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苧看着姜心蕊,心中不禁感叹:小姐总是这么善良,即使面对伤害过自己的人,也能给予宽容。她不禁想起了姜怀虞曾经对她说的话:“心蕊是个善良的孩子,她总是能原谅别人,这是她的优点,也是她的弱点。我们要好好保护她,让她在这个险恶的世道中,保持一颗善良的心。”
就在这时,翠莺拿着一封信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她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夫人,这是麦侧妃的信,她请求您明天中午在太白楼见面。”翠莺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她也被信中的内容震惊到了。
姜怀虞接过信,眼神冷冽,她拆开信封,浏览了一遍信中的内容。她的眼神逐渐变得深沉,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翠莺,把这封信烧了。”姜怀虞淡淡地说,然后将信递给了翠莺。
翠莺一愣,然后接过信,疑惑地看着姜怀虞,“夫人,您不打算去见麦侧妃吗?”
姜怀虞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翠莺,你觉得我会去吗?”
翠莺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是麦侧妃的信中提到的内容,似乎对我们很重要。”
姜怀虞轻轻一笑,“翠莺,你越来越聪明了。不错,麦侧妃的信中确实提到了一些重要的信息。但是,我们不能就这样去见她,那样的话,我们就太被动了。”
翠莺疑惑地看着姜怀虞,“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姜怀虞站起身,走到窗前,眼神看向远方,“翠莺,收网的时机到了。我们需要布局,让麦侧妃自己走进我们的陷阱。”
翠莺听着姜怀虞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夫人,您要对付麦侧妃?”
姜怀虞回头,看着翠莺,轻轻一笑,“翠莺,你还不明白吗?麦侧妃一直在暗中布局,企图取代我成为卫国的女主。我们不能再让她这样下去,我们必须主动出击。”
翠莺听着姜怀虞的话,心中惊恐不已。
这日一早,姜怀虞就带着丫鬟如约来到了太白楼的雅间,一边喝茶一边静静等待。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古色古香的雅间里,映照着姜怀虞那俊美的容颜,他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不久,楼外传来了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姜怀虞立刻放下手中的茶杯,整了整衣衫,准备迎接麦曦玥的到来。脚步声渐渐逼近,只见麦曦玥带着丫鬟,戴着斗笠,身着一袭朴素的长裙,低调地走进了雅间。
姜怀虞立即站起身,行了一礼,微笑道:“麦侧妃大驾光临,姜某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麦曦玥轻轻一笑,摘下斗笠,露出额头上的伤疤。姜怀虞看到伤疤,不禁惊讶地皱起了眉头,关切地问道:“麦侧妃,这是怎么了?”
麦曦玥轻轻摇头,道:“不过是小事,不碍事的。姜大人,今日约我至此,不知有何贵干?”
姜怀虞让丫鬟上茶,然后道:“实则,姜某有一事相托,不知麦侧妃可否答应?”
麦曦玥喝了口茶,微笑道:“姜大人但说无妨,麦某定竭尽全力。”
姜怀虞叹了口气,道:“西魏近年来战事不断,百姓疲于应对。姜某想借此机会,向麦侧妃请教一下治国之道。”
麦曦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笑道:“姜大人过誉了,麦某哪里敢当此重任。不过,姜大人既然开了口,麦某愿意略尽绵薄之力。”
两人落座,开始谈论起治国之道。
麦曦玥摸了摸额头上的伤疤,面色悲伤地道:“这疤痕,是靖安侯夫人廖氏留给我的。”
卫国公夫人姜怀虞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她静静地听着麦曦玥讲述半年前的那一幕。
“那天,我在花园中赏花,廖氏突然出现,没有原因,她就那么划伤了我。”麦曦玥的声音轻轻的,却充满了无尽的怨恨。
姜怀虞听后,眉头紧皱,脸上的愤怒之情溢于言表:“廖氏此举,实在是太过分了!她怎么可以如此对待你?”
麦曦玥摇了摇头,苦笑道:“她划伤我之后,就离开了,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姜怀虞冷哼一声:“这种恶劣的行为,难道睿王就能置之不理吗?”
麦曦玥微微颔首:“睿王确实对此事做出了处罚,但只是象征性地禁足了廖氏三个月,而且很快就放她离开了。”
姜怀虞听后,脸上的愤怒更甚:“这怎么可以!睿王这么做,岂不是在纵容她的恶行?”
两人在太白楼的高层雅间中,静静地坐着,窗外的风景如画,但两人的心情却如同窗外的乌云,阴沉无比。
姜怀虞看着麦曦玥,眼中闪过一丝关切:“麦妹妹,你受苦了。”
麦曦玥轻轻一笑,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心中有些不平罢了。”
姜怀虞握住麦曦玥的手,语气坚定地道:“你放心,我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麦曦玥看着姜怀虞,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谢谢你,姜姐姐。”
姜怀虞轻轻拍了拍麦曦玥的手,然后转身看向窗外,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会让睿王知道,他的行为是不可接受的。他必须为廖氏的恶行付出代价。”
麦曦玥看着姜怀虞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姜怀虞饱含同情地看着麦曦玥,不由得叹了口气。太白楼的雅间内,窗外春意盎然,而屋内却弥漫着淡淡的忧伤。
“曦玥,这半年你受苦了。”姜怀虞轻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疼惜。
麦曦玥微微垂头,眼角泛着泪光,声音略显沙哑:“夫人,我知道您一直关心我,只是……这其中的苦楚,只有我自己知道。”
姜怀虞轻轻拍了拍麦曦玥的手,示意她不要太过悲伤。她思索片刻,说道:“听说睿王对你的态度大不如前,这是为何?”
麦曦玥咬了咬唇,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其实,自从我怀了身孕,睿王便渐渐疏远了我。我本想他或许是因为担忧孩子,但后来我发现,并非如此。”
“那是因为什么?”姜怀虞眉头紧锁,麦曦玥是个聪明的女子,若非逼不得已,她不会轻易说出这些。
麦曦玥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夫人,您也知道,睿王的舅母,靖安侯夫人廖氏,她一直不喜欢我。这半年来,她多次苛待我,甚至想方设法让我失去孩子的庇佑。我无奈之下,也只能默默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