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决战来临，阳雷争辉
张铭道与艾萨克·塔伯在院中互传绝学，谈兴大起，聊到深夜方止。
只差达成抵足而眠的成就。
然而。
艾萨克·塔伯离开后。
张铭道依旧没有理解物性转化的精髓。
他相信艾萨克的理论证见了部分真实，不然也不能改进现有的炼金术，但无论怎么想，脑子都绕不开这个弯。
修行人骗不过自己。
他无法复刻艾萨克的物性转化手段，说明没有达到相应的境界，再怎么尝试也没有用。
张铭道忽然想起物理学中的一桩著名的公案。
光是什么？
有人说，光是一种电磁波。
有人说，光是一束粒子。
无数物理学家为此争论不休，各自给出大量的试验证明。
直至爱因斯坦横空出世，以光具备波粒二象性终结了讨论。
而那些物理学家呢？
有人拥抱新理论。
有人至死不认同！
可聪明如爱因斯坦，日后卷入量子力学之争，终其一生不相信微观领域的随机性，说出“上帝不会掷骰子”的名言。
他也困住了！
张铭道缓缓摇头：“物质是否由无数信息构成，尚不能下断言，艾萨克能用出相应的手段，不能证明猜想正确，或许背后另有不为人知的原因，就像八奇技那样的仙人之法。”
他苦思良久，难下定论。
天色将明。
张铭道殊无睡意，踱步散心，不知不觉间走到决赛赛场，正好撞见迈入场地的张楚岚。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寻了位置。
张铭道坐在观战席上，看到张楚岚盘坐在场地中央，闭目凝神。
他心知张楚岚是想用静功排除杂念，将自身状态调整到最佳，便不再多想。
倒是中途进来的藏龙颇有自己的见解：“张楚岚失了平常心，没机会了！”
张铭道奇道：“你没睡？”
来此观战的游客多是异人，少有人睡懒觉。
但现在刚刚天明。
前几天的藏龙可不是这个作息。
藏龙当然不可能自爆自己紧张到睡不着。
“关注决赛嘛！”
他打了个哈哈：“咱们身上背了任务，没心思多睡了。”
张铭道懒得细想艾萨克那些令人头大的理论，干脆顺着藏龙的话茬聊下去：“你说张楚岚失了平常心，何以见得？”
藏龙反问：“你听过日本剑圣宫本武藏的故事吗？”
“两天一流？”
张铭道想了想，说道：“你是说宫本武藏迎战佐佐木小次郎的故事？”
他前世研究过日本剑术，对这桩轶事颇有耳闻。
相传。
宫本武藏曾与佐佐木小次郎约战严流岛。
佐佐木小次郎出于对对手的尊重，早早在约定地点等候，却久等不至。
约定时间将过。
佐佐木小次郎误以为不战而胜的时候。
武藏突然出现。
实际上。
宫本武藏一直躲在现场附近。
用这种做法打破佐佐木的止水心境。
佐佐木小次郎作为当时最负盛名的剑客，由此败北，命丧严流岛。
宫本武藏踩着他的尸骨和名声，一步步杀上武圣之位。
藏龙颇为认可故事中的心境论：“张楚岚临时抱佛脚，心境肯定不如灵玉真人一切如常。”
“有道理。”
张铭道点头。
全仓梭哈了张灵玉是藏龙，又不是自己。
顺着他说话有什么关系呢！
而且。
张铭道对张灵玉保持平常的心态表示认可。
只是……
心态再好挡不住有人下药。
另一边。
正如藏龙所言。
张灵玉按照往常的习惯，陪侍老天师吃早饭。
“吃。”
老天师笑容满面：“灵玉啊，今天的粥煮得不错，你多吃点！”
张灵玉浑然不觉递来的粥里下了剪径散，大口喝粥。临近开赛。
老天师鼓劲道：“为师把罗天大醮弄出这么大场面，背后的考虑你不用顾忌！”
“有多大力出多力！”
“给我狠狠修理张怀义那个大耳朵的孙子！”
张灵玉点头应是。
他出门后，又遇上一众门人。
荣山领头，把张灵玉拽到一边，叮嘱道：“灵玉师弟，你务必要把张楚岚解决掉！”
他担任罗天大醮的裁判官以来，见识过张楚岚用的伎俩，大感头痛。
出尔反尔、伙同他人绑架参赛成员、公然打假赛……
没有半点要脸的行径
！
他要不是裁判，已经混在人群里把张楚岚打一顿了！
荣山咬牙切齿：“你真要栽到那货手里，天师府就完了！下一代天师‘不要碧莲’？我以后怎么出门！”
“好。”
张灵玉表情淡然。
……
轰然响起的雷光宣告决战的开始。
裁判刚宣布开场。
张楚岚便用了全力，阳五雷突袭。
强横的雷光碰撞，在砂石地上勾出两道焦黑的烧痕。
“嘁！”
张楚岚不甘地嘟囔一句。
他晋级路上用尽各种取巧手段，目的是隐藏实力。
罗天大醮强手频出。
他积累不够，迟早碰到难以战胜的敌手。
提前铺垫。
或可利用对手的轻视，初见致胜。
但他没想到。
张灵玉守得滴水不漏，一步都没有退。
奇袭落空。
强行交手只会落在下风。
张楚岚头皮一紧，立刻退走。
身形闪开的瞬间。
原地砸下一道落雷，乱石飞溅。
“很好。”
张灵玉赞赏道：“能躲开我的掌心雷，你的身法比起一个月前脱胎换骨了。”
张楚岚嘿笑：“那是！你的攻击确实够快，但有些人出手全无征兆，挨多了总有些提高。”
两人寒暄片刻，再次运使相同的阳五雷。
身形闪动间越发迅捷。
比斗场上不见其人，只见残影阵阵。
雷光愈盛，化着诡异的角度时而交错，时而并行，时而撞在一起。
众人目瞪口呆。
“张楚岚……”
藏龙难以置信：“这么强的吗？”
他以为张楚岚如自己一样的水准，再高不到哪去，没想到气势与张灵玉旗鼓相当！
悬了！
他可是全副身家梭哈了张灵玉。
万一张楚岚取胜。
他下个月恐怕得吃土，喝西北风了。
风莎燕同样惊讶。
她曾带队强行去请张楚岚，有过交手。
张楚岚当日的实力与现在相比，判若两人。
罗天大醮上。
张楚岚的表现只能用不要脸来形容。
她更惊讶的是。
自家小弟和父亲似乎早有预备。
“张楚岚终于露出真面目了。”
风星瞳脸上贴了绷带，满脸叹服：“老爹，你怎么做到的？见张楚岚几面就看出他的伪装。”
“你们不要总是非此即彼，非黑即白。”
风正豪摇头，反问道：“谁说张楚岚在伪装？”
“啊？”
风星瞳不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