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特意准备了许多贵重的礼物和一笔可观的彩礼钱,以表示他们的诚意和重视。
沈源洲的妻子还在车上不断叮嘱丈夫,希望一切能够如愿进行。
没错,因为舒芜怀了他们沈家的孩子,所以沈家父母一致认为之前准备的彩礼不够,显得小气。
为了表现对未来的儿媳和孙子的尊重,他们决定重新准备一笔更为丰厚的彩礼。
这也体现了他们对于这场婚姻的认可和支持。
到了舒家门口,沈源洲夫妇高调走进院子,远远地就大声喊起了舒母的名字。
他们的声音洪亮而清晰,在清晨宁静的空气里回荡,引得院中的一只老狗也跟着叫了起来。
这一嗓子把舒母都喊愣了!
正在厨房忙活的舒母听到喊声,急忙停下手中的活计,跑到门外张望。
眼前的两个人让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疑惑地看着他们,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你们是?”
“亲家好,我们是沈诩的爸妈!”
沈源洲的妻子微笑着走上前去,试图以一种温和的方式缓和氛围。
她们的姿态虽显谦恭却也透露出一丝不容忽视的决心和魄力。
“沈诩……”看着眼前穿着体面、气质端庄的中年妇女,舒母觉得有些眼熟但仔细想想并不认识她们。
她努力搜索记忆中的面孔,想要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但却没能立刻想到合适的答案。
这时,拎着一堆包裹的小张赶过来介绍,
“舒妈妈,这两位是沈副团长的父母,今天专门来看望您的!”
小张的声音带着恭敬和友善,显然是提前受到了一番教导,懂得如何在这关键的时刻起到协调作用。
“……真是我女婿的父母?”
舒母仍是一脸惊讶,目光在沈源洲夫妇和小张之间徘徊,内心复杂的情绪难以平息。
“是的是的……”沈源洲赶紧点头附和,语气真诚而恳切。
小张一个劲儿地点头,似乎想以此来表示自己的肯定与支持。
但是舒母心中有自己的判断:她知道自己的女婿老家在沈家村,他的父母都是生活在贫困山区的农民,根本不可能是眼前这两个衣着体面、气质高雅的人。
他们的每一个举动,每一句话都透露出一种上层社会的气息,这是山区里老实巴交的农民绝对不具备的特质。
再想到院子里一大早就搬来的那些所谓的亲戚们——尽管嘴上说是专程前来道歉,但从他们的眼神中流露出的更多是挑衅和威胁,这让一向以温婉待人的舒母不禁变了脸色,原本慈祥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
“小张,你竟然直接把这几个声称是自己女婿父母的人领到了家里,你难道不知道这样贸然的行为非常不合适吗?”
面对突如其来的质问,舒母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可掩饰的责备之情。
“呃……”听到这番严厉的话语,小张立刻陷入了沉默当中,原本打算通过挠头来缓解尴尬氛围的念头也被迫放弃了,因为他两手都提满了东西无法空出来。
无奈之下,只好将目光投向了沈香筠那儿,希望得到一丝理解或是援助。
“亲家,我们真的就是您未来女婿沈诩的双亲。”
见状,沈香筠连忙开口解释道,“的确,没有事先打声招呼就登门拜访实在失礼之极,但我们之所以采取这样的方式完全是因为一件非常紧要的事情需要尽快跟您沟通讨论,实在是迫不得已才这么做的……”
在这个年代,未结婚便先有身孕无疑是一个让人头疼的大麻烦。
为了处理这件事,昨晚沈香筠夫妇几乎一整夜都没有合眼,满脑子都是担忧,害怕时间拖得太久会招致旁人的嘲笑议论不说,更担心会对还未降生的孙辈造成不良影响!
因此,他们迫切希望能够趁目前情况还未完全明朗之时尽快搞定这一切手续上的问题,让孩子们能够顺顺利利拿到婚姻登记证书,并举行婚礼。
“亲家,这件事对我们而言真的十分急迫重要。请您看看我嘴边一夜之间冒出这么多泡泡就知道了!”
说到这里时,沈香筠还特意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自己嘴角位置出现的小泡泡以证明自己确实是在为此焦急不安着,希望通过展示软弱的一面赢得对方的信任和同情。
“……算了,先进屋里详谈吧!”
尽管对突然到访者身份有所怀疑,但在基本礼仪面前还是表现出了一定包容性。
说完话后,只见舒母略微弓背低头作为引领姿势缓缓向前迈进。
“哎,好的……”
见到此情此景,即便再紧张不安的气氛下也得跟着主人脚步而行。
“好的,您慢点走……”
与此同时,身后不远处响起沈爸那温和关切的声音提醒大家注意脚下安全。
看到亲家母没再冷落他们,反而主动请他们进屋说话,沈源洲夫妇心里的高兴简直难以言表!
看样子,亲家母还是挺通情达理的。
今天舒家的孩子们要么上学去了,要么去了幼儿园,家里只剩下舒母一个人孤零零地守着。
舒母直接领着沈家二老进了自己那间不大的卧室里。
这间房间虽小,但收拾得干干净净,只是简单布置,里面只有一张床、一把椅子和一个柜子,其他的物件便再也没有了。
尽管这样,沈源洲这么高大的身躯进到这小小的屋子里之后,也还能够活动自如。
“家里简陋得很,你们别介意!”
舒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出了这句话。
沈源洲立刻接话道:“哪里哪里,如今大家都住得很挤,这种事很正常。”
这也是他的肺腑之言。
要知道,在那个年代,很多工人终其一生也许只有一次机会分配住房,而一家人四世同堂挤在一起的情况并不罕见。
“来,坐下歇会儿吧!”
舒母一只手轻轻地护着自己的伤口,身子弯弯地慢慢坐在床边招呼客人。
“哎,谢谢!”
“好的!”
在主人的热情邀请下,沈母沈香筠与丈夫显得有些局促不安,沈香筠选择坐在床沿上,而沈源洲则坐到了唯一的一把椅子上。
站在一旁的小张十分机灵,提着带来的礼物等候吩咐。
“有什么事情现在可以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