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毅拉着夏荷,微笑着站在一旁,向凯姆做了个“请”的手势。免费看书就搜:看书屋
见柳毅如此从容淡定,弗里奇的心中便已然生出不好的预感。
凯姆虽然也意识到不妙,但事已至此,也只得硬着头皮率领士兵冲上前。
两名士兵抽出佩刀,直接将马车的车顶给掀开。
掀开车顶,众人定睛一看,车厢里放着一只偌大的长木箱。
凯姆强压忐忑的内心,用佩刀将木箱撬开。
撬开箱盖的一瞬间,耀眼的金光瞬间迸射而出。
众人定睛一看,木箱之中赫然码着满满当当的金条。
毛子兵们全都看得呆愣住,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恐怖的财富。
凯姆则是惊恐地瞪大眼睛,颤声道:“这……这怎么可能?!”
“这箱子中藏着的,怎么可能不是犯人?!”
凯姆直接一把将木箱掀翻,使得金条散落得满车都是。
然而,将金条全部抖落出去,剩下一只空箱子,仍然不见犯人的身影。
“有什么可奇怪的?”
柳毅耸耸肩笑道:“我刚刚早就和你说过,只是你自己不信而已。”
“这……这不可能!”
凯姆指着柳毅,惊恐吼道:“如果你车上没有藏犯人,为何刚刚那么顽强抗拒我的搜查?!”
“废话。”
柳毅忍不住嗤笑道:“这车上坐着的是我的夫人,还有我用来进货的货款。”
“你的媳妇和钱包,愿意随便给别人翻看?”
说着,柳毅不紧不慢走到一名毛子兵的身边。
在毛子兵老实巴交的注视下,直接唰地抽出他腰间的佩刀,当啷一声扔在凯姆面前。
“你让我配合,我已然配合了,你想搜也让你搜了。”
“现在,该你履行你的诺言了。”
看着面前寒芒凛凛的砍刀,凯姆脸色铁青,嘴角微微抽搐不停。
他僵硬地转过头,看向身后的弗里奇,眼中满是哀求之色。
弗里奇微微叹了口气,满脸恨铁不成钢。
虽然没有开口,但意思已然极为明显——你自己捅出的篓子,你自己收拾。
“这不可能,不可能!”
凯姆满脸慌张无助,颤声道:“我的判断绝不会错,犯人一定藏在这里!”
说着,他如同疯癫了一般,开始狂拆柳毅的马车,将车座和车驾全都掀翻,发疯似的想要搜出犯人。
周围的毛子兵们不再插手,一个个脸色无比复杂,显然都对眼下的局面非常清醒,而不死凯姆这般疯癫。
柳毅也抱臂而立,面带微笑站在一旁,就这么看着凯姆发疯。
顷刻间,凯姆已然将马车拆成了稀碎的零件,也根本搜不到所谓的犯人。
他愣愣看着面前的遍地狼藉,难以置信地连连摇头。
“不,这不是真的!”
“这就是真的。”
柳毅将那把砍刀踢到凯姆的面前,淡淡道:“赶快动手吧,我赶时间。”
凯姆哆嗦着从地上捡起砍刀,看着明晃晃的刀锋,眼中突然流露出一丝狠厉的嗜血之色。
“你……你这个混账!”
“你一定是用妖法将犯人送出了城!”
“我现在就劈了你个妖人,看看你肚子里究竟藏着什么妖孽!”
凯姆一边失心疯似的大吼大叫,一边挥着刀不顾一切冲向柳毅。
柳毅就这么挽着夏荷的手,站在原地无动于衷,根本懒得和这等疯子动手。
“砰!”
伴随着一声枪响,凯姆被一颗子弹射进后脑勺,嘴角溢出一抹猩红的鲜血,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当场气绝身亡。
毛子兵们顿时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僵硬地看向身旁的弗里奇。
弗里奇击毙凯姆后,便将燧发枪收回腰间,大步流星走到柳毅面前,抱拳颔首道:“大人,都怪在下御下无方,竟然让这个奴才对大人如此失礼。”
“我等立刻放行,请大人出城!”
柳毅微笑道:“弗里奇将军,这等情况你不觉得有些熟悉吗?”
“……啊?”
弗里奇愣了愣,小心翼翼道:“熟悉……是什么意思?”
柳毅乐呵呵道:“刚刚我好声好气想要出城,但你手下执意不肯。”
“如今都已然翻了脸,动了手,还闹出了人命。”
“现在让我就这么一走了之,恐怕不大合适吧?”
听闻此话,弗里奇顿时表情一僵,心中不停打起鼓来。
刚刚在客栈,柳毅也是这么一番话,直接让他们一行人把身上的银子全都交了出去,才算是堪堪脱身。
此时这场闹剧,比在客栈闹得还要凶。
想送走这位爷,怕不是得剥下自己一层皮去?
见弗里奇表情难看,柳毅忍不住咧嘴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哈哈哈!逗你的。”
“咱们两个是有交情的,我岂会因为你手下的莽撞而为难你?”
弗里奇这才微微松了口气,感激道:“多谢大人宽容,末将不胜感激!”
“不过,你的手下把我的马车给拆成了破烂,我现在想走也没法走。”
“你总得给我找一辆车,把我的夫人和货款拉上吧?”
“噢,对对!”
弗兰奇连忙点了点头,挥手道:“你们两个,速速去找一辆马车来!”
“找最好的!”
……
不一会,两名士兵便牵着一辆马车回来,比柳毅原本那辆更加宽大一圈。
弗兰奇又命士兵,将刚刚被凯姆翻得乱七八糟的金条,重新一根一根整整齐齐地码好,抬上新的马车。
随即柳毅也搀着夏荷上了马车,在弗兰奇的千恩万谢下,大摇大摆出了城。
待到远离城门,夏荷才如释重负松了口气,忍不住感慨道:“公子,刚刚真是惊险啊!”
“没想到我们这次出城竟然碰上这么一个愣头青。”
“幸亏你在临出发之前,突然改变主意,没有让布蕾姑娘藏在木箱里。”
“否则的话,恐怕我们就要有大麻烦了。”
柳毅淡笑道:“同样的招式,我通常都不会连续使用两次。”
“方才在客栈的时候,我已然使用过一次激将法,骗过了弗里奇带领的追兵。”
“现在我们出城,比刚刚在客栈更加凶险。”
“加上只隔了短短一个时辰的光景,同样的招式使用两遍,自然有露馅的风险。”
“所以,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用激将法震住守军,强行出城。”
“而是反其道而行之,来上这么一手明修栈道,暗度陈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