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灼痛

第415章灼痛

若诚在女医离开之后,被进门的侍女拽着锁链的另一头,带到了那个女人面前。

她慵懒地半卧在沙发上,斜斜地靠坐在一头,放下酒杯,随意地擦擦嘴角,将帕子丢在另一个随身服侍地侍女身上。

她垂眸满意地打量着若诚的身体,对她勾勾手。

侍女很有眼色地在若诚身后推了她一把,同时将锁链的另一头挂在沙发边上的锁扣之中,便和另一个侍女一同退下。

若诚本就虚弱,根本没有站稳。

她踉跄了一下,直接向前跪下。

“过来。”女人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若诚的脚踝被脚镣限制了行动,站不起来,只好四肢着地,膝行到了女人身边。

若诚的脑袋正好处在女人抬手可及的位置。

若诚忍着灼痛低垂着脑袋,身体也在隐隐颤抖。

女人长长的指甲滑过她的脸颊,顺着脖子和锁骨一路向下,落在了若诚的胸口。

她勾着手指抬起若诚的下巴,满意地打量着若诚恐惧却不屈,隐忍却带着一丝血性的目光。

“不错,确实不错。”

“这个眼神我很满意,就算在其他人脸上,我也不曾见过这样矛盾的组合。”

女人感受到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她勾起嘴角,笑得瘆人,温声道,

“小家伙,我是你的新主人,南城江家大小姐,也是南城未来的掌权人,江琪。这一点你可要千万记住。”

“不然以后说不上来你是谁的东西,被人带走,那我可是亏大了。”

“同样的,不要试着逃跑哦~不然你的下场,就是生不如死了。”

“乖乖的,听话,就不会犯错惹我不开心了。”

江琪的声音柔柔弱弱的,但是没有人会忽略她目光中的贪婪和野心。

若诚自然也不会,她的心里咯噔一下。

“这个人,恐怕比秦哲更狠一些......”

看着若诚有些许失神,江琪轻笑出声,她的指背抚摸着若诚的脸颊,对她还没长开的容颜爱不释手,道:

“小家伙,等等吃饱一点,不然,晚上可尽不了兴啊~”

“长夜漫漫,我也需要验一下我这二十五亿值不值得。”

说着,江琪松开若诚的脸,接过侍女送上来的新帕子擦了擦手。

江琪施恩般说道:“看到那桌食物了吗?”

若诚垂着脑袋点点头,在被带过来的时候,她就闻到食物的味道了。

“允许你吃掉它,不需要客气。吃不完也没关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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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克娜娜换上衣服来到若诚身边,轻柔地抚平若诚皱起的眉头,此刻的她已经缓过来了。

不管怎么说,若诚现在就在自己身边,哪怕丢了些记忆,乌克娜娜也很满足了。

那个陌生的声音将她送来这里,乌克娜娜很感谢它。

不然等待若诚的,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结局。

乌克娜娜因为极冰魔法的缘故,身体凉凉的很舒服,若诚身上的灼痛在身体内无时无刻折磨着她。

她在睡梦中感受到身侧的舒适的温度,下意识地朝那个方向咕踊过去。

直到自己的脸快要贴上乌克娜娜的身体的时候,她才堪堪停下。

不是不愿意贴上去,是若诚心中的警惕感,一直都让她和所有人和事,在无意识中保持着安全距离。

乌克娜娜原本心中大喜,可是注意到若诚在和自己只有一指的距离时停下,又失落起来。

她下意识地命令道:“若诚,靠近我。”

若诚的身体抖了抖,然后宕机了......

乌克娜娜皱了皱眉,强横的贴了上去。

这一下,她终于发觉了若诚的不对劲。

最开始的时候,因为乌克娜娜情绪波动过大,暂时失去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知觉。

她抱着若诚的时候,就连抱这个动作都很难支撑了,就以为当时那个温度算不上什么异常,正常人的身体都温温热热的。

就算若诚身体虚弱,也有人才会有的体温。

但刚才,在乌克娜娜缓过来之后自己的身体也恢复了正常。

若诚表面上看不出来,但她体表一直游走着一股不一般的温热感。

在乌克娜娜贴上来的时候,正巧被她捕捉到了那一丝不寻常。

乌克娜娜三下五除二,解开自己身上的扣子,又松开若诚浴袍的腰带,一个翻身将人揽在自己怀中,让若诚趴在自己身上,用自己的身体帮她降温。

现在顾不得若诚醒来之后的想法了,被子太热,宽大的浴袍便顶替了被子的作用盖在两人身上。

若诚的身体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甚至下意识地自己变换姿势,最大程度地贴在乌克娜娜身上。

许是因为这是乌克娜娜,若诚没有惊醒过来。

她相信她,信任这个自己偷偷观察过无数回的人。

“那个女医可没有提到这一点……所以这就是若诚说过的‘处理’吗?”

一路上也没有人和自己说过若诚被这样对待,想来,这就是一份哑巴亏。

就算再找人来给若诚治疗,他们也不会有人把这个问题解决。

“若诚说过的,半个月才会好……”

“可我只有三天……要想想办法了,至少得把若诚带出去。”

乌克娜娜的双手搭在若诚背后,一下一下轻抚着她的脊背。

突然,她脸色一僵,手指僵硬地收回手掌心。

刚才七手八脚地给若诚套上衣服没有注意到,但指尖那个触感绝对不会骗人。

乌克娜娜咬牙切齿地低吼道:“秦!哲!”

若诚的伤疤丛中躲着一个圆圆的痕迹,从上帝视角去看的话,在若诚侧腰处,那就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烙印。

“秦”。

就是那个烙印最中间的文字,边上则是一圈乌克娜娜没有见过的文字和花纹。

周围的血肉像是被蒸发了一样深深凹陷下去。

这一枚小小的,只有硬币大小的烙印,就躲在两处粗犷的瘢痕中间。

似是在挑衅买主的品位,又像是在嘲讽若诚的卑微。

用秦哲的话来讲:

“你就是我秦哲的东西,就算被买走,也不过是个二手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