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二月末。
梁文音这次从臧区回来后,整个人心情十分放松,也许真是如网友说的那般:臧区是一个缺氧但是不缺信仰的地方。
她很快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民国剧电影《好雨知时节》在五月一号开始全院线上映,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梁文音有一个电影频道的采访,专程赶回来接受采访。
许知愿和盛珈禾在周五的晚上准时到机场接机,看她裹着厚厚的民族风外套,粉丝在外等候,竟然没认出。
好在梁文音主动打招呼,让助理把准备好的热牛奶给接机的粉丝保排好,以及后续返回家中的班车也都接洽好。
能出名已不易,能有粉丝更是不易。
就如岑晏说的,当明星一定要珍惜自己的羽翼。
几人相见,在车里有说不完的话,梁文音关上车门的时候,好像发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只是很快,便一闪而过,她释然的笑笑。
都过去了。
三人前往许知愿买的小户型房子里先住着,梁文音揶揄道,“愿愿,你今晚跟我住,你家盛大佬怎么说?是不是想刀了我?”
许知愿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放心,他一向很冷静,也不会用这么粗鲁的方式。”
“那我就放心了,这次去臧区,真的遇见好多有趣的事,我给你们都带了礼物,还有,明天晚上我的采访结束后,有一场小型的粉丝见面会,你们要不要一起?”
许知愿率先拒绝,“结束后的聚餐行,我最近准备上岸考公,家教太严,这一点时间还是苦苦哀求来的。”
梁文音来劲儿,靠在她的肩膀上,“怎么哀求来的呀?”
咳咳咳。
“不能说的秘密。”
前排开车的盛珈禾八卦之意兴起,“愿愿,话说你跟我二哥同居的这段日子,你们每天都干嘛呢。”
许知愿抿了抿唇瓣。
这也是个不能说的秘密。
比如,那天刚到京北机场,他让翟书民送许知屹去学校,自己开车和她回到沁芳愿。
连歇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抱去床上,然后呢,就是成年男女不可说的故事了。
很难想象到,他的西装外表下,并不是禁欲十足的爹系男友,而是精力无比旺盛,每次都是深夜,每次许知愿早晨的闹铃要定5个才能喊醒她。
要不是最近考公,恐怕要经历得更多。
今晚是可以放松休闲的一个晚上,她得好好把握住机会才对。
“读书呀,还能做什么?”
盛珈禾笑笑,“对了,你是想考哪个方面的?”
“我听你哥的,他建议我考外交部。”
梁文音听她的话,心里泛着涩意。
盛庭桉和岑晏都是喜欢帮人规划、筹谋路线的男人。岑晏也帮她的路线规划得很好,《好雨知时节》还未上映,去年就已经报名今年国的牡丹国际奖,若是能一举拿下这个电影的最佳新人奖,那么,她在国外也能声名鹊起,再加上《辛德瑞拉公主》的加持,事业能更上一层楼。
回到京北这个城市,总是能勾起枯燥的人无数的遐想。
车子很快到了车库,几人帮忙提点东西上门。
一开门,就闻见厨房里飘来的葱油面香味,盛珈禾往里探了探,“啧,原来是田螺王子,今天不用补习的吗?”
许知屹回眸笑了笑,“今天不补,明天再补。”
许知愿下意识的看了眼梁文音,她怕觉得尴尬,没想到,梁文音像是没事人一样,走进厨房站在许知屹的身后,捶了捶他的肩膀,“过了年都不喊姐,是不是因为我没有给你发红包?”
许知屹捞起锅里的面,办酱料洒在汤上面,泛着一层浅浅的油光,让人很有食欲,他端起碗,递给梁文音,“文音姐,尝尝小许厨师给你做的爱心牌暖胃面。”
她垂下眼睫,不知在想什么,再次抬眸的时候,脸上挂着明艳的笑,“谢谢小许师傅,礼物在箱子里,蓝色盒子的那个,你自己去拿。”
“得嘞,谢谢文音姐。”
盛珈禾看着一溜烟跑走的许知屹,又看看梁文音手里端着的面,“音音,这小子还挺懂事。”
许知愿接了句,“我看他是皮痒了。”
许知屹走进房间,看见一个放在地上黑色的行李箱,里面有很多包装好的礼盒,他从中间挑出一个蓝色的礼盒,莫名就看见行李险内袋处有一串珠子,他定神细看,上面的每颗珍珠上都有一个‘福’字,他在岑晏的手上也看见过。
许知屹捏着礼盒,走出房间。
坐在沙发上,开始捯饬礼物,假装不经意的问道,“文音姐,我刚刚看见行李箱内袋有一串梵文的‘福’字手串,是送人的吗?”
梁文音不假思索,“批发的,你要吗?”
许知屹摆了摆手,“不要不要,批发的我才不要。”
梁文音没说话。
因为时间晚,许知屹留在这里睡觉,其余的人窝在许知愿的房间里。
三人平躺。
梁文音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一点困意都没有。
深夜,总是容易放大人的思念。
许知愿,“音音,你明天的采访在广电总局,到时候可能会碰见那谁。”
岑晏成功的把自己从有名字变成了‘那谁。’
“没事呀,下一个更乖更可爱。”
许知愿听她的形容词,默默的把头望向许知屹睡觉的方向,带着磁性的声音说了句,“不能够。”
“想哪儿去了,我是那种人吗?不是!”
而盛珈禾还停留在他们的上一个话题里,“我跟你们说个‘那谁’的八卦,你们想听不?想听的话v我500块。”
梁文音马不停蹄的给她v了1000块,“我要听点详细的。”
盛珈禾先把钱收下,然后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道,“陆黛和岑晏哥自从结婚以后,我听说都没有同房。”
梁文音‘啧’了一声。
“音音,你别不信,虽然我也是听说的。”
许知愿&梁文音:钱转早了。
“听说陆黛因为这个事经常发火,还给岑晏哥找男科专家号,听说都不行,更绝的是,陆渊哥在京壹号组局,让岑晏哥支棱起来,他直接把兜里的不举证明甩在陆渊的脸上。”
盛珈禾说完唏嘘不已,“看起来身强体壮,实则不行。愿愿,你跟我哥天天在一起,我哥难道没跟你分享一下吗?”
许知愿掀起眼皮,眸底不知是何意,“你觉得,别的男人举不举,你二哥会跟我分享吗?换句话说,我若是主动问他,你觉得他会作何感想?”
盛珈禾默默的闭嘴,当她没问。
沉默在一旁的梁文音陷入沉思,岑晏真的不举吗?难道之前情到浓时他都不肯下一步,不是不想,而是不行?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