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远不敢置信道:“哈?!!”
“妈,这都什么鬼啊。”
“下地掘坟我知道,其他那些都啥东西,你确定这不是我爷爷在外面吹牛皮吹出来的。”时远不屑一顾道。
姜媛白了时远一眼,说道:“还真不是吹出来的,老爷子那时候没少干黑事,手上估计人命都沾过!”
“也是田永璋侄子家里出怪事之后,我回了次老家,想着去看看,别让他后面再找老爷子麻烦了。”
“我先找的田永璋,从他口中听的这些,他说十里八乡都知道这些事。”
“就说最近的,以前你爸和你叔他们还小的时候,村长找你爷爷家麻烦,最后一家子都疯疯癫癫的投湖了。”
“就以前村口的那个大干坑,现在被填住了。”
“田永璋干嘛骗我这个,还一个劲的求我去给你爷爷说说情,让他收了手段,田七勇孩子前些天又去医院住着了。”
时远眉头皱着,脸上露出匪夷所思的笑意。
“妈,不是,我爷爷真茅山道士啊,还有这种事呢?”
姜媛说道:“那我这不是问你呢。”
“你们这一家三代人也太厉害了些。”
“这些年没怎么回过家,以前你在老家的时候有没有听老爷子说过什么,过年的时候你不是和你爷爷聊过一次。”
时远说道:“我上次也是冲着我爸的事去的,我爸不是也会给人看手相,算命看风水什么的。”
“我这不寻思问问爷爷咱家是不是有什么祖传的本事,他藏着不教我,嘿嘿……”
姜媛眼神微微呆滞一下,脑海中忆起以前的一些事。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上官家就有一次,你爸给帮了一把。”
时远赶紧点头道:“嗯,就是因为上官洛说的这个事。”
“我问爷爷了,他讲了年轻时候去下地搞明器的经历,但也是说的含糊不清的。”
“不过爷爷肯定有秘密,我上次和你说爷爷锁着一个柜子,里面我觉得放的东西就和这些有关。”
“没准是什么符箓丹药啥的,爷爷他说什么都不传我本事,也不让我碰那个柜子。”
姜媛面露狐疑道:“老时家真有东西啊?”
“你爷爷最近破天荒打了两次电话,一回说想迁祖坟,一回问我以前你爸的事。”
“我就感觉有点奇怪,老爷子不会在老家能算到你爸没死吧。”
时远笑道:“妈,这也太离谱了。”
“上次爷爷猜到我在查我爸的事,说有结果了让我和他说一下。”
“估计就是触景生情了,俩儿子一下都没了……是吧。”
姜媛面露迟疑,似乎有些不笃定的说道:“是这样啊……”
“那这个事我回去再找人问问,看能不能知道点什么。”
闻言,时远顿时兴奋起来,连忙道:“妈,妈!柜子!柜子!”
“那秘密肯定在那里面呢。”
“您回去给老爷子灌两瓶半酒,把柜子换过来,打开看看啊。”
姜媛皱眉道:“滚蛋,你怎么跟抢你爷爷遗产一样。”
“那是老爷子的东西,他不同意怎么能这么做。”
“行了行了,你先回去看一下苏意吧,秦钰应该已经走了。”
时远有些失望道:“好吧。”
“对了妈,那你什么打算?”
姜媛回道:“我能有什么打算,什么帝国夫人不夫人的,都过去了。”
“等你舅舅办完事我还回去上我的课,就平时小心点行了。”
“倒是你,别再自己瞎搞什么事,你爸的事就让他自己处理好了。”
“任何时候都要先独善其身,明白不!”
“你可别再和你爸一样了。”
时远打个马虎眼道:“知道了知道了,要不是您惦记,我才懒得管呢。”
说完时远又来到姜媛身旁坐下,提及道:“妈,那我搞得那些钱都给你吧。”
“你拿去过过逍遥日子,这都辛苦这么些年了。”
时远是真心想让姜媛歇一歇,体验一下生活。
这七八年来,她是又当妈又当爹的,人都消瘦了一圈。
姜媛问道:“你又哪来的钱?”
时远把翁越做账面的事解释了一通。
而后说道:“那上面一个月估计也要打上去好几百个,您拿去买五六套房子,提前退休了啊。”
姜媛拒绝道:“算了吧,我还是比较喜欢教书,现在的生活我就很满足了。”
时远就知道姜媛会拒绝,微笑道:“妈,您这一看就是体验过富足的生活了。”
“可见当年也是无限风光啊。”
姜媛笑道:“帝国夫人不是白叫的,如果我想要这些种种,每天都会有人来登门送礼。”
两人又寒暄一会儿,姜媛再次叮嘱了时远不要和商界以及地下组织走的太近,只需要关注和时天易有关的事即可。
之后时远离开,回家去找苏意。
到家后,时远发现秦钰已经离开了,时远松了口气。
来到苏意房间,苏意正靠在床头,流淌的泪痕已经消失不见,一脸的闷闷不乐。
见时远进门,苏意掀开被子下床,来到时远面前张开双臂抱了上去。
时远也顺势揽住苏意。
时远本想说些安慰的话,和苏意盘一下苏自谦遇刺这件事。
但刚准备开口,苏意便说道:“阿姨没事吧。”
时远回道:“没事。”
“你受委屈了。”
苏意抬头说道:“谈不上委屈吧。”
随后苏意去床边坐下,接着说道:“阿姨才委屈,刚来就被我妈这么对待。”
“我就是不懂我妈怎么突然这样。”
“她干嘛对阿姨这个态度。”
“她之前刚和我解释过我爸的事,现在又说是你爸下的手,不知道是我爸没告诉她,还是误会了什么。”
闻言,时远猛然意识到:对啊,好像之前秦姨有和苏意表露过这是演戏。
那现在为什么这么讲,一口咬定就是自己老爹干的。
这有点说不通啊,除非她在酝酿什么自己的阴谋。
不行,现在苏意还没有往这上面想,还是先别提,不然苏意肯定要伤心难过。
时远随即过去坐在苏意身边,开口道:“苏意,我能保证这件事和我爸没什么关系,我妈她根本不知道。”
“和莫千亭一样,我爸他没必要去给自己找不痛快。”
“这件事说到底就是叔叔自己弄的一出戏。”
苏意看向时远说道:“我信你啊,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但为什么我妈又改口说是。”
时远只能说道:“或许是为了打掩护吧,而且我妈告诉我,她和秦姨以前每次见面都是这样。”
“说白了就是话术博弈习惯了。”
“你别想那么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