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小楼 作品

第27章 降服与不屈一

见实在说不通,伸手不见五指的室内,可是那个人却十分精准地掐住了云天音的脖子,指腹按住了她的颈动脉。

戏谑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七寸还捏在别人手里就敢拉硬。”

云天音被掐得的面目青紫,眼球凸出,仍没有半点讨饶的想法,“那个有进无出的组织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眼下为了活命进去受搓磨,日后被逼做些丧尽天良之事,追悔莫及,图什么呢?”

见他铁了心不答应,那人道:“小七出去这半年脾气更大了,为父想偏袒你一些还不领情,那就只好按规矩办了,来人。”

这时门被推开,光亮照了进来,几个绿衣少女端着托盘依次走了进来,托盘很大,一个里面放着匕首,一个放着伤药,一个放着绷带。

云天音紧张道:“你要干什么?”

众人面色如常,俱都不语。那个人拿起匕首在她面前蹲下身去,然后掀起她的裤腿一刀割了下去。

云天音痛的大叫一声,额头冷汗瞬间冒了出来,想要低头看时,却发现头根本动不了。

伴随着腿上的剧痛,还有热乎乎的鲜血顺着伤口流了下去。流的脚上也有了湿热的感觉。

而后那人起身拿着伤药给她撒在伤口上,本来治伤的药粉应该是冰冰凉的才对,可这药撒上去却像浇了沸水一般,痛得云天音已经无力喊叫,只发出微弱的低吼声。

那个人取来纱布帮她将伤口包扎好后,不咸不淡道:“本来可以给小七用好一点的金创药的,只是龙王不喜欢那个味道,没办法了,小七你先忍忍吧!”

说完起身将刚刚从自己身上割下来的肉喂给了她旁边不远处笼中的怪蛇嘴里。

那怪蛇,蛇信一卷,云天音细白的,还带着鲜血的腿肉就进了它的肚子,看得人直泛恶心。

那是一条剧毒无比的赤链蛇,头上还长了两只火红的肉角,看来是条变异品种。

随后几个人都出去了,室门一关,里面又恢复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可这次云天音没有开始时那么淡定了,她受了伤,想逃出去更加困难。

旁边还有一条专吃人肉的赤链蛇,这暗室让他寒毛倒竖,虽然从小与这些毒物为伍,可从没用自己的肉喂过它们。

她感觉这里到处都有要吃人肉的怪物,眼睛死死盯着她,吓得她一动不敢动。

待了很久可还是目不视物,渐渐地开始挣扎,铁链比手指还粗,她根本挣不断,想调动内力却绝望地发现丹田空空,内力全无,她知道那些人既然想拉她入什么鬼影卫,自然不能让她成为废人,定是用了什么方法封住了她的内力。

她与千面郎君混那几年也不是白混的,绝地求生的本事学了不少,她用缩骨功,将全身被束缚的骨头全部分筋错位,虽然疼痛了些,但效果立见,左扭扭右晃晃,很快从铁链中爬了出来。

下一步是找暗室开关,有了老怪物师父机关术的加持,这个并不难,满墙的敲敲打打,听声辩位。

很快找到了机关所在,左转转,右转转.没几下就听见轰隆的声音果然门开了。

再出来已经是满天星斗了,没想到又过去了一天。

可是他刚出来,还没走出几步,就见前方站着一个高大黑影,不用问,看身材就是那个自称是义父的人。

云天音实在不想见到那个用人肉喂蛇的家伙,吓得掉头就跑,可她没了内力。身体与常人无异,再好的武功也等于废人,没跑几步,衣领就被人提了起来,几息之间又被抓了回去。

那个人不疾不徐,点亮烛台,看了看地上铁链道:“小七还真是好本事,半年的时间就学了这么多旁门左道的功夫。

云天音并未答话,而这次那个人堵死了她所有逃生的机会,用一种特制的牛筋软鞭索了她。

被这种东西索住,万不得挣扎,越挣越紧,最后活活勒死自己。

日子一天天过去,云天音虽不知晨昏,可他也知道已经过了半个月了。

那个人每天过来取她腿上的一块肉喂赤链蛇,她每次都被痛的死去活来,却低不下头,看不到双腿如何了。

据那个人说她太瘦,肉割少了龙王吃不饱,现在她的双腿已经到处都是白骨

那个人还说她的腿骨很白很美,像上品的羊脂白玉一般柔和细腻,以后要找个玉雕师父,在她的腿骨上刻画,以后他会为她谱写一曲歌舞,取名就叫白玉玲珑曲。让她可以跳舞供人观赏。

这话说的云天音毛骨悚然,当晚就发了高热,再也撑不下去了。

但她也不后悔自己的坚持,她还没出生就闹得天下大乱,五岁前就开始用毒杀人,五岁后入了军营更是满手染血,她这一生好像都在杀人。

这次他本想调查当年往事,她想报仇,想为母亲兄长鸣冤,她等不急了,她长大了。

长大后的她就像是父帅头上的一把悬颈屠刀,随时有人会加害父帅,推她上位,她想阻止这一切,她来了京城。

如今这算什么,出师未捷身先死吗?若这样也不错,她死了,父帅就安全了。

等她再醒来时,以为到了地狱,她躺在案台上,衣襟大敞,胸口大开,手脚依旧被牛筋软鞭捆着,旁边架子上摆满了长的短的各种各样的针和刀具,空气中还飘着一种叫不出名字的毒物的味道。

“你醒了,小七。”

一句话雷的云天音差点吐血身亡,怒斥道:“你个死变态,玩儿够了没有,有种给老子一个痛快的。”

刚挣扎几下发现手脚被勒的更紧了。

那人走过来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把她一缕头发别在耳后,心疼道:“乖,小七,叫义父。”

云天音咬牙切齿道:“做我的义父,你没有这个资格。”

那人阴森森道:“资格,资格就是如今你躺在案台上,而我主掌着那双持刀的手。”

说着拿起木架上的粗针细针,长刀短刀放在了云天音身旁,又从旁边拿起一个调色盘,调色盘里放的自然不是普通色料,而是红色、黑色、蓝色,黄色泛着悠悠寒光的各种毒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