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几年过去,柳夜白每次回来的间隔越来越长,并且每次浑身都是鲜血四溢,好不凄惨,但每次柳夜白却只是风轻云淡的说自己没事,这却让柳琴心惴惴不安。
“哥哥,真的还要继续待在这里嘛,你每次重伤归来,我都怕你再也醒不来了,不如我们回到凡间去吧,最起码,不会有这般危险!”
闻言,柳夜白对柳琴心怒目而视,怒喝道:“你懂什么,只要我突破到炼气后期,这些都不是问题!”
“我这么多年的修行,难道就这样付之东流吗?没有背景就该被他们打压吗?”
第一次见到哥哥发火的柳琴心,面色暗淡,有些哭腔的说道:“哥哥,对不起!”
见状,柳夜白也知自己失态了,收敛起怒意,安慰柳琴心几句,便离开了......
自此以后,柳琴心再也没有提过离开的事情,甚至再没有提过自己下山的事情。
渐渐地,柳夜白的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时常因为一些小事而大发雷霆,但柳琴心从未有过怨言,总是默默的宽慰自己的哥哥,期许着以前那个强大、温柔的哥哥回来。
但事情的走向似乎并非如此,她发现,柳夜白看自己的眼神变了,变得阴冷、变得贪欲,似乎想要吞噬自己一般!
......
两年后的一天,哥哥再次回来了,这次,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伤的重,可以说奄奄一息,连移动身子都做不到。
看到这一幕,柳琴心的心瞬间被恐惧和担忧所占据。
她颤抖着身子,小心翼翼的将柳夜白扶到床上,为他包扎伤口、服用疗伤丹药,而柳夜白这一躺,就是七天。
醒来时柳夜白似乎有些神魂未定,遭受了莫大的打击似得,对一旁的妹妹不管不顾,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坐着。
对此,柳琴心只是在他耳边抱怨,为什么又重伤归来,有没有好好保护自己。
柳夜白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了几天,这一日,正为柳夜白换药的柳琴心骤然一惊,因为柳夜白抓住了他的手,一脸狰狞的看着自己。
“哥哥,你怎么了?”柳琴心的语气带着疑惑。
“琴心,你想不想帮我!”
闻言,柳琴心一愣,虽然看着眼前的柳夜白她有些害怕,但还是点了点头。
“是吗,哈哈哈,那你就来助我!”
旋即,柳琴心只觉脑中传来一股晕眩之感,失去了意识。
当她再次醒来之时,四周的场景让她惊恐无比,她发现自己被锁在一张冰冷的石板上,四肢被铁链紧紧束缚,丝毫动弹不得。
室内昏暗无光,只有几道微弱的亮光在摇曳,此刻,柳夜白正站在一旁,看着自己。
只是那目光再也没有了往日的一丝柔和,唯有冰冷,和阴沉,看她时,仿佛在看一头毫不相关的牲畜一般。
“哥哥,你要做什么?”柳琴心试图挣扎起身,但她柔弱的身子,怎么可能挣脱呢。
柳夜白不发一言,只是走近前来,随手一划,“啊......好痛......”
柳琴心忍不住的哀嚎出声,此刻她的手臂上,一道深可见骨的裂痕骤然出现,再往外不停的喷洒着鲜血。
柳夜白见状,眼中闪过喜色,屈指一弹,刹那间,这些流出的鲜血顿时在空中汇集,形成一颗硕大的血球。
渐渐的,柳琴心没了哀嚎的力气,一张俏脸变得雪白,仿佛随时都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亡。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就此逝去之时,柳夜白手中掐诀,顿时,他手臂上的伤口骤然愈合,不再有鲜血流出。
同时,柳夜白屈指一弹将两枚丹药送入柳琴心口中,便转身离去,自始至终他没有说一句话,甚至没有多看柳琴心一眼。
丹药入口的一瞬间,化为一股精纯的药力瞬间席卷柳琴心全身,随即,一股暖流在身体中游走,开始缓缓恢复柳琴心流失的血液。
这一变化顿时让柳琴心面露惊恐,恢复些许气力的她,哭道:“哥哥,为什么,放我出去.......”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她的哭腔,没有丝毫回应,她想不通,为什么柳夜白会如此对她。
她哭了许久,直至眼中再也流不出一滴泪水,她感受不到饥饿,只有无尽的孤寂。
渐渐地,她的身体恢复了,但是,柳夜白再次出现了,与上次一样的动作,没有片刻停留,收集完血液,柳夜白便离开了。
“为什么,为什么!”
“哥哥,你就不愿意和我说一句话!”
“我做错了什么?”
没有回应。
......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已不再是少女的她,躺在石板上,等着那个少年归来。
她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是半年,也可能是几年,在这昏暗的房间里,没有说话的人,没有哭诉的对象,自己唯一在乎的人变了。
她不再嘶吼、不再痛哭,变得沉默,只是每次紧紧的盯着柳夜白,希冀着他变回那个曾经的少年。
但是有一天,她的身体无法再产生新的鲜血了,她似乎要死了,不管柳夜白用何种方法,都没有用。
“为什么不行了!”
“你说话呀!”
“为什么没有血了,就差一点,就差一点!”
突然,柳夜白停止了咆哮,嘴角带笑,冷冷道:“我亲爱的妹妹,帮我最后一次吧!”
随即,只见他俯身一口咬在了柳琴心的手腕,开始吮吸那仅存的血液,他满嘴血渍,没有对妹妹即将逝去的生命有任何怜悯,唯有一脸的满足之色。
就在柳琴心以为自己会就此死去之时,突然,一道猛烈的撞击声传来。
砰,房门打开了,“柳夜白你个弑师的畜生,你在做什么!”
房间内的场景让所有人胆寒,因为他们知道柳夜白有一个妹妹,此刻她毫无生气的躺在那里,旁边正是一脸满足的柳夜白。
“啧,不过这些足够了......”
柳夜白语气无比森寒,留下这句话,便化为一团烟雾,消失了。
“追,这秘法距离有限,他不可能逃远!”
“走!”
......
就在人影散去时,最后两人却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