昨晚是不是做梦了,怎么老是动,害得我也没睡好。”
“没做梦啊,可能是蚊子闹的吧。”
江子岳记得很清楚,昨晚一觉睡到天亮,而且还记得蚊帐是关好的,怎么会进蚊子呢。
他爬上床,竟然发现蚊帐有一个洞,不大,不细看很难发现,因为就挨着童少禹的蚊帐。
“不对呀,这个洞好像是被人剪的!”
牛仔清楚江子岳被税鑫针对了,能干出这种事的只有他的狗仔卢腾,但不便说破,只得说去办公室拿透明胶贴上吧,过两天腰好些了,我给你补。
明玥来喊两人吃饭,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牛仔若有所思。
明玥的变化很大,因为两个小老乡的到来,不仅爱笑了,话也多了。
他相信摄像头后面那双时时盯着明玥的眯眯眼也能看到,他们的麻烦才刚刚开始,有必要提醒一下明玥。
走进餐厅时,江子岳发现杨建设还是坐在那个角落,对三人视而不见。
吃饭时江子岳告诉明玥,身上的包的确是有人动了手脚。
“怎么讲?”明玥问。
江子岳伸出左手比划着说有人把我的蚊帐剪了一条五厘米长的口子,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牛仔提醒我才发现的,去办公室拿透明胶贴上了。
“无聊!”
明玥皱了皱眉,她清楚是谁干了这事儿。
“吃完饭我给你补。”
江子岳客气地说:“不用了姐,我用透明胶粘上了,过两天牛仔帮我补。”
明玥说:“牛仔腰不好,你们别麻烦他。
要知道蚊子可不是吃斋的,它是要喝血的。”
杨建设很快吃完饭,走到窗口又打了一份盒饭,匆匆走了。
江子岳不禁心中疑惑,他干吗要吃一份带一份,难道家里还有人等着吃饭。
回到寝室,童少禹爬上床也查看了自己的蚊帐,没什么问题,此时明玥拿着针线进来,二话不说爬上了江子岳的床。
两个小男人呆呆地看着明玥穿针走线。
童少禹好心提醒说:“姐,光线不好,你慢点儿,别扎着手了。”
嘶——
明玥突然手一抖,轻叫了一声,丢下针线,捏住食指,指尖渗出一滴猩红的血。
“哎呀,乌鸦嘴,都怪你,一惊一乍的!”
江子岳埋怨着童少禹,抓住明玥的手,捏住指尖使劲挤,血滴在蚊帐上。
他又埋怨起明玥来:“看,都流血了,叫你不要补的嘛!”
牛仔走进寝室,看见这一幕,忙问:“明玥,要创可贴吗,我这儿有。”
“没事儿。”
明玥快速抽回手,往指尖上吐了一口口水,说自己的口水可以消炎,我试过,很有效。
“这不科学吧,万一破伤风呢,我去买碘伏!”
江子岳边说边往外走。
“等等,我这儿也有!”
牛仔从床底下拖出行李箱,拿出一瓶碘伏。
“可以啊江子岳,你还知道碘伏。”他赞赏道。
江子岳看到一个迷彩图案的行李箱,想必是部队里用过的吧。
“常识而已。”
江子岳淡淡地说,接过碘伏,抽出棉签,醮了碘伏,朝明玥命令道:“把指头伸出来,快点。”
“哎呀,大惊小怪的,我小时候经常弄破也没说破伤风什么的。”
明玥觉得江子岳有点小题大做,却依然被他的认真劲儿感染。
江子岳笑着说那是小时候不懂事,现在长大了必须注意,再说你是为我扎的手,我必须负责。
见童少禹愣愣地看
着他,意识到表现过头了,便拉上童少禹。
“少禹,我们挖地三尺也要揪出那家伙,决不放过他,你说对不对?”
童少禹能说不对吗。
“挖出来了呢?”
明玥冷冷地说,必须制止他们的莽撞行为。
“挖出来,看看是谁,再给埋回去呗!”
江子岳突然笑着说。
四人都忍不住笑了。
“到此为止,别挖了,万一是堆臭狗屎呢!”
明玥边说笑边又开始补蚊帐。
补好后又检查了整床蚊帐,然后爬上童少禹的床看了一圈,见没什么问题,便下了床。
“牛班长,你有没有需要补的,顺便补了。”
牛仔笑着说:“谢谢,暂时没有。”
其实他根本不用明玥帮忙,自己就会。
明玥把针别在衣袖上,说好了,没问题了,不过睡觉老实点,手脚别贴着蚊帐,否则照样挨咬。
“我走了,你们该干嘛干嘛。”
江子岳送明玥出门,差点儿被光着膀子的卢腾撞上,他厌恶地说:“你慢点儿好不好!”
“我慢点儿?”
卢腾像被惹着了,停下脚步,翻着眼珠子,狡辩道:“诶,你出门不看路啊,我是直行嘞!”
江子岳被气笑了,还想理论,被明玥一把拉住。
“卢师傅,对不起,怪我没看到。我兄弟的蚊帐破了,脸上咬的大疱小疱,我帮他补补,你请便!”
“还是明总说话有水平。小子,你学着点儿!”
卢腾哼了一声,以胜利者的姿势晃着膀子走了。
“进去吧,外面蚊子多臭虫也多。”
明玥摇头苦笑,几人知道她有所指。
喜欢毒吻:给爱加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