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白韶安一时语塞,这夜北傲,刚刚的凶煞劲呢?逗她很好玩吗?
“没良心。”
见她不高兴,夜北傲冷哼一声,还是放开了她。
白韶安默不作声的跟在后面。
没过多久,两人便到了皇后的寝宫。
“我进去不合适。”
夜北傲说了一声,便等在外面。
白韶安在宫女的指引下,进了殿内。
皇后躺在床上,皇上坐在一旁。
看到白韶安,公主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便是愤怒,这个小陶,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看她回去怎么罚她。
“臣女参见陛下,娘娘,见过公主。”
白韶安深深地看了一眼夜北欢,却什么都没说。
“起来吧,怎么这么久才来。”
皇上随口问了一句,却没有责怪的意思。
夜北欢神情紧张,白韶安顺利来了这里,也不知道小陶有没有暴露,刚刚她看她一眼,是什么意思?难道已经发现了?
“这皇宫恢弘壮阔,臣女只觉气派,多看了两眼便迷路了。”
白韶安淡淡的开口。
听到她这么说,夜北欢明显松了口气。
“本宫不是让宫女给你带路吗?”
“是臣女被这宫中景色这面,没跟上宫女的脚步,这便走散了。”
夜北欢听到她这么说,嗤笑一声,土包子。
皇上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你要是喜欢,下次让北傲带你慢慢逛。”
白韶安不明白皇上为何忽然提夜北傲,但还是拜谢。
闲聊了两句,白韶安便上前给皇后诊脉,只是看了片刻,她便有了答案。
“上次开的药膳,继续吃就是了,娘娘是慢性病,需要长时间的温养才得以改善。”
“我开的那些药膳滋补,药性也不猛烈,这段时间娘娘的身子已经有所好转,可以出去适当的散散步,多运动运动。”
白韶安收起手。
听到她这么说,皇后和皇上对视一眼,都有些犹豫。
旁边的夜北欢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她,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别逗了吧,不会医术就不要装,太医都说了,母后这是落下了病根,不能受凉,也不能吹风,更别提出去运动了。”
“是啊韶安,之前太医也给本宫看过,确实是让本宫多加修养,最好不要出门。”皇后态度温和。
白韶安也便多了许多耐性,笑容得体,“您这病最开始确实应该少出去走动,以免受凉,可最近臣女给您的药膳,已经极大的改善了您的体质和病情,现在出去多走走,适当的出出汗,对您的身体也是有好处的。”
“这……”
皇后有些拿不定主意,看向皇上。
皇上心中却是有点相信白韶安的,夜北傲这人从来不会撒谎,连他都夸白韶安医术精湛,乃神医,那定是有过人之处的。
可毕竟是皇后的身子,两边出现了分歧,他也不好定夺。
夜北欢却是一点都不给面子。
“你少在这不懂装懂了,怎么,你的意思是你的医术比太医还厉害?”
“欢儿,本宫平日里教你的礼仪都忘了是不是?”皇后语气严厉。
夜北欢咬牙:“母后,我都是为了你好,我这不是担心你被庸医骗吗?你为什么每次都帮她说话。”
夜北欢跺了跺脚,委屈的瞪了一眼白韶安,转身直接出了宫殿。
皇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白韶安:“欢儿这丫头被本宫惯坏了,你别和她计较。”
“娘娘说笑了,臣女不敢与公主计较,现在娘娘身子无大碍,如果信臣女,便多出去走走。”
皇后点了点头,也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等到白韶安离开,又送走了皇上,皇后这才叹了口气。
旁边的嬷嬷将药膳端上来:“娘娘,整日少操点心,您凤体尊贵,得好好修养。”
“这太医和白姑娘都说了,只要精心调养,是可以好起来的。”嬷嬷安慰道。
“我不是担心自己的身体。”皇后心里实在是担心,“刚刚送白大小姐过来的是誉王,他应该还在外面等,看来这一次北傲是真的动心了。”
“我担心欢儿得罪了白韶安,就算是间接得罪了誉王,如果我死了,以后谁照顾长平呢。”
“这丫头从小被我惯坏了,怕是没
几个人忍受得了她的脾气。”
听到这里,一旁的嬷嬷立刻跪了下来,惶恐的看着皇后:“皇后娘娘凤体安康,怎会……娘娘不要胡说。”
皇后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门外,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白韶安离开以后,夜北傲一直等在宫门外。
看到她出来,他立刻走了上去, “母后现在身体怎么样?”
“只要一直吃药膳调养就行。”说话间,白韶安不停的四处张望,嗯?她车呢?
“再找你马车吗?刚刚好像是你们家有什么事,马车不够,便让车夫先回去了。”夜北傲一脸淡然,“所以我在这等你,也是想和你说一声。”
缺……马车?白韶安怀疑自己听错了。
可夜北傲一脸淡然,说的就跟真的一样。
“我马车还停在那里,刚好顺路就送你回去吧。”夜北傲看着不远处缓缓驶来的马车,说的理智气壮。
白韶安无语,回去还有一段距离,她总不能走回去吧,也只有上夜北傲的马车了,虽然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前面驾车的马夫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有些无奈。
刚刚殿下也不知道抽的什么风,让他去把人家车夫撵回去了。
那白家车夫不敢忤逆殿下,只有灰溜溜的驾着车跑了。
一旁的影风没有说话,一副已经习惯了的样子。
他唯一搞不懂的就是,殿下想邀白小姐一起乘车,直接说就行了,干嘛要用这些手段。
唉,恋爱中的人,真是让人搞不懂。
夜北傲率先上车,对白韶安伸出手。
白韶安轻盈的跳了上去,马车刚好往前走了几步,她一个踉跄,一旁的夜北傲瞬间接住了她。
两人靠在一起,白韶安甚至能清晰的听到他的心跳。
她有些窘迫的站起来,看了一眼车夫。
“你这车夫,技术不怎么样嘛。”白韶安撇了撇嘴,进了马车里,心却久久无法平静。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她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