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桑棋看着郁文虞那个样子,感觉心里舒服极了,张狂地笑着,然后说道:“郁文虞,你说你多可怜啊,你以为方筱渠是你的救世主吗?哈哈哈哈哈太可笑了。”
许是笑够了,桑棋收了笑容,盯着郁文虞,不怀好意地说:“你还不知道吧,你母亲顾隽,和许知萧以前可是很精彩的啊。”
桑棋凑近了几分,一字一句地说道:“许知萧曾经囚禁过顾隽,后来顾隽受不了了跑了,但是被许知萧找到了,所以你小时候失去的母亲,像狗一样被许知萧关在房间里玩弄呢。”
郁文虞原本就已经恍惚了,现在听见桑棋这一段话,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她好像听见他说她母亲和许知萧。
脑子里的弦好像“嘣”的一声断掉了,记忆里母亲每次见到许知萧时的反应,还有小时候她在母亲身上看见的伤痕此刻与桑棋的话重合。
郁文虞闭了闭眼睛,蓦地弓下身缩做一团,五脏六腑疼得要命,方筱渠想去触摸郁文虞的肩膀,但是被郁文虞激烈地推开,小脸上全是恐惧和惊慌,尖叫道:“别过来,别过来,求求你,别碰我,别碰我。”
接着就把耳朵捂了起来,趴在地上,眼泪流得满脸都是,滴落在地上,打湿了地面,摇着头,自言自语地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妈妈怎么可能。”越说眼泪流的越多,最后几乎发不出声音,只能神情麻木地流着眼泪。
桑棋见郁文虞那副模样,更是得意了,不顾方筱渠对着自己的枪口和那声呵斥,继续说着:“对啊,你还不知道吧,你爸喜欢男的,而你和你姐都是试管生子,你爸妈根本不爱你,你从小没人陪那是你活该,因为你根本就不配!”
郁文虞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任由她怎么用力地捂住耳朵,那些话还是回荡在耳边,情绪接近奔溃,尖叫道:“别说了,别说了呜呜呜。”
方筱渠不敢碰郁文虞,只能一脚踹向桑棋,男人吃痛,蜷缩在地上,一下噤了声。
方筱渠垂眸,对桑棋的话不做解释,只是在郁文虞身旁蹲下,担忧地看向郁文虞,桑棋缓过一口气,眼神阴恻恻地盯着方筱渠,趁方筱渠不注意,一把抢过了女人手中的枪。
下一秒,冰冷的枪口抵在了郁文虞的脑门上。
郁文虞顿了一下,将捂着耳朵的手放了下来,擦了擦眼角的泪,然后擡头倔强地盯着桑棋。
方筱渠根本不敢动,她知道桑棋这个疯子是真的会开枪杀了郁文虞。
桑棋冷笑一声,面目狰狞地用枪托狠狠砸在了郁文虞的脑袋上,这一下直接将郁文虞砸得晕了过去,额角渗出大片的血迹,接着桑棋又将枪口指向了方筱渠,说道:
“你不是一直想得到她吗?现在,老子给你这个机会,快点!”
方筱渠咬牙切齿地盯着桑棋,瞥见郁文虞额角的血,用力地捏了捏拳,桑棋见她不服气的样子,乐了,直接将枪口抵上方筱渠的额头,骂道:“臭婊子,老子叫你快点,不想要命了吗?”
“砰——”
枪声响彻天际,接着就是男人杀猪般的哀嚎,整个掌心被子弹打穿,鲜血流的一片,在地上打滚。
下一秒。
特警持枪而来,将桑棋和旁边的大汉制服住,席休云闯进来看见郁文虞的那一刻心都要停了,眼底一片猩红,冲过来的医护人员将郁文虞放上担架,紧急送往了医院。
席休云跟着上了救护车,现场交给文特助来处理。
救护车上,席休云紧紧盯着正在被做急救措施的郁文虞,自己缩在一边,生怕干扰到医护人员,但是通红的眼底和颤抖的下唇还是暴露了她的害怕。
急救室外。
席休云呆呆坐在急救室外的长椅上,看着手心的血迹,眼底通红,整个人宛若被抽去了生气,行尸走肉般僵在那里。
文特助陪警察去了警局录了笔录,又按席休云来时安排的,联系了席江源,求他想办法将桑棋送过来,将这些都处理好后,文特助才来了医院。
当她看见孤坐在急救室外的女人,将脸捂在手心中哭得失态的那一刻,心尖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她从来没有见过老板展现过这么无助的一面。
女人很瘦,削薄的后背此刻显得孤立无援,在无人的走廊里无助地蜷缩着,但又隐忍着哭声,整个人看上去接近崩溃的边缘。
文特助不忍心上去,只好远远地等着,不知过了多久,急救室的灯终於熄灭了,席休云猛地擡头,慌乱地擦去脸上的泪水,也不管自己现在这副狼狈地模样,急忙问医生怎么样了。
医生说:“郁小姐身上多处软组织挫伤,头部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但可能会有轻微的脑震荡,但所幸没有伤及内脏,现在已经没有生命的危险了。”
席休云略微松了一口气,但悬着的心依旧没有放下来,文特助从后面走上来,朝老板点了点头。
就看见席休云冷笑了一声,那张还挂着泪痕的脸变得阴沈无比,明明因为哭过的原因看上去十分脆弱,但那眼神里透出来的疯狂看得文特助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连忙凑过去和席休云说了她走后事情处理的结果。
眼下郁文虞虽然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按理来说席休云应该陪护在旁边,但眼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
车上,席休云垂眸沈默不语,将手细细擦拭后戴上了白手套,此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席休云瞥了一眼,接过:“叔叔。”
“阿云,叔叔只有一个要求,人送回来时要喘气。”
席休云沈默,另一只手紧紧地攥住,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我明白了。”接着挂断了电话。
文特助默默将车停稳,从后视镜打量了一下,吞咽了一下喉咙,轻声说道:“老板,东西都在后面,那我...”
