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姑娘的意思,此事与那城阳伯府姑娘脱不了干系?”
陶妈妈拧眉,先前大姑娘便嘱咐过她,要小心城阳伯府的两位姑娘。
她倒也能看出来,这两人接近二姑娘心思不纯,平时也都提防着。
只是今日初十,纪家田地铺子不少,便定于每月初十查账,所以陶妈妈不在府上。
这才叫城阳伯府的两位姑娘将纪初鸢给带了出去。
“嗯!”纪初禾敛眉,掩去眸中复杂的神色。
“禾禾放宽心,我这就去太子府,将小姨带出来。”
姬君尧蹙眉,虽不明白女人之间的弯弯绕绕,但凭着陶妈妈与纪初禾的对话,也能看的出来,纪初鸢被带去太子府,与太子脱不了干系。
“那有劳夫君了!”
纪初禾可不是傻傻的妇人,什么女子之间的争斗,男子不要插手;什么会不会给他添麻烦之类的。
她既然有这么一个有能力的夫君,为何不用?
而且姬君尧既然能说出口,便有足够的能力将人带出来。
再说了,以陛下对姬君尧的亏欠,自是四公主那件事,就算冲撞了太子,也没多大关系。
“禾禾,你放心!”
姬君尧闻言,心里很开心,他不怕纪初禾给他找事,用的到他,那才证明他有用,若是不需要他,那要他还有什么用。
说罢,姬君尧吩咐秋月照顾好纪初禾,自己则带着庆阳离开国公府。
直到天黑透了,两人还没回来,陶妈妈急得来回打转,就连秋月也急得时不时望向门口,隔一会吩咐丫鬟去前面打听一下。
反观纪初禾,淡定的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睛假寐。
可若说纪初禾不担心,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一个是她的亲妹妹,一个是她的夫君。
但纪初禾相信姬君尧,没有必胜的把握,姬君尧是不会将事情揽在自己身上的。
果不其然,半个时辰过去之后,门口传来了动静。
假寐的纪初禾顿时睁开眸子。
只见姬君尧沉着脸率先走进来,后面跟着低着头的纪初鸢。
“夫人,二姑娘回来了!”秋月欣喜的上前扶起纪初禾。
“叫姐姐担心了,我没事!”
纪初鸢抬起头,冲着纪初禾微微一笑。
眼眶虽然有些红,像是受了委屈哭泣,其他的瞧着像是却没什么事。
可纪初禾却冷下脸来了。
旁人看不出来,纪初禾不是傻子,自是看的出来纪初鸢的不对劲。
发簪斜斜的插在发髻上,几根发丝被拢在耳后,襟前缠枝盘纹扣只扣上一半,腰间衣带松垮,双眸红肿,嘴唇嫣红!
“你们都出去!”纪初禾挥手,将屋里伺候的下人都遣了出去。
包括秋月母女俩,就连姬君尧都识趣的站在外面。
他临出去时,深深看了纪初禾一眼,眼神中带着担忧。
他的禾禾那么聪明,想来也是看出来了。
可他终是什么都没说。
待所有人离开之后,纪初禾才艰难的张开嘴,声音沙哑的问道:
“太子他······强迫你了?”
此话一出,纪初鸢顿时抱着纪初禾大哭起来:“呜呜,呜呜······”
纪初禾一颗心沉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