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觉得晦气怎么了?明明对面是冲着白韶安来的,却让我受了伤!”邵玉儿大声吼道,好像要把刚刚害怕的情绪全都发泄出来。
她现在觉得自己的手也好痛,手腕已经磨出血痕了。
她看着白韶安,觉得这一切都怪她。
“如果不是大姐救你,你现在早就没了。”白少羽听到了里面的动静,推门而入,看着邵玉儿冷冷的开口。
白韶华几人也在后面,原本是在院子里商量要不要直接回去,听到邵玉儿这么说,立刻有些不高兴了。
还真是忘恩负义。
邵玉儿冷哼一声:“如果不是她,我会受这些罪?她救我都是应该的,而且我看她也不是真心的,她之前还说我只是一个外室,我看她就是怕回去被骂才救的我。”
邵玉儿恨白韶安恨得牙痒痒。
白少羽原本还想说什么,白韶安拍了拍他的肩:“算了,没必要和一条狗计较,去收拾吧,邵玉儿和小厮们一个马车。”
“你说谁是狗?还有,我也是白家的大小姐,凭什么我要和小厮一个马车,我不同意!”
邵玉儿气急败坏的喊道,她刚刚受了伤,就应该好生将养着,凭什么不让她坐好的马车。
“凭现在,我说了算。”白韶安回头,鄙夷的看了她一眼,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
邵玉儿气的七窍生烟,看向白韶安,回去后,她一定要告状。
简单的收拾了东西,白韶安他们也没停留,连夜离开。
到了山脚,已经是凌晨,大家都有些累了,便找了个最近的客栈休息。
白韶安让人送了一些早餐,几人坐在一起,这才觉得放松了一点。
旁边还有一桌江湖人士,腰间带着佩刀。
白韶安忍不住看了几眼,这些人……
“哎,之前我们进山的时候,碰到几个山匪,听说他们之前截获了一大批货物,商量着这几日又去,打算弄一笔大的。”
其中一个长着胡子的男人小声的说道。
白韶安皱眉,耳朵微动,将其人的话尽收耳低。
“怎么了,你有想法?”另外一个人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凑了过去。
“我能有什么想法,那清流山是粮草运行的山道,不过说起来也奇怪,听闻前段时间那那条路被人毁了……”
“所以粮草才从另一条道行去,另一条路是山匪必经之路,从那里走,被劫是肯定的。”
胡子男人摸了摸下巴:“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阴谋。”
“算了吧,官家的事情,不是我们可以揣测的。”另一个男人夹起一块肉塞进嘴里,根本就没有兴趣。
白韶安将两人的话听进耳中,心中隐隐约约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
“少羽,休息好了之后你带他们先回去。”白韶安忽然说道。
“大姐你呢?还不回去吗?”
“我还有些事。”不管怎么样,她还是打算去那地方看看,夜北傲最近这段时日一直没有来信,她有些担心。
虽然这些事情不一定和他有关系,可他还是打算去看一下才放心。
“需要我帮忙吗?”白少羽有些担心。
白韶安摇了摇头:“我一个人去不容易被发现,你把韶华他们平安送回去就可以了。”
白少羽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他也知道二姐他们回去还需要一个人护送,大姐这么厉害,他去了说不定还会连累她。
吃完了早饭,大家都回房间睡了一会儿,一直到下午才离开。
而白韶安吃完饭之后便走了。
她骑走了白少羽那匹马,一路前往清流山。
走到清流山外,路过一个小村庄,白韶安牵马前行。
“麻婆,不好了,你儿媳妇大出血,孩子有危险了。”
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道焦急的声音,一个老太满手鲜血,手中拿着一把剪刀,神情焦急。
外面的麻婆身子有些佝偻,眼睛浑浊,她急得团团转:“我给你加五个铜板,求你救救我儿媳和孙子,我们老余家,好不容易有个后。”
“唉,孩子头出不来,我也尽力了。”接生婆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试试吧。”白韶安上前。
“姑娘,你是大夫?”麻婆惊讶的看着白韶安,像是看到了希望,这姑娘穿着这么好的料子,应该不是个骗子吧。
可是这姑娘,实在是太年轻了。
“嗯,我是京城来的,会点医术。”
听到京城来的,麻婆升起了希望,激动的看着白韶安。
白韶安进了屋,屋子里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传来:“换盆热水。”
旁边架子上的水盆里全是血,触目惊心。
产妇躺在床上,已经有快要晕过去的症状。
“不能晕,晕过去了,孩子就真的出不来了,”白韶安手指在他胸前点了两下,一根银针直接刺入她的百会穴。
产妇像是回光返照一般,忽然睁开眼。
白韶安给了她一颗回血的药丸:“想想自己的孩子,加油。”
白韶安握住她的手,产妇脸色苍白,浑身是汗,这句话像是鼓舞了她,她再次开始用力。
白韶安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轻轻按动,胎儿的位置有些不对,她只能调整。
“阿婆,你继续去接生,我调整孩子的位置。”白韶安手法专业,语气果断,光是那银针入穴,便让接生婆敬佩赞叹。
这孩子的位置,居然还能调整。
接生婆赶紧拿着剪刀过去,擦了擦额头的汗,继续工作。
在两人的配合下,孩子顺利出生。
白韶安抱着孩子,剪短脐带,小心翼翼的放到干净的温水前,替孩子洗了洗。
她拍了拍孩子的背,一声响亮的啼哭传来。
麻婆从外面激动的走进来,看着白韶安怀中的婴孩,差点跪了下去。
白韶安赶紧扶住她:“麻婆,你这是做什么。”
“恩人,你是我们老余家的恩人。”她颤颤巍巍的拿出五个铜板,想要给白韶安,“恩人,这个……”
“钱就不用了,我也只是路过,顺便帮个忙而已。”白韶安让接生婆扯过一块布,将孩子裹了起来。