席休云语气没什么起伏,说道:“在外面等着吧。”
说完下车,从后备箱里拿出了一个棒球棍,还有一双高跟鞋,将高跟鞋换上后,提着棒球棍往眼前的别墅走去。
文特助在车里看着,月光下,特质的棒球棍顶端的金属包片泛着寒光,高跟鞋的鞋跟也做了改造,“咔塔咔塔”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中格外明显,文特助倒吸一口凉气。
桑棋被人蒙着了眼睛,绑住了手脚,整个人被泡在热水里,周围一片寂静,他只要一挣扎就会被人按进水池了。
“咔塔”
“咔塔”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格外明显,桑棋害怕得乱叫,接着就被人抡了一巴掌,按进了水池里。
“弄出来。”
女人冰冷的声音传来,下一秒桑棋就感觉自己被扔在了地上,刚刚泡在热水里的身体被周围的冷空气冷得发抖,蒙着眼睛被解放。
桑棋费力的逆着光去看眼前的女人的长相,即使早有准备,但是看清的那一秒还是心如死灰。
手被死死按在地上,特制的鞋底含着刀片,用力踩在自己手上的伤口上,辗了辗鞋跟,将伤口搅得更烂。
桑棋失声尖叫着,下一秒那只脚终於收了回去。
女人垂眸打量着自己,眼底一片厌恶,宛若在看什么恶心的生物,垂在腿边的手里提着一只棒球棍,特质的头部泛着森冷的寒光。
桑棋眼底浮出迷恋,呢喃道:“阿云。”
席休云嫌恶的后退一步,挥过手里的棒球棍,男人的头顷刻间就留下了鲜血。
恶心的视线终於移开,席休云比了个手势,旁边的人将男人的头发揪住,狠狠砸向地面。
女人的话宛如恶魔低语,在桑棋的头顶响起:“如若不是已经备案,我定叫你比死了还难受。”
混着鲜血朦胧的视线,桑棋被迫擡头看着席休云,和当初郁文虞的姿势一样,头顶女人冰冷厌恶的视线叫桑棋心如刀锥,口不择言道:
“哈哈哈哈席休云,我这么爱你,你就为了那个婊子...”
话还没说完,脸上又挨了一棒球棍,下巴脱臼般掉下,下一秒球棍直接塞进了嘴巴里,力气之大,无视了牙齿的阻隔,掉落的牙齿被球棍顶进了食道。
席休云将手里的棒球棍用力捅进男人的咽喉,手指曲起,缓缓转动底部,球棍顶部旋转着出现刀片,狠狠嵌入男人的咽喉。
眼底满满的满足,被溅上血迹的脸此刻正兴奋得勾了勾唇角,男人的哀嚎渐渐没了声音,疼得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席休云看了一眼旁边按着男人的人,那人伸手探了探鼻息,说道:“还活着。”
唇角的笑意越来越大,眸底的寒光隐隐泛着兴奋的红,女人冰冷残忍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是吗?那就弄醒,死了可就不好玩了。”
桑棋是在一阵剧痛中醒来的,眼睛睁开时就看见席休云坐在眼前的椅子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眼底浓浓的玩味,饶有趣味地盯着自己,猩红的液体下一秒泼在了桑棋脸上。
沈闷的喘息声环绕在耳边,桑棋终於意识到不对劲,急忙转头去看,自己身后站着一个脏兮兮的男人,戴着面具,正....
桑棋想要尖叫但是喉咙疼得仿佛被撕裂,张了张嘴,嘴里的血止不住往外流,只能被迫承受着,害怕得鼻涕眼泪流的到处都是,下一秒就看见席休云那个魔鬼般的面孔勾了勾唇。
然后他就被灌了一杯酒,喉咙深处的伤口被酒精折磨得生疼,但是身体不自觉的泛起了潮热,下一秒控制不住的配合起来,声音不顾喉咙的疼痛从口中钻出,将原本的伤势撕扯得更加严重。
下一秒,桑棋朦胧间看见席休云站起身,一步一步宛若撒旦降临人间走向了他,接着只看见席休云手里的东西,桑棋就挣扎着激烈的反抗着。
可能是席姐姐对鱼仔太宠了,大家都忘记了她本来就是个神经病疯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