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如今水泥路已经大面积修完,但要让经济完全活跃起来,为其带来增益,还是需要时间慢慢积累。
如今这一批宝藏,确实解了云栀的燃眉之急。
转眼间,又是一年除夕。
恭亲王和前朝太子的那场争斗已接近尾声,因有骁勇侯祁晏安从中干涉,恭亲王这一战打得并不顺利。
若不是祁晏安偶尔派人袭击,恭亲王倒是能拿下对方一些地盘。
但就是因为祁晏安的干扰,导致恭亲王与季旬一直维持着你赢一场我赢一场的局面。
地盘变化不大,人却死了不少。
因这事,恭亲王季凌言记下他祁晏安了。
这般打下去也无意义,于是在这年末,双方默契休战,等着下一次决一死战。
而京城中的王谢二人,也从那流言开始开始互相防备着对方,维持着表面的君臣情谊。
如今,暗潮涌动,各方势力都在相互防备。
而云栀这边,可谓是争分夺秒,毕竟按这个趋势,怕是半年后,天下就会被这几方势力瓜分完毕,他们也会碰面。
所以今年即便逢年节,官员们也依旧当值,将士们也依旧在开疆扩土。
只是这进度比柳安若预测的要好很多,因男女都招募的缘故,加上后勤和守城这些士兵一起,兵力一共已达六十万人。
至于地盘,到如今已拥有青州、冀州和三分之一的定州。
若不出意外,到与那四方势力相遇时,定州应该也能拿下。
公元1419年,7月,十六州被五方势力瓜分完毕。
今年,云栀十七岁了。
此时,云栀看着季凌言和季旬叔侄二人的来信。
大致内容都差不多,那就是不用做内应了,直接带着地盘归顺于他们。
如今也无需写回信了,在将这两封信粗略看完后,云栀拿起这两封信放在蜡烛火焰上方。
火一碰到纸马上燃烧起来,火光也照亮了她的眉眼。
在快烧到手指之时,云栀将夹在手中的信纸轻轻一松,带着火焰的信纸一下飘到地上。
不一会儿,熄灭,化为灰烬。
不知,他们若是知道安定侯早就死了会是怎样的表情。
唔,会很精彩吧。
云栀四肢放松地躺在椅子上,嘴角勾起一抹笑。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略显凌乱的脚步声。
不一会儿,一名侍卫走了进来,“主公,前线的一位士兵求见。”
“让他进来吧。
“是。”
几息后,一位风尘仆仆的士兵脚步匆匆地走进来,在匆忙行了一礼后,他拿出一份文书来。
“主公,八百里加急。”
“呈上来。”
在还没打开之前,云栀就猜测怕是和哪方势力撞上了。
打开一看。
果然。
在攻下定州后,云家军也没停下南征北战的步伐,继续往外扩张。
如今,这打着打着就和王义那方的士兵撞上了,在一番交战后,拿下对方一座城池。
这文书就是陈元淑问她是继续打,还是要留守在那里以不变应万变。
云栀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沉思片刻后提笔在信纸上写上“养精蓄锐”几个字。
现在,五分势力瓜分天下,各方势力势均力敌,只能分而化之了。
“将这个交到陈将军手中。”
“是,主公。”
士兵领命,拿着云栀的那封信就往府外走去,翻身上马,往前线而去。
在士兵离开后,云栀又给守在另一边边境的李顺写了一封信,内容也是同样的养精蓄锐。
如今她的地盘和王义、季旬相邻,距离最近,恭亲王的距离次之,骁勇侯祁晏安相距最远。
此时,京城养心殿。
王义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案桌上,“何时有了这么大的势力竟然都不知道,朕的探子都是干什么吃的!”
“这…这陛下,我们没往那里安插探子,之前您不是说那里就一安定侯,不足为虑,将人数主要放在恭亲王他们三方势力上吗?”
王义被
他来回走了几步后,“传朕旨意,集结兵力,将这势力一举剿灭!打不过那些人,还打不过这刚刚出来的?”
“陛下不可!”
听着这劝阻的声音,王义脸上露出一些愠怒,“哦?为何不可?齐王要给朕一个理由吧。”
下方的谢承蕴眼中快速闪过一丝藐视,还真是没脑子的蠢货。
但也只能耐心地给他解释。
“我们虽然没有安插探子,不可能其他几方势力也没安插吧,既然他们能掩藏下来,那就证明是有几分本事的,而且能将我们的兵马击退,他们,不容小觑。”
王义一听,发现还真的是。
这方势力怎么和王八一样,这么会藏。
“那齐王认为现如今该怎么做?”
“按兵不动,先派探子去打探一下这方势力的具体情况,然后,将发现这方势力的消息告诉其他三方势力。”
王义皱着眉头思索片刻,“你的意思是,让其他三方势力也对这方势力有所警惕,甚至引他们对其出手?”
谢承蕴点点头:“正是,我们坐山观虎斗,等他们几方斗得两败俱伤,我们再伺机而动,岂不妙哉?”
王义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可若他们几方联合起来对付这刚出现的新势力,将其迅速剿灭,那我们岂不是错失良机?”
谢承蕴微微一笑,“陛下,那三方势力本就各怀心思,怎会轻易联合?就算联合,也必然各有算计,难以齐心。”
毕竟若他们齐心的话,还有他们现在什么事,早就被灭了。
“而这刚出现的一方势力能在短时间内崛起,还不被发现,想必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定能给那三方造成不小的麻烦。”
王义沉思良久,点了点头,“就依齐王所言,速速派人去办。”
另一边,在接到王义消息的三方势力神色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