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情到浓时刚刚好, 让原本聪明的脑袋有了一丝松懈。照理说玄墨这种人, 就算是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 也不应该有这种疏忽。
林暖那一刻诧异的看向他时, 从他眼中流露出的除了爱意,还有些许心虚和愧疚。
如果这还不能让林暖明白,当那转瞬间的情绪过后,林暖察觉到对方的懊恼之后, 就什么都明白了。
······
围观的人群很多, 毕竟玄墨也是鬼面部落的风云人物。所以此时两人周边围了不少人群。甚至连一些受伤的战士都有。
在旁边一直观察着的大巫露出些许疑惑,感觉有些不对劲。
林暖突然变得安静,停止了哭声, 低垂着眼眸, 整个人都冒出一股冰冷的气息。
“······宝贝~”玄墨试探着去握林暖的手。此时林暖的情形让玄墨有些心惊胆跳。
果然,被躲开了。再擡起头看向玄墨的眼神已经没了一丝温度。林暖眼底压抑着愤怒, 不敢置信的眼神控诉的瞪向他。
事情已经败露, 玄墨在心里又是一声懊恼。林暖看样子好像气得不轻。
不少人还在奇怪林暖怎么了?令人羡慕的柔情蜜意, 转眼间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愤怒?
然后众人便见到上一秒还濒危的玄墨, 在他们眼前缓缓的坐了起来。众人惊讶得眼睛几乎脱窗。
这这这···是又活了?!
玄墨小心翼翼的再次去拉林暖的手, “宝贝,我错了~”
林暖已经不想在理会这个人。甩开对方凑过来的手:“你太过分了”。
自己伤痛欲绝,却只是别人的一个玩笑?“好玩吗?”林暖冷笑着问他。
此时一脸平静,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林暖,另玄墨有些胆怯。他想开口解释一下,嘴唇动了动, 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能感觉到,林暖要气炸了。
因为玄墨对前段时间林暖说的话耿耿於怀。那种似懂非懂的感觉让他很抓狂。他怎么也弄不明白,也觉得林暖在无理取闹。
事后的玄墨其实有想过,好好教训林暖一顿。其他战士家中的女人就从来不会像林暖一样想这些。当战士们失去力量不能养活自己女人时,女人最平常的做法就是再找一个男。
玄墨不理解林暖所说的感情······但,他却很向往。控制不住的向往。所以就压住了要纠正林暖想法的念头。
······他想找一个方法,既能解决自己的困惑,又能让他和林暖和好。思来想去,就有了今天这出。
玄墨当然不会觉得这有什么了······在两分钟前。现在他已经后悔了。
“怎么?你这是在考验我?”林暖露出一个讥讽的笑。
玄墨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坐直身体,连忙摇头。
这下围观的众人也恍然大悟,大家对玄墨做的事情感到不可思议,也颇为同情林暖。有人在一旁开始接头交耳,稀奇的注视着恶鬼如临大敌的模样。
林暖却不打算在待下去,沈默的站起身,僵硬的手指捏住自己的衣角。
“我知道错了······”让林暖走了那还得了!玄墨当即就想伸手过去抓她。
而林暖却直接躲过他的手,没有停留直接出了大殿,这期间林暖再也不曾看他一眼。
“······”玄墨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
······
“这种事情也能拿来开玩笑?”
“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连我都看不下去了,你看你把林暖丫头气得。”
······野香大巫骂个不停,唾沫星子几乎要喷玄墨一脸。大巫更气的是自己居然也被骗过了!他是怎么做到的?
玄墨已被转入内殿的房间,躺在床上任野香大巫给他做后续的治疗。他现在头疼得要死,根本不想理会大巫说什么。
“看你做的事,能有这样一个好女人喜欢你,你小子还不知道珍惜。”野香大巫没好气道。“别失去了才知道后悔。”
“不可能,她只能和我在一起。”玄墨不喜欢
听到别人这样说。
野香大巫当即就想反驳他,但看到玄墨那固执的眼神,最后也只是朝他翻了个白眼。
玄墨:“······”
“哼!我懒得管你。”野香大巫气呼呼的说。
房间里除了玄墨就只有野香大巫一人。野香大巫是想和玄墨好好谈谈,才没让助手进来。要说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在玄墨面前说上两句话,可能就只有林暖和大巫了。
野香大巫看着玄墨长大,深知他是什么样的性格。
这一年多玄墨的变化很大,说实话,大巫是很开心的。玄墨太过於暴戾乖僻,遇事偏执,处理的方式也多残暴血腥。
要不是他对鬼面部落还算好,根本不可能在部落待到现在。
任凭大巫也没有想到平日聪明狡诈的恶鬼,能做出这种蠢事。只希望林暖能早点气消,不然指不定还会出幺蛾子。
······
时间如同白驹过隙,转眼间就入春。当第一场春雨淋湿屋前的石阶时,林暖这才察觉竟不知不觉又过了一个多月。
此时屋内有三个女人正谈天嬉笑,手里拿着两根细长的木棍用绳子编织着什么。不像粗糙结实的草绳,倒像是用某种动物的毛搓成的。
一张铺着柔软毛皮的石床上,三个女人盘坐着,还有一个刚学会攀爬的幼崽。偶尔没有支撑住摔了自己,撇着小嘴又自己爬起,也不哭不闹。
“哎呀,我这样织对不对啊?”桑卡把手中的东西凑到林暖跟前。
林暖瞧了一眼说道:“嗯···你漏了一针,问题不大······呐,这样就补好了。”
“那我的呢?”白也兴致勃勃的把自己手中的递过去。
原始女人大多都不适合细致的活,就像桑卡,学个简单的织法都要好久。不是那里错,就是这里漏,久了都开始抓耳挠腮。给林暖一种粗手粗脚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原始女人都一样,但至少鬼面部落的女人没有织毛衣的天赋。
······除了少数几个,几乎全军覆没。
眼前的白就是那少数人之一。
“才过这会儿你就织了这么多!”林暖惊讶的赞叹,“白你真厉害,摸上去针脚也匀称。”
听到林暖的夸奖白的脸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我哪有你厉害,这都是你教我们的呢。”
摆摆手,林暖却是不敢接下这些夸奖,她就动了动嘴,真正的功臣应该是云边阿婶和白。
林暖不会织毛衣但看过啊,云边阿婶和白又比较擅长这方面,最后废了几天的功夫就折腾出来了。现在部落里几乎每个女人都在学,因为这种方法比较方便,在自己家也可以做。
就是白她们,遇见问题老是喜欢咨询林暖。即使林暖说了自己会的可能还比不上白,她们也是照旧,对林暖的崇拜值是每日升高。
对此解释无望,林暖已经不再挣扎了。
部落还有一件重要的大事,就是玄墨即将晋升半神。
林暖知道后冷笑,怪不得能骗过大巫。野香大巫和林暖解释与他无关,林暖还不相信。现在看来,大巫的确不知情。
能瞒过大巫和大医师的眼睛,想必玄墨的实力提升不小。
······越想林暖越是咬牙切齿。有股想挥刀砍人的冲动。
桑卡把手中织错步骤的毛线解开,不着痕迹的看了林暖一眼。“你和玄墨就打算这样啊?真不原谅他了?”
林暖瞪了桑卡一眼。抿着嘴,一副不想谈这个话题的摸样。
“你怎么想的嘛?他都连着给你道歉一个多月了。”照桑卡看来,玄墨能做到这地步,已经是很有诚心。
白:“刚刚我们进门的时候看到门口的大角鹿,又是他送来的吧。”
林暖低垂着眼眸,好似全身心已经投入到了手中的毛衣针上。
桑卡可不怕林暖的黑脸,不客气的推了推她,又说道:“你把玄墨一直送来的东西给了孤儿房?别犯倔,你真要把他赶跑啊。”
“······送给孤儿房总比扔掉好。”
在这个时代,哪还能让人浪费。林暖虽说不想接受玄墨的东西,但也没
必要浪费啊。还回去那家夥是不可能收的,林暖也不想见他。所以便拿给了金,让他分给孤儿房里的孩子。
“你还想扔掉!”一根手指戳在林暖头上,桑卡骂她:“就算玄墨有错,他现在已经赔礼道歉了一个多月,你也该消气了吧。”
“哇呀!”小泰达也哇哇叫,朝他阿姆爬过去。
桑卡被逗乐了,呵呵笑着抱起他。“你也觉得林暖阿婶不对啊。”说着在小泰达脸上亲了一口。
“什么阿婶!我还没结伴呢!”阿婶是原始世界这边对已结伴女人的称呼。一般是由晚辈称呼长辈的时候才用。
白:“可你不是说过,你和玄墨要在春季的时候结伴吗?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
······这两个人今天是来干嘛的?是某人请来的托吗?林暖气结。
林暖:“不结了。”
白:“暖暖!”
桑卡眼睛圆瞪:“都答应人家了怎么能反悔呢。”
“······”这两个人绝对是玄墨叫来的。
哼!你们以为那个人有这么安分······每天晚上他都偷偷溜进屋子,就算不做什么,光是一个多月来顶着强烈的目光入睡,就已经快让林暖的神经衰弱了。
原谅?坚决不!这家夥根本没有反省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抱歉~/(tot)/~~我真的不是故意消失的,最近很忙很忙,我已经经连续上班一个多星期了,接下来还要连续上班到一月中旬才有假期。(+﹏+)~狂晕····快要过年了,工作加班加点的,真的好想和老板提一下加班费的事情。会抽时间码字,但更新不定期。(╯﹏╰)我会加油的!!干巴